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风吹拂的庭院一角,摆着一套白色的桌椅,似乎在等待他们来小坐,经海风一吹,他们的酒兴又上来了。
“这叫海景私人酒吧。”颖婷说得一点儿不错,除了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和海上的灯塔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搅扰他们的了。
在这秘密酒吧里品味美酒时,他们恍然觉得这一小块儿天地与现实的一切隔绝开来,浮游在梦幻的世界中了。
“我都不想离开这儿了。”
颖婷的意思是就这样在风中对饮下去呢,还是不想回东京了呢,天蓝不解地问道:“你想在这儿住下去?”
“有你陪着的话……”
两人默默地仰望着夜空,颖婷喃喃自语道:“这是不可能的,对吧?”
天蓝还是不解其意,也不想再问下去了,同时,不由想起自己的家来。
天蓝是瞒着其他人来这个旅馆的。昨天,临下班时他对调查室的女职员说,“今天我得早点回家”,对妻子只说了句“有个外调的事,要去京都两天”。妻子没再问什么,反正,家里有什么事的话,给公司挂个电话就能找到他。
独生女出嫁后,剩下了夫妇二人,没多久,有人给妻子介绍了一个陶器制造厂业务指导的工作,妻子干得很起劲儿,常常比天蓝回来得还晚。夫妻之间只有公式性的谈话,连一起出去吃饭,或外出旅游都没有过。
即便这样,天蓝从没想过要和妻子分开。虽说这种毫无**的状态令人厌倦,他却总是一再他说服自己,到了这种年龄夫妻间也不过如此了。
至少在认识颖婷前天蓝一直是不以为然的。
一阵海风吹来,又把颖婷的家吹进了他的思绪之中。
“刚才你说担心那只猫,那你丈夫呢?”
在众目睽睽的餐厅里不好问这些,现在仗着茫茫的夜色天蓝壮了壮胆。
“两天不管家,没关系吗?”
“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颖婷望着星空答道,像在跟星星说话。
“以前时常跟着书法老师到外地去,或参加展览会什么的。”
“那么这回也是这个理由?”
“不是,我告诉他今天晚上去朋友家玩儿。”
“呆两天?”
“逗子那儿有我的好朋友,再说又是周末呀。”
这样说难道能瞒过做丈夫的吗,再说,万一有急事时,从家里打电话来怎么办呢?
“你朋友知道你在哪儿吗?”
“大致说了一下,没关系的。”
天蓝不明白颖婷说的没关系是什么意思,这时,颖婷以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我那位是不会找我的,他就知道工作。”
颖婷的丈夫是医学部的教授,总是一头扎在研究室里,可是也太没有戒备心了。
“他没怀疑过你吗?”
“你担心我吗?”
“我想要是你丈夫知道了,比较麻烦……”
“你怕他知道?”
女人好象是在追问男人到底是不是怕我丈夫知道,其实,女人的潜台词是在表明即使被丈夫知道了也无所谓的决心。
“你丈夫知道我们的事吗?”
“不好说……”
“没对你说过什么?”
“没有……”
天蓝稍稍放了心,忽然颖婷淡淡他说道:“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
“可是他并没有盘问你呀。”
“也许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骤然间,一阵强风从海面刮过来,把最后那个字远远拽走了,天蓝的思绪也随风飘去。
不想知道也就意味着害怕知道吧。即使意识到妻子和别人偷情,也不愿意正视这一现实的丈夫,可能是觉得与其贸然知道不如不知为好的吧。
天蓝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位高高的个头,穿一件白大褂的医生形象,无论从地位还是从外表上看,都是无可挑剔的,甚至可以说是个令人羡慕的男人,却默默的忍受着对妻子不轨的怀疑。
真是这样的话,他是因为爱妻子而不盘问呢,还是故意装不知道,冷眼旁观妻子的不忠呢。天蓝的醉意一下子消失了,这对儿奇怪的夫妻引起天蓝的沉思。
“你觉得我们很怪吧……”
天蓝刚要表示赞同,转念一想,如果说已不再相爱的夫妻很怪的话,那么,这样的夫妻不是数不胜数吗?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夫妻啊。”
“真是这样吗?”
“其他人也多少会有些不协调,只是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而已。”
“要是装不出来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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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海风的头发』
~里~出的光线照在颖婷仰望夜空的侧脸~,天蓝注视着她这半面光泽,发现自己正面临一个新的课题。颖婷问的正是自己和丈夫不能再装模作样~去的话该怎么办的问题。究竟是说他们现在已到了无法弥合的程度呢,还是说早晚会面对这种事态的的意思呢?总之她是在期待天蓝的回答。“那他还跟你……”不知什么缘故,现在称呼颖婷的丈夫为“你丈夫”~别扭得很,他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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