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猴子下午刚到集镇,彭细毛便回家推出那辆建设60牌摩托车,载着彭老四“突突”响着往林坪乡政府而去。
彭细毛确确实实有一个绝顶聪明的脑袋,洞察事物分析事物的水平能力叫人不得不佩服。他毫不费力地带着彭老四径自来到乡政府。
在乔复方乡长的家里,乔乡长千金乔莹、耿青、李如月、李如燕两姊妹及黄叶儿一个不漏都在。五个年轻人情绪激动地正在讨论一篇什么文稿。见彭细毛等进门,他们吃了一惊,乔莹迅速将那份打印文稿叠起放入口袋。
“呵,你们都在啊!乔乡长不在家么?”彭细毛一脸谦恭和气地问。
“我爸去县里办事去了。有事吗?”乔莹倒是有礼有节。
“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便直接来了这里。想不到,你们大家都在”。
彭细毛为自己正确判断兴奋得有点脸膛放光。他已知道耿青、乔莹和李如月是三同学。黄叶儿、李如燕又平素玩得投机投缘。黄叶儿满世界难找,又有妇联干涉,这蹊蹊之事也只有乔莹是个核心的关键。
“叶儿,爸不是个人,爸对不起你。”彭老四突然“扑通”一声,当着众人面跪在黄叶儿跟前。
众人被彭老四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惊呆了。一旁一直耷拉着脑袋的黄叶儿只觉头脑里“嗡”地一声被搅得六神无主,此刻,她的心里尤如开了个杂酱铺,不知哪个瓶里装的是啥滋味。虽说自己不是彭老四亲生,却也被他亲手抚养了二十年。面对彭老四这一跪,她惊慌地睁大眼,立起身,怔在了那里。
彭细毛、耿青要把彭老四搀起,彭老四**却似铁熔在地上一般。
“叶儿,跟爸回去了。昨晚到现在,你把爸魂都吓丢了。”
大家不由自主地看着黄叶儿。李如燕却随手从厅堂电视机顶上拿起一本书“啪”地砸在沙发上,愤慨地提出反对:
“叶儿,不要回去。跟他们这种爷崽一起过日子鬼都不情愿。”
李如月悄悄捏了一下李如燕的屁股。一身绛红色连衣裙,白白高跟鞋的乔莹过来将彭老四劝起,或许在人家里下跪有碍主人门风家俗,彭老四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从地上立起。乔莹说:
“老伯,黄叶儿虽不是您亲生,但也该算是您的亲闺女。都什么年代了,如今结婚嫁人都是两厢情愿,你欢我爱的。黄叶儿不喜欢您家儿子,您就莫强求吧。弄不好,真会搞出人命的,昨晚,要不是彭义宇,这会您真见不到黄叶儿了。”
“彭义宇!”彭细毛、彭老四两人都暗暗惊疑了。这彭义宇是彭细毛已去世兄长的儿子,彭细毛的亲侄子,彭老四的最近邻居。黄叶儿哭着离家又和彭义宇怎么扯上了呢?彭义宇呢?今儿大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呀!彭细毛微蹙着双眉,心想:这小子四年前高中毕业,我帮着他买了辆农用车在家搞搞运输,人倒生得好,手脚也勤快,生意也不错,可就是对十几个主动上门介绍的对象一个都不理不睬,感受中他似是对黄叶儿心有所动,二人平日里也少不了有点眉来眼去。
正当彭细毛低头在继续沉思着侄子彭义宇的事时,彭老四从内衣裤里悉悉索索地掏出一个毛边的牛皮信封,里面是几个银行存折,他双手递给黄叶儿,黄叶儿仍然立着不动,眼睛瞧着别处。
“叶儿,爸今天当着大伙的面,将我们全家这些年来的所有积蓄四万二千元全部给你。爸老了,福生又不争气,你来当这个家爸也省心放心。你就全当孝敬一回爸,听爸一次话,收下吧!”彭老四说着说着,两颗老泪“唿”地一下就出来了。
一时,大家都不作声,表情各异地看着黄叶儿。彭细毛看看立在一旁,一动不动的黄叶儿,又瞧瞧一脸乞求,可怜巴巴的彭老四,他掏出一支烟,火机清脆一响,“啪”地将烟点燃,猛吸一口,一股浓烟从他两个鼻孔喷出,乔莹呛得“咳嗽”一声,两手在面前拍打几下直冲过来的烟雾,然后捂着鼻嘴端来一个烟缸放在彭细毛身旁的一个小椅上。彭细毛从彭老四手上接过那些存折,塞在黄叶儿身上,他俨然一个长辈的身份,伸手将黄叶儿拉着一同坐在沙发上,他劝说道:
“叶儿,借个大称,你就听叔一句劝。我们乡下人讲的就是实在过日子,福生虽说人有点那个,可人却老实本份,重要的是他有的是气力,如果有人去好好调拔打理,这种男人还是实实在在的可靠呢!你爸也老大一把年纪,全乡也算得是个有名有姓的响人,你就多体谅体谅他的下半辈子吧!”
缰持的场面约有半个多钟头,最终,黄叶儿默不作声低头接过了彭细毛递来的“家当”。
李如燕气嘟嘟地甩门而去,乔莹面无表情地木然送黄叶儿随彭细毛、彭老四离开乡政府大院。李如月眼眶一酸,不知咋的一行泪就顺着脸颊滚了出来。
“悲剧,真是一个封建婚姻的牺牲者。”耿青发出一声感慨,心里有一种沉重和压抑。
这种沉重和压抑又算得了什么呢?更有一桩没名堂的事在今夜里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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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野汉偷人还打人』
黄叶儿被寻回家的当天晚~,旺生不知不觉地又回了村。旺生回村的时候已是晚~十一点多钟,他从林坪集镇一路走着回村的,在村~大柿子树~,刚好碰着从黄叶儿家出来的孙猴子,孙猴子惊讶地问:“旺生,你不是才刚去两天煤矿怎么又回来了?”“煤矿这几天刚好安全检查,工人们都放假回了家。我不回在那吃老本~?”“怎么这么晚~?黑灯瞎火的跌断了~可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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