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农,男,三十出头,中等个,人长得还算标准,算不是美男子,但也不在歪瓜裂枣之列。这样评价章农的长相,言外之意就是很普通,普通到和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一样,淹没其中,便很难找到了。
这几年,我和章农混得厮熟,彼此称兄道弟,说话毫不顾忌。原因是我的笔杆子在潮州市,或者说再小一点范围——在我们潮东区,不脸红地说算得上小有名气。当然,咱也有自知之明,就我那两下子,纯属在读师范时积累下了的基本功,以后就没向深层处操练过,所以这种基本功在科班记者眼里,只能称得上皮毛。许多比我文笔好的同学,一工作就把文学像丢死孩子一样义无反顾地抛弃了,我由于章农的拉拢,瘸子里面选将军,慢慢地竟也浮出了水面。
这样一说,大家也该明白,章农是干什么的了。对喽,这小子是个小报记者。原来在省级晚报干过一年,但因为涉嫌敲诈勒索,被省报除名了;后来又到市报,但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干不两年,又灰溜溜地下岗了。再后来,也就是最近几年,不知从哪儿钻窟窿打洞,竟然挂靠在省城某市场报上,虽然该报发行量不足两万,而且是内部发行,但毕竟一说出来是省级报纸,名头响亮,唬唬下边的,绰绰有余了。所以,这小子这两年东奔西走,混得还不错,何止不错,简直扬眉吐气、胜过往昔了。
章农自封为驻潮州记者站站长,但是光杆司令一个不行,就把我招到他的麾下,加上我还有个二手夏利,带着他出去采访方便。当然,我也不吃亏,除了混吃混喝,还落下一笔车费。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但这小子对我出手还挺大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下面的“羊们”酒桌上恭维他是省城名记,这小子一点也不脸红。
我他妈坐在陪桌席上,倒是觉得脸有点烧。
事后,我曾好心好意地劝他收敛点,能饶人处且饶人。
谁知这小子脸一撸,比死孩子脸还难看:“操,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还提一堆意见?”
我他妈性子也烈,你软我更软,你硬我更硬,立即把脚刹猛地一踩,白着眼说:“下去,哥们不伺候了!”
这下章农就软成柿子了。他嬉皮笑脸地说:“算哥们说错了,掌嘴。走,我们唱歌去,悦悦见我好几次,总唠叨说你怎么老不来,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章农一说到悦悦,我就慢撒气了。
我和悦悦有一腿,章农这小子知道。那小蹄子**功夫超一流,每一次我们私下见面,三句话不说,就互**服,直奔主题,她在下面浪声浪气地叫,我就扬威耀武地直捣黄龙,就像和人有仇似的,嘴上喊着我靠我靠,下面开足了马力。完事后,我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但最近我们很少见面,不是我变得自律、高尚了,而是老婆婉儿管得很严,晚上一般不准我外出活动,就是推不掉,她也像藤一样缠着跟着,就担心我和章农出去干不了什么好事。婉儿常说我和章农是一对狐朋狗友。
婉儿不止一次地威胁说:“我若听说一丝风吹草动,就趁你睡着,拿剪子把你老二咔嚓了。”
我就装作胆战心惊地臣服样,献媚地说:“老婆,你不想想,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怎么能和你比呢,你嫩的一掐一股水,我还怕满足不了你,担心你红杏出墙哩。”
婉儿就扑哧乐了,揪着我的耳朵说:“讨厌!谅你也不敢!”
我知道婉儿说到做到,虽说剪老二,可能只是吓唬我罢了,但她若知道我在外面胡来,肯定饶不了我,至少会出于报复心理,同别的男人勾搭,给我戴一顶绿帽子的可能性是有的。
所以,为了家庭的安定团结,我只能收敛了。
“哎!怎么不往红玲歌舞厅开啊?”章农看我开的方向不对,便叫道。
“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回家。”我一本正经地说。
“呵,什么时候学好了。”章农不以为然地说。
“靠,你以为我想啊。”我知道婉儿下个月要出差,老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
“你不去,给我送到那去,我一个孤家寡人,回去也没意思。”章农不高兴地说。
“行,你就尽情痛快吧。”我车头一转,驶向位于红灯区的“红玲歌舞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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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2章:恶心死你”内容快照:
『恶心死你』
我想赶快回家,好好和婉儿表现一番,于是就踩大油门,一路疾驰,不大会儿,就来到了“~玲歌舞厅”门~。“我~!你这~车也管换了,颠得我快出酒了。”章农边开车门,边嘟囔着说。“我靠!你以为我不想~,你发的那点钱只够加油的,我拿什么换!”我得了便宜卖乖。“谁~你在一棵树~吊~了,把你的小金库倒出来就够了。”章农并不计较地说。“别提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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