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三姨说明天就去她家。
当天晚上下班回到住处后,我给医药超市的老板冯冬瓜打去电话说自己不想干了,准备明天辞职,冯冬瓜倒是说了很多留我的好话,说什么现在的工作十分难找,先干一段时间后,超市生意一旦经营好了会加工资的,一个女孩子家跳来挑起地找工作也不是办法,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我耐着性子听完,还是谢绝了。在只为了自己赚钱的老板眼里,生意永远都不会好的,哪怕是日进斗金也会说生意不好;所有老板都是榨取他人血汗的机器。
挂了手机,我摇摇头,其实我不给他打电话也无所谓,我去他药店里卖药又没有签订什么用工合同,我想走就走,来去自如。我之所以到发工资以后才走,就是怕冯冬瓜不给我付工资,硬想留下我,现在工资领了,两不欠,说辞职就辞职,何必拖泥带水?况且我又答应了三姨?
第二天起了一个早,好歹也没有什么东西,把一些用品全装在一只大纸箱子里就完了,我准备带回家后下午就去三姨家。
收拾完,房东大妈也起来了,我就对她说明不再住的原因。我本是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住了一个月零八天,也没有打算让房东大妈退回一些房租,但大妈很慈善,退了我一百元钱。我很感激地谢了大妈。
提着纸箱子到汽车站时,我遇到了同村的表叔送他儿子外出打工,儿子坐车走后他正要转回家,见表叔空着手,我就托表叔将我的大纸箱子稍回家去;我看看零钱够坐车的,就将三百块钱让他带给我妈,并告诉我妈我去三姨家了,然后我坐上开往三姨所在镇上的班车。
三姨家住在邻县的一个叫双柳镇的乡镇中学里,要坐三个多小时的长途公共汽车,她的诊所是在镇上租的临街的房子。我还是上卫校第一年过年时去的她家,已有两年时间没有去了。
汽车走了一半的路时,我给三姨打去电话,说我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三姨笑道:“你个臭丫头,说来就来呢。”
我说:“那是当然,我想三姨啦。”
“我看你是**想三姨了。”三姨说:“到镇上再给我打电话,三姨去接你。”
我嘻嘻笑道:“三姨,本外甥女可没有给您老人家带一分钱的礼物,不用麻烦您老人家来接啦;再说三姨家我又不是没去过,下了车,离学校不就半里路吗?”
三姨道:“搬家快一年了。一看就是不孝顺的外甥女,几年没有来三姨家啦?”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只好说:“那我到了再给三姨打电话。”
到了镇上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给三姨打去电话让她来接我,三姨说:“你在汽车站出口等着,我马上过去。”
两年没有来双柳镇,双柳镇的变化还是挺大的,街两旁的楼房多了,路也干净多了。上次来,路上灰蒙蒙的,人在前面走身后灰尘直飘。
不到五分钟,我正四下看着,听三姨叫我:“秋叶。”
顺着声音望去,见三姨坐在一辆崭新的小车驾驶室里对我招手,是一辆崭新的北京现代小轿车。
我忙跑过去,问道:“三姨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
“驾照拿半年多了。”三姨说:“愣什么?快上车吧。”
我应了一声,从车头前跑过去坐在副驾驶座上,抱住三姨亲了一下说:“我想死三姨啦。”
三姨在我鼻子上揪了一下道:“想三姨给你做好东西吃吧?”
我嘻嘻地笑了。
三姨启动车子,我忍不住地问:“三姨买的车?”
三姨说:“是呀,三姨就不能买车啦?”
我说:“三姨发大财啦,难怪让本外甥女来给您打工。”
三姨道:“是你臭丫头要来的,可不是三姨强逼你来的,别到时不想干了赖三姨。”
我说:“你外甥女可不是耍赖的人。”
三姨的确发财了。后来我知道,在这个不发达的双柳镇,她的小小的诊所一年能净赚二三十万,简直不可思议。
说话间,三姨停了车,对我说:“到家啦。”
我下了车,才看到车子停在三间两层的小楼下,吃饭时我问了三姨,才知道这小楼是她买地皮自己盖的,一共下来花了一百多万。若是在县城里卖的话,最低也值三百万,若是省会都市还会翻翻。楼顶的边沿立着牌子,我念出声道:“安平男、性病诊所。”三姨叫崔安平,看来诊所是以她的名字起的。
三姨听了训我道:“怎么断句的?应该念安平男性、诊所。”
我听后品了一下咯咯地笑起来,说:“还不都是一样?”
三姨也笑道:“不一样,你的断句突出性病二字,我的断句突出男性二字,能一样吗?”
我又轻轻重复念一遍,果然有差别,又忍不住地笑了。
“臭丫头。”三姨拉起我的手道:“还不进家里去,傻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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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4章:暗示”内容快照:
『暗示』
三姨站在门~对我说:“傻笑什么?~楼呀。”我却~一个鬼脸对三姨道:“我先到诊所里看看我的工作环境如何再~楼。”~开诊所的~拉门走了~。三姨之所以在镇~买地皮盖房子就是为了开诊所。三姨夫会设计,小楼盖之前就为诊所设计好了,楼~本来是三间房子,两间是诊所,从一个门里~。~门靠墙有一张桌子是门诊~,旁边有一个~品架;桌子旁有一个套间小门,~开一看,一间不大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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