她也打一个激灵,说:“怎么了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了,该去看看病人了。”
我们走出办公室,远远望见病房也有个人出来,原来是那个待产的产妇家属,她说产妇肚子疼痛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越来越加重,且有想大便的感觉。我进到病房检查了下,宫口已经开全,我赶紧和古燕去产房推个车去病房,让家属协助将产妇移到推车上,推进产房又将其移到产**。然后让家属在外等候。我作好一切准备后,指导产妇开始用力。。。近1个小时过去了;却依然没看见胎头下来的迹象,产妇疼痛倒是越来越厉害,肚子形状也有些奇怪,向两则扩大了很多,趁宫缩间隙的时候我再检查却感觉和先前不一样了,最下面竟然是摸不到胎头的感觉!胎先露(胎儿紧挨**口的部位叫做胎先露)感觉软软的,难道?难道先前胎位检查有误?这下我就紧张了,赶紧暗示古燕去叫木医生来。一分钟后木医生来了,她戴上无菌手套一摸,说:“横位,怎么搞的?你怎么检查的?!”
我有些委屈,觉得自己也不至于开始连胎位也检查不出来。再说白天欧医生收这个病人入院时的病历上也是的头位。不太可能我们两个都搞错了。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去辩解这些了。这期间古燕出去了一会,回来告诉我说先前引产的那个点滴打完了。情况还好。
我只好沉默。木医生医术到底是有近三十年的经验了,即刻指示我拿器械什么的准备好,用了内旋转胎体法,过了一会胎头就能看见了。木医生又给产妇行了侧切。随后嘱咐产妇再加一把劲,终于一条通红的**溜出来了。可当我看清楚这个初生婴儿的时候极其被惊吓震撼,差点甩了手里的器械跑掉。整个身体开始发抖。木医生面无表情的小声说了句:“肠外翻。”并不动声色继续处理。而我被惊吓的并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先天性肠外翻畸形婴儿,而是这个刚出生的畸形婴儿跟我刚才在办公室打盹梦见的竟然一样!刚才梦里没明白,那婴儿肚子上一团盘曲的东西是什么,现在明白了!
想到这样匪夷所思的梦境,我开始冷汗,腿软,眩晕。。。古燕在旁边,看我不对劲。赶紧扶住我坐到一边,问:“你怎么了,是否晕血?”
我只好说,“有点。”然后她赶紧开了支的葡萄糖给我喝了,转身迅速戴上手套帮木医生去了。
当胎盘出来,它们处理好后续事宜后。我也缓过劲了。我望着木医生指了指婴儿台上已包裹好的婴儿,木医生叫我抱上并等她一起出去。我硬着头皮抱着。
产妇这个时候问是男孩还是女孩,情况好不?木医安慰她说叫她先休息下。说小孩情况还好。准备先抱出去给她家人。然后暗示我只把婴儿脸给她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古燕叫了个家属帮忙把产妇转移到病房去了,并留下给产妇打针,在旁观察。那个家属很快就出来了。
我和木医生出外面一直走到办公室,那产妇家属有三个人也都跟着来了,很激动地要抱去小婴儿,木医生却制止了他们,说有事情交待。
木医生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小孩情况很不好。”那些人个个都霎时阴了脸,问:“咋了咋了,看起来很好的撒。”我低头看了看我抱着的婴儿,眼睛竟然是睁开着的,迷蒙的眼神望着我,一脸初生的纯净,淡红色**唇本能地吸吮着左右探索。出生后到现在还没听他哭过。挺乖巧的。心底一阵疼痛,再不觉得惊怕了,这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呀!不知道他的命运会如何。
木医生说:“是男孩,不过这孩子是先天性肠外翻畸形,就是说肚子是开的肠子都长在外面了。”然后示意我打开襁褓给他们看看。我打开了,婴儿抖索着躲避这冬夜的寒冷,待他们看清楚后我赶紧包裹好。这个时候那些家属都o()︿︶)o唉叹起来。有的问为什么会这样?有的认为是生了个妖孽,怕是家运不好。。。又问木医生怎么办?
木医生告诉他们说:“导致的原因很复杂,跟怀孕期服用过什么药物或有过病毒感染或遗传基因出现变异等有关。现在你们最好马上转去省城医院问问,看能否有手术纠正的可能性。不然只有等死。”那些家属愣了愣,后出办公室外面商量了二十来分钟,又进来说觉得去省城路远,而且费用也许很贵,他们不一定承受得了。于是一致问是否可以放弃治疗?木医生说这种事情你们家属自己决定。然后叫我把婴孩先给家属抱着。家属中一个老女人接了婴儿去了病房。过了二十来分钟又抱了出来。说已经跟产妇说了情况,她也没什么特别表示,就由她这个奶奶决定。
这时候古燕出来了,跟家属说产妇在哭,叫他们过去个人去看着点。有个沉默的阴着脸的男人就过去了,那应该是婴儿的父亲,产妇的男人.
然后木医生跟那个老女人说,“你们自己决定要放弃的话要在病历上签字的,要考虑清楚。”并叮嘱我注意观察产妇出血情况,随后进了休息室。那些家属也都去病房了。我和古燕也很无奈,都返回办公室,我拿了病历写好记录,又拿去病房给那做父亲的签字,他豪不犹豫就签了。那产妇一直在小声抽泣。我劝慰了产妇几句,叫她多保重身体,以后还有机会生的。并问了下她孕期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或生病过?那产妇直哭不说话.她男人想了想,说:“没生病过也没吃过什么药,”停顿了下突然又说:“我女人怀孕一个多月的时候有个远亲给了个偏方,叫用那个方子炖鸡汤,说有保胎和能使女胎转变为男胎的作用,吃了半个月。”我听了真是气郁,这样愚昧的事情也有。问他那方子是些什么药物,他就说是草药,具体不记得了。晕,懒得再理他。走~
我又去另一个病房看了下早先引产的那个病人,病房很安静,病人及家属似乎都在熟睡中。对病房外的扰攘声没什么反应。
然后拉上古燕回办公室了。
看了下时间,是凌晨1点45分了。我们再无睡意。一起靠在炉火边发呆……奇怪一直没听见那个婴儿哭过。木医生说家属放弃寻找治疗机会的话他就只有等死,那他还能活多久呢?想不出答案。。。
大约两个小时后,家属过来说点滴完了,古燕就去拔了针,回来后面跟着那产妇的男人说要求现在出院!
我说才打完针,至少要观察到早上,可那男人阴着脸坚决要求现在就出院。我只得去休息室吵醒木医生请示她。她只说如果家属坚持就让他们在病历上签字给她办出院吧。
于是按木医生的指示跟他们交代后果,签了字,整理好一切病历资料办了出院手续,让他们可以先回去。叫早上来个人结帐。凌晨三点多。他们一家人就动身回去了。至于孩子我的建议是请他们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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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看一眼世界,只为那凡尘的些许温暖?』
等他们一家走后,我想终于能放松点了,关于那个梦的疑问我还是有些想不通,也没~~去想了。我们返回办公室继续坐~,相看无语。有些困意~来,~人相互靠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焦躁的啼哭传来。~然惊醒,古燕也正望着我,一脸莫名。倾~细听,这次不是梦,是真的有哭~。我们循着哭~一找找到医院大门~左则墙角。一看就傻了,借着门~昏黄的旧灯光~见那里有个包裹着的什么在~~的动,仔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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