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等了一会儿,那洞里声响皆无,他稳住心神,抬起蜡烛重新照向那洞口。蜡烛的光很微弱,火苗还一闪一闪的,把景物照得更加恍惚。苏檀俯下身仔细去看,觉得那的确是一张脸,不过那脸很奇怪,他好像不是立体的,虽然扭曲着,但看起来那张脸很平,很平,似乎根本没有呼吸。
苏檀等不下去了,他想把被动变成主动,豁出去得了!他要把那个东西揪出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想找件趁手的武器,很快,他发现墙角边上立着几根竹竿,他走过去,抄起一根粗的,对准那黑洞洞的洞口,用力捅进去。
当竹竿接触到那个东西的时候,苏檀才长出一口气,感觉那东西并不会威胁到自己,他觉得那好像是一团厚厚的纸。
费了好半天的力气。终于,苏檀把那团纸掏了出来。他把它展开,那的确是一张纸,大约50多厘米宽,200厘米长,很厚,像是几张纸粘在了一起。
苏檀把那张纸慢慢的展平,他看到了一个完整的人,确切的说那是一个全身的小男孩。那小孩坐在一个很大的高背椅子里,地上随意的摆着一些玩具,有小熊,一只手枪,一辆小汽车,一个小皮球,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他的一只脚调皮的向上翘着,另一只脚奋力的朝地上蹬着,两只手随意的指着一个方向,手指有些僵直,不知在预示着什么。
那孩子的眼睛**盯着苏檀,苏檀觉得脊背有些凉,那是个五六岁的男孩,瘦瘦的小脸,稀稀发黄的头发,眼珠向上翻着,**了大量的眼白,他的一只嘴角微微上翘,看不出是微笑还是嘲讽。画上的孩子和照片上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苏檀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他颓然的坐倒在了地上,他了解这种纸,那是一张装裱好的画,他更了解那张画,那画的提款是二零零四年秋。苏檀。作。
苏檀的脑子就像种了病毒的电脑,一点儿也运行不了了,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身子越来越沉,四肢越来越沉,土地却越来越软,慢慢的,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大地腐蚀了。
一阵风吹过,蜡烛闪了一下被吹灭了。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有人走进来。苏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想转头,可是脖子像棍子一样直挺挺的,他觉得有张嘴凑到他的脸上,甚至感到自己的汗毛接触到了对方的汗毛。
他打了个激灵。
那张嘴从苏檀的脸上游移到了耳边,它对着苏檀的耳朵,说话了:“要想发财,快买凶宅!
我一直认为梦是最诡秘的一个世界。比如白天与黑夜,阴与阳,现实与梦幻。
梦其实就是现实的背面。
在梦中,我们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片薄薄的叶子,被激浪裹胁,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和方向。
梦也是荒诞的。
灯红酒绿的城市转瞬变成荒凉的废墟,亲人突然变成了敌人,别人的老婆突然变成了自己的,腰缠万贯转瞬间变成一贫如洗,德高望重转眼变成身败名裂。没有翅膀的鱼却在空气中飘飞。养育我们的地球变成眼前的一粒灰……
是啊!苏檀又做梦了。我说过,我写的不是鬼故事,一个好的恐怖悬疑作家,在故事的开始无论渲染得多么诡异,多么扑朔迷离,最终都要有个唯物主义的结局。就像你要画个圆圈,不管你用多大的纸,用什么颜色的笔,画多大的圈,最终都要和前面的、最初的一点连上,那才是高手。
苏檀醒了,他爬起来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很快,他找到了,那是他昨天从系里拿回的那张没有失窃的画。他把画展开,看见了那张画的内容。
一个小孩坐在很大的高背椅子里,地上随意的摆着一些玩具,有小熊,一只手枪,一辆小汽车,一个小皮球,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他的一只脚调皮的向上翘着,另一只脚奋力的朝地上蹬,一只手随意的指着一个方向,手指有些僵直,不知在预示着什么。
那孩子的眼睛依旧**盯着苏檀,那是个五六岁的男孩,瘦瘦的小脸,稀稀发黄的头发,眼珠向上翻着,**了大量的眼白,他的一只嘴角微微上翘,看不出是微笑还是嘲讽。
这是他毕业展作品中的一张,他看着这张画,感到无比陌生,好像不是他自己画的,又或者是他在几万年前画的。这张画带给他的感觉是,既陌生又熟悉,以苏檀现在的心理素质,他理解不了这种感觉。
苏檀闭上眼睛仔细的想,为什么自己要画那个孩子呢?
那小孩儿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他究竟是谁?
“要想发财,快买凶宅!”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的另一张作品失窃了?
是谁偷走了那张画,是偶然?还是蓄谋已久?
难道那上面画着揭开这些事情的秘密?
难道这些事情和自己失意的那段空白有什么关系?
难道所有人都在撒谎?
这背后会有什么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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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梳子』
天~!苏檀后悔回到天津,他后悔自己学习画画,他~望自己过~平淡安宁的生活,有间不大的房子,有个不太漂亮的老婆,有个调皮的孩子,苏檀~失在~苦里,无法自拔。我一直认为恐惧和惊吓是两种不同的~质,惊吓源于事物发生的突然~,就算这个事物本~并不可怕,但是因为~突然出现或者消失,也会让人有惊吓的~,但是恐惧则不是,恐惧是一种思考后的情绪,而且有一种酝酿的过程,比如说我们对于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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