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和古燕都再也睡不着了，古燕**挨着我。盯着天花板某个角落出神，我也心绪繁复，我们一直睁眼到天已大亮，7点的时候都疲惫地爬起床。昨晚回的晚，都没有洗洗，晚上做噩梦出了好多汗。觉得身上粘粘的不舒服，得洗个个澡才行。古燕说她也一样。我就出去打了一满桶水回来，放个“热得快”插上电烧着。随后俩人去宿舍外面走廊一边自来水管那里洗嗽，完了回来宿舍水还不太热，古燕说她上去（她的宿舍在二楼，我的在一楼）拿衣服澡盆来我这里洗。还说想搬下来跟我一起住。等她拿了东西下来，水很热了，我就先洗，她又出去外面买早餐了。

十分钟左右后门外突然传来古燕的尖叫声并连连叫我的名字。。我一惊身上水都没擦干，衣服也**，赶紧门开一条缝侧着头去问她：“什么事、什么事？！”她一脸惊恐，牙齿抖抖说不出所以然。我说：“死人咱都不怕，鬼也没拿我们怎么样，还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呀？”她指指我左侧门边，呃～心没由来一慌，逐又平静。原来是条20厘米来长的小花蛇在我门的左侧墙底下。没有动。好象死的。我对蛇向来也不怕，逐关上门穿好衣服，再拿个晾衣杆出来轻轻碰了下那条小花蛇，还是没动。再大力点碰,还是没有动静.

“翘了早，古燕，一条死蛇你惊什？宿舍后院草木多，有蛇也不奇怪，快进来洗澡。快到上班时间了。”

“你小心它是冬眠没死。”古燕看那蛇没有动，也不害怕了，一下闪进来,还贫嘴道.

“没死我就养着，你快点洗澡吧你。”说完我拿个桶和盆装了换下来的衣服先出去水管旁边洗了。洗完衣服去后院晾好，今天天倒是晴天了，不过太阳有气无力的，没什么热情。

回来时古燕已经洗完澡正在吃米耙耙包油条，看见我又吱渣说：“小吉，原来那蛇是早上被药房小彭看见在你门边用铁楸按碾死的。死在你门边。你小心有其它蛇来找你报仇，奇怪他弄死也不丢远点，还放这里干嘛呀,真是!”

“我和蛇本来是一家，他们也许是来探亲呐，现在有人弄死，传说蛇是有灵性的动物，它们应该懂得冤有头，债有主。想报复也不会找我的。”我想到我是属蛇的，就对古燕开玩笑说。

“妈呀！还探亲，别说得那么邪门。”她做一怕怕状.

“好了好了，快8点了，该上班了。”我抓起桌上的另一份米耙包油条，边啃边拉上古燕出门。古燕嘀咕她衣服还没有洗呢。我说中午回来洗吧。

其实上班就在前面一排三层小楼的一楼里，走过去也就半分钟。到了科室，三两口就吃完早餐，然后各自去交班了。

昨夜里是欧医生的班，有个产妇已经在半夜生产，一切顺利。欧医生已在家属要求下给办了出院手续，只等结帐。

交完班也就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小镇医院很小没有专门的住院部，各科只有门诊观察病房床位。一般需要晚上留下的病人就让其住在观察病房。

这个时候我想起昨夜里那个开蹦蹦车的男人，昨晚是叫他住在内科观察病房的。我跑过去一看，没见人影了。问病房里个病人，他们说大概6点左右就走了。

哦，我返回办公室，坐了会，开始觉得有些犯困，想现在是白天上班打瞌睡影响不好。于是找到茶叶泡了杯浓浓的苦茶边喝边看专业书。喝了茶后精神还能坚持，只是没休息好觉得腿胳膊有些酸疼。这期间来了好几个看妇科病的病人。有事情做就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些，不经觉就到吃午饭时间了。

古燕来喊我去打饭，中午妇科不值班，古燕她们护士那里中午另外有人值班。我们吃完饭。回宿舍，门边的死蛇已经不见了。我暗想大概搞清洁的文叔清理了。古燕就去洗她的衣服，临出去她叫我不要关锁了门，说她洗完衣服也在我宿舍里午睡。我觉得又累又困，恩了一声算是回应。脱了外套就钻进被窝里面睡了。沉睡里迷迷糊糊似乎听见前面门诊那边有很喧闹的声音一波波传来，还有女人的号哭声。但人实在很困，不想动，还想着大概是梦，就没理。这一觉睡的很实在。雷打不醒的状态。。。。。。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人使劲摇晃我。迷迷瞪瞪睁开眼，又是古燕。我看下小闹钟，“这才一点多嘛，两点才上班嘛，你搞么事噻？你没睡觉吗？”我很不耐烦地说古燕，甜睡中被人摇醒头很疼的。

“那个男人、、、死了，死了！！！”

“哪个？人家、、哪个男人死了关你破事？”

“就是昨晚跟我们一起走回来那个男人！”

“什么！死了？”我还是反应不过来。。楞了会。“我早上还去问过，人家说他早上6点多走了，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呀。”

“就中午的事情，刚才前面震天吼地的，我好奇过去一看，原来内科有急诊病人。抬来检查就发现已经死了的，我一看天哪，就是他！”

“原因呢？”我还是不太相信地问

“他家人说他回去后就觉得他精神不正常老说有怪物跟着他要吃他，家人问他晚上去哪了，车怎么没看见，他又不说话了，倒头就睡觉。中午叫他吃饭，他爬起来就出外面，家人以为他上厕所去，没在意。结果老久没见回来。”

“然后呢。”

“然后村里有人发现村头小池塘里有人淹死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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