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打击的是他的心,因为还不知道柳小芳是未亡人时,他谋算了与柳小芳交往过程,比如到枇杷山度假,到照母山踏青,到老君洞觅古,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去的,经过前段时间的接触,自己天时地利人和都已具备,心里正蠢蠢欲动着要朝小芳发动春季攻击呢。
没有想到,小芳居然是大官的未亡人!
柏铭文是偶然听办公室同事黄晓华通张莉咬耳根时依稀知道这事儿的。
柏铭文从小对长着瓜子脸的女性很敬畏也很好奇,一见心里总有蠢蠢欲动感觉。原因是他看过《聊斋》,觉得瓜子脸女性外表一副娇媚狐狸精蛊惑人的模样,内里却必有奇门遁术之类。因此,当他第一次见柳小芳,见着那张光洁细腻的俏狐狸脸蛋时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敲鼓,咚咚响个不停,脸也彤红彤红满是红霞,弄得一旁的黄晓华和张莉挤眉弄眼地笑,说:“柏铭文怎么了,是不是和我们柳美女有缘儿,不然你们怎么两人都是脸上飞花溢彩?”柏铭文一看可不是,柳小芳瓜子脸红喷喷的,连白皙光滑的脖子也红了,那样儿,真的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样。柏铭文在办公室属少数民族,甚至还是孤家寡人一类,平素总吃黄晓华同张莉奚落。没想柳美女一来自己还跟着吃挂落儿,不禁一阵恼怒,说:“黄负责纯属扯淡,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柳美女柳丑女——”黄晓华是处里临时负责人。黄晓华说:“那你心虚什么?”柏铭文说:“我心虚,我是肝阳上亢,中医院坐堂医生说的。”柏铭文老爸是中医,从小耳闻目染晓得一些中医术语。柳小芳一旁不识好歹呵呵地笑,说:“想不到我们办公室一水儿的帅男靓女,今后还得多多仰仗诸位。”
黄晓华和张莉捧腹大笑。
这样一来,柏铭文就显得比较茫然了,他再也不敢对小芳采取行动,投鼠还得避器——再说,厅长未亡人,岁数不晓得几大,还是找适合自己的女生才是。
可是这天下午下班柏铭文刚关上电脑,一个身影袅袅娜娜走到他面前,是柳小芳,眸子亮晶晶的,活像探照灯一般射人。柳小芳说:柏帅哥,明天上午有空没有?
柏铭文一阵燥热,说柳姐,我……
别你啊我的,九点正,我在那里等你,我们不见不散。说罢,她扭扭身子走了出去。
柏铭文愣了好一阵。
当天晚上,柏铭文又做了那个怪梦,在梦中,柳小芳又跑来投怀送抱。柏铭文恶狠狠地唾弃了她,说柳美女,你都算是资深美女了,还是大官的
……
这天早晨,柏铭文果然来到照母山。
这是清晨的山巅,柏铭文站在树旁。他是一位较真儿的人,遇事总走牛角尖。此刻,他脑袋刁钻的触角又开始朝狭窄处钻了——小芳姐让自己来这人迹罕至的山上同她见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往大了说,他俩无非就是几个月的同事,往小了说,无非就是认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到这人迹罕至的地头见面,而且还是上班时间?放眼望去,树树皆春色,绿得醉人。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柏铭文有很多话想说,说给谁听呢,当然只有眼前的植物了,谁叫这里没有其他人可以诉说呢?
柏铭文开始倾诉了。他这人有些傻了吧唧。于是,他就傻了吧唧地说:“树啊树,你说说看,要是你是一个男的,遇见了一个对你有好感的女的。但是那女的又是上面来的,这么说吧,算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过在一起共事,大家彼此有好感,而且那女的对那男的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什么意思?我呸——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就是男的和女的见面那种有好感的意思,就是,就是见了面感觉心跳,感觉脸红,感觉手脚冰凉没有地方放一样那种感觉。你说,作为男的,作为比那女的小几岁的男的,该怎么办?”
树儿低垂着头不答。柏铭文感觉很无奈。
一阵风过,树儿发出一阵**——它在说同意,还是表态反对?
柏铭文说:“树啊树,你别乱表态啊。这位女的还有这么个情况,她……怎么说呢,就是有男的了——算是,算是结了婚的吧。不过男的死了,而且,那男的是大官,很大很大的官儿。不过男的已经死于非命,因此,她就算是大官的遗孀,未亡人吧——要是,要是她朝我示好,我、我该怎么办呢……”
这时,又一阵山风从山底吹来,树儿乱晃,发出呜咽一般的**。柏铭文搞慌了手脚,跌脚叫道:“树啊树你真乱来,我柏铭文难道就只能找残花败柳不成……”
这是清晨。
太阳懒洋洋地照耀着山顶,完全没有发现柏帅哥的焦虑,照母山下那些大树啊竹叶啊甚至远处的屋顶无一例外地闪烁着银光,沉浸在清晨肃穆的空气里。
柏铭文站在山顶那十级铁塔前的石阶上,手撑持着跟前的黄桷树,眼巴巴地瞩望着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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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处里的老~』
这是一位个子高高的青年,~~齿白,浓眉大眼,风~倜傥一表人才,可他眼瞳里却有着些许焦虑的色彩。他在等人,这从他焦灼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时他又看了看~机,时间已经九点过了,他自言自语念叨一~:“这个柳小芳~怎么还不来,难道还~我一个~中桥不成?”柏铭文回想着这些天自己的经历,真的是恍然若梦~!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难道真的与柳小芳~有关?血光之灾,孕~不洁,柏铭文当然不相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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