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式的老楼窗户是木制的，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霜，斑驳可见，四下邻里多换成了铝合金或塑钢的，唯我这里还是当年的旧貌。窗户分为三横两竖六格，上边四格是两扇对开的窗，下边两格装的是印花的玻璃，挡住窗外多数好奇的眼睛。

“你真的愿意？”我从梦里回过神来，落实自己处于现实当中，做最后的确认。可馨点点头。

“还钱顶账？”我又问。她摇了摇了头。

我从枕下摸出公司发的用于午睡的眼罩，递给她。“戴上这个。”可馨从我手中接过去戴好。我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毫无反应。

“到我这来。”可馨小碎步向床这边移，腿碰到床边停下来。

她的小腹正对着我的脸，我对着她的肚脐眼吹了口气，可馨弓了下腰说。“别这样，痒。”

“快进来，外边冷。”我牵着可馨的手，将她拽进被窝。“虽说有暖气，这样子你不怕感冒？”

我感到一条光滑冰冷的鱼划过我身体，依着我的躺下，对于我既是引语又是暖场的关心只简单的嗯了一声。

气氛局促而又尴尬，过于直接的开始让我失去了内心的层次感，我所希冀的性爱带来的幸福感并没有尤然而生，更多的是陌生与不知所措，如同两个并不搭调的舞者要同台共舞，而可馨也在微微战栗中表现出了紧张，两个相依的身体在心理上相隔千里。

“如果不想就算了吧。”累月的加班让我谈忘了收租的权利。在近一年的相处后，我也不愿再强迫怀中的女孩做她不愿做的事，我觉得那样我很下作。

我的手从她腰上挪开，可馨反而固执的将我**搂住，光润的皮肤一丝丝的在我身上滑动，那是只有浴后才有的柔滑，未干透的头发蒸发着海飞线的味道，有几根扰着我的耳孔和耳垂，痒痒的，我的头不由的向后仰仰，伸手想把头发拨开，她会了意，将头发拢到头那一边。

我一面抚mo着她平坦的小腹和高耸的**，一面凑在她耳边问。“喜欢什么姿式？”

“不知道。”我不清楚是她不知道我说话的意思，还是不知道有那些姿式。

“就是咱俩用什么姿式办事。”

“不知道。”我真没想到她会纯朴到这个境界。

“你喜欢什么，比如男上女下，女上男下，或者老树盘根，老牛推车”

“我不懂。”我没想到她对那方面竟会如此无知，我无言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我电脑上有那种片子，我们一起看，怎么样？”

“我看不见”我忘记她戴着眼罩，但我又实在不愿她摘下来，打破刚刚建立起来暧昧的气氛。

“我讲给你听吧。”这个建议可馨同意了，点点头，放开我等我去开电脑。

这是个美好的早晨，我慢慢的讲述着一个接一个场景，有生以来从未如此绘声绘色，兼之有音箱中传出呻唤与之相应，我的手也随之不停游走，她沉浸在这淫淫的声色里，有意迎逢，无意退缩，时而辗转，时而轻哼，在黑暗的世界里等待或接受着未知的挑逗。

我努力做的更轻柔更完美更体贴，为了证明自己做的很好，一部视频结束，我伏在她耳边问“这样可以吗？”

可馨并不做答，仿佛在想什么，“不好，那你想怎样？”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慢慢的说。“象你补收房租那晚那样。”

“你不怕楼下的老太太骂地动山摇鬼哭狼嚎？”

可馨“噗”一声笑了出来，照着我的肩膀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也是那一口，点燃了心中雄雄火焰，我**了，我觉得自己是驰骋于疆场的将军，披荆斩棘一往无前，是潜伏良久的杀手，待机而动勇不可挡，是雷霆中的霹雳，盘桓旋绕，声声不息，是刚刚行出沙漠便遇甘泉的行者，畅意而饮，如痴如醉。

而可馨如长存于库房中的烟花，一旦被点燃，便动不可止，缤纷四射，宛若林间小鹿，轻盈灵动，跃溪而过，宛若技头憩雀，宛宛转转，呜呜咽咽，宛若蟒蛇猎食，搅扰缠斗，纠结环绕，宛若溪中野鱼，迎浪而上，随波而动。

当我和可馨共同完成最后一次努力，象脱了力的死鱼几乎一动不动的在**窝了整整一个早上，我时而睡去，时而醒来，睡去的时候我还能感到她的手缓缓在我身上移动，醒来时总有双眼睛打量着我，仿佛我们只是路遇的陌生人，她试图用第一印象来分辩我的来历。

“喜欢吗？”我想用语言来证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可馨用手指拨着我的耳垂玩，漫不经心的问。“你和你原来的女朋友也这样？”

我登时想起她那个多嘴的表妹，冷冷的哼一声。“那个死女子。下次来我一定打她的屁股。”

可馨岔开话，娇滴滴的说。“我肚子饿了。”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