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染尘没有得到丝毫暗示，就不敢恣意行事，欲速则不达，他懂。却又不甘心错失良机，心里急得要命，还是身不由己地抬起了左手，试探着，轻柔地搭在了夏雪晴温润的肩头上。

夏雪晴没有断然拒绝，脸上却还是那种漠然的表情，但黄染尘明显感觉到她微微抖动了一下。

蜡烛就要燃尽了，烛泪点点滴滴滑落，无声地落在修饰华美的蛋糕上，发出微弱的音韵。黄染尘的心滚烫起来，他搂紧夏雪晴的肩头，身体前倾，慢慢地贴了过去。见她依然没有丝毫挣脱的迹象，才横下心，急不可耐地一把拥住了她，让夏雪晴的头紧倚在自己的胸前。他伏下来，贪婪地亲吻着一头乌亮漆黑的头发，呼吸急促，滚烫的脸颊在发丝上游走厮磨。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溢满了鼻腔，充斥了肺腑，浑身每一根神经止不住燃烧起来。

突然，夏雪晴挣脱了他的束缚，坐直身体，理一把蓬乱的头发，伸手端起了酒杯，把所剩的半杯红酒饮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望着残烛下导师那张痴迷扭曲的脸庞，娇柔地说了一声：“该吹蜡烛了。”

像是得到了默许，受到了鼓舞，黄染尘欣喜若狂，大幅度俯下身，鼓起了腮帮，朝着即将燃尽的蜡烛猛吹了一口。“噗”一声，声息夸张地大，但蛋糕上仍有两根蜡烛亮着，蹿跳着挑衅一般。夏雪晴赶忙帮着补吹了一口，眼前霎时漆黑一片，她心里也随着阴沉了许多——是啊，他毕竟已是年老色衰，暮气沉沉，连吹灭蜡烛的气息都不足了。

黄染尘急不可耐地把夏雪晴搂在怀里，搂得很紧，唯恐她溜掉了似的。

夏雪晴觉得气都有些透不过来了，她本能地扭动着，半推半就，感受着黄染尘把热烘烘的嘴巴凑了过来，先是贴到了她的纤细的颈项上，舌尖贪婪地舔舐着，热烘烘酥痒的感觉从他的味蕾送过来，进入了她的肌肤，渗入了她的血脉，千万只虫子一般，密密麻麻爬遍了她的周身。

舌尖游走着，探索着，一点点挨向了夏雪晴鲜嫩丰润的**，收收缩缩试探着，舔触着。舔过几次，黄染尘的舌头径直探进了夏雪晴**吁吁的嘴里，甜甜的液汁霎时把他包容了……

缠绵间，夏雪晴猛地扭动起来，被两片厚****封堵着的嘴里发出沉闷的呜呜声。沉迷之中黄染尘被吓了一跳，恋恋不舍地收敛了舌头，问一声：“怎么了？”

夏雪晴坐起来，**着说：“我怕，我看到她了。”

黄染尘蹙着眉，疑惑起来：“你看到谁了？”

“是她，真的是她，她就站在茶几那边呢。”

“谁？到底是谁？哪里有外人啊？只有我们两个呀。”黄染尘声音有些发颤。

“你快把灯开了，快！”

黄染尘起身开了灯。屋里登时通明起来，一切如常，只有他们两个狐疑地互相打量着。

“你一定是过于紧张，产生幻觉了。”黄染尘说。

“不，真的很清晰的，她就站在那儿，一开始还笑，接着就面目狰狞起来，眼睛狠狠瞪着我，太，太可怕了。”夏雪晴抚额掩面，惊怵地摆动着头。

“是你多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研究生呢？哪里来的鬼呀神的？走，咱到卧室里面吧。”说着，黄染尘弯腰扶起惊恐未定的夏雪晴，把她引向了右侧的卧室。

进到屋来，正面是一张大床，**平整地铺展着花色素雅的被子，看起来松软舒适。黄染尘说：“放心吧，这个屋子是儿女们回家住的，老伴从来没住过这个房间的。”

夏雪晴丢了魂魄一般，她一言不发，蔫蔫地躺到了**，仰面直愣愣盯着椭圆的节能灯。

黄染尘关掉客厅的灯，走进屋来，小心地关了房门，并按紧了保险插销，对着夏雪晴说：“都是自己吓唬自己，什么都没有。我在呢，你怕啥？”

夏雪晴有气无力地说：“还是开着灯吧，我怕。”

黄染尘从衣柜里扯出一床新被子，随手覆盖在夏雪晴的身上，说：“这床被子是女儿结婚时新做的，她们回来就住到了宾馆，所以从来没人用，全新的。”

这时候，夏雪晴才缓缓转过身，看着黄染尘一张恳切的脸，低声说：“嗯，新不新都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黄染尘紧挨着夏雪晴躺下来，无声无息静一会儿，然后开始窸窸窣窣脱起了衣服。

夏雪晴依然躺着，哀告道：“黄老师，不脱好吗？”

“都住一起了，你还顾虑什么呢？”

“我，我不习惯的。”夏雪晴羞答答地说。

黄染尘只得把褪了半截的**重新提上来，也不束腰，就松松垮垮套在胯骨上。然后侧过身，看似随意地把一只手搭在了夏雪晴的腰际上，好长一段时间里都静静地放在那儿，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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