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你说得真好哇。”帅克走过去一把将万紫千红揽在怀里，用手拍拍她的脸蛋，“变坏就是好人，这话恐怕鲁迅先生也说不出来，你这嘴嘴怎么就把它说出来了呢？是不是上帝老二在借用你的嘴巴啊？”

男人总是渴望成为他所爱的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而女人则希望能够成为她的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

——牛聿君《男人的恐惧》第110页

“你们全都不可救药。我不屑做自甘堕落的人，我要保持本色。”来不平气咻咻地坐在**，身子稍稍向前倾，两只手绞搓着，好象在洗手似的。

“哟嗬，你们听听，独立宣言！来不平开始发表独立宣言了！”陶仁指着来不平讥讽道。

“你们别以为我说不过你们，得了吧，我才不想跟你们争呢。”来不平低声嘀咕，同时把头低垂在胸前，“你们都是病人。”

“别说这些傻话了，来不平，要说病人，你才是最大的病人。”帅克毫不客气地说。

“喂，你这家伙也太不近人情了。人家不想跟你争，你还不住口，做人也别太嚣张了。”伊甸园看见来不平耷拉着头，动了恻隐之心，她说，“现在这个社会跟人一样，也病了，而且很严重。关键是病了不知道去找医生医，连大自然都生气了。洪水、地震、雪灾、旱灾、海啸、火山爆发、挨博拉病毒、非典，这些灾难接二连三发生，你们想过没有，这是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万紫千红问。

“大自然要毁灭人类，就这么简单。”伊甸园回答。

“说得好！我真希望大自然哪一天用这些灾难把人类给毁灭了，重新创造一个新世界。”来不平把头抬起来，巡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你们这些曾经很有理想的人，在这病态的社会里也染上了各种病菌，我看我们都应该重新做人，我渴望大自然早一点把人类给毁灭了！”

“啊，太好了，让人类毁灭，这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啊！”帅克喊道，并举起双手像朗诵诗歌一样，“让我们呼唤毁灭吧！”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万紫千红、伊甸园也跟着笑起来。

万紫千红笑弯了腰，贪官以为出了事，汪汪地叫着。

伊甸园笑完后，喘着气问来不平：“用什么方法毁灭呢？”

“我说发生地震。”万紫千红抢先说。

“我说发生洪水。”陶仁跟着说。

“不！让所有的灾难一起来。”帅克十分兴奋，继续装模作样地说，“我们应该发自内心地呼喊，炸裂呀！我的**！炸裂呀！宇宙！让那赤条条的火滚动起来，像这风一样，像那海一样，滚动起来，把一切有形的，一切的污秽，烧毁了吧！烧毁了吧！把这包含着一切罪恶的黑暗烧毁了吧！”

万紫千红和伊甸园指着帅克笑得喘不过气来，连眼泪也笑出来了。

陶仁一边笑一边夸赞：“嗬，有表演天才，你应该去当演员，演那个爱国诗人屈原。”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接着又说，“你们知不知道？西方有一首著名的乐曲叫《黑色的星期五》，被喻为杀人的音乐。……你们都不知道？这首乐曲旋律悲伤、刺激，听后叫人无法自制，最后只好去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提议让世界每一个城市同时播放这首乐曲，好不好？让地球上的人稀里哗啦全部去自杀。”

“啊，那太痛苦了！”万紫千红故作恐惧地喊起来。

“说不定哪一天真有一个人不满这个世界，比如那些恐怖分子，他们把这首乐曲送上卫星，让全世界的人收听后自杀呢。这事听起来太刺激了！”帅克幸灾乐祸地举起一只拳头，“我希望这个人早一点出现！”

我们听说以赛亚看见过上帝，并且看到过上帝发怒。（以赛亚说，上帝发怒时，天昏地暗。人们就像是他发火的燃料。上帝说他愿意成为一个战士，他要大叫，要怒吼，要战胜他的敌人。）

——【美】苏珊?格里芬《自然女性》第172页

“打住吧，各位哥们姐们，你们还嫌今天的唾沫星子吐得不够多吗，再吐，恐怕大自然真要把人类给毁了，到时候，我们就别想看到大自然的风景了，看见的只能是人类的废墟。”万紫千红提醒大家说。

“万紫千红说得对，现在这世界什么突发事件就有可能发生，我们抓紧时间出发吧，大家都站起来。”伊甸园看着大家问，“你们说今天先去什么地方？”

“我看先去铁线溪漂流。”来不平回答。

“我同意。”万紫千红马上表态，她看了帅克一眼，又说，“帅克也同意。”

“对，我也同意。”

“我不同意。”伊甸园立即反驳，“先去百里峡，陶仁，你说呢？”

“陶仁站在你一边，也是三比二。”万紫千红兴高采烈地喊道。

“我看还是老办法，丢硬币吧。”陶仁说，“让天来裁决。”

“好，丢硬币。”帅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块五分硬币，捧在手中边摇边说，“看清楚啊，天安门表示去漂流，另一面表示去百里峡。”

说完，他把硬币丢在写字台上，硬币翻了两下，又向桌子边上滚去。万紫千红想用手去接，被帅克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让它掉在地上。”他说，“这才是天的意思。”

硬币掉在地上停住，帅克、万紫千红、伊甸园一起凑过去弯下腰看，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天安门！”

声音里有兴奋，也有遗憾。

来不平坐在一边阴郁地看着他们，脸上浮现出古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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