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总是那么凉,丝丝寒意沁入人的心,像是冻结了人的灵魂。
再次睁开眼睛,夏悠然重重地叹了口气。破庙还是那个破庙,爹还是那个爹,而自己还是那个叫“丫头”的小女孩,依然没有回去。
披衣起身,踏着月色夏悠然慢慢的走到破庙门口的水边,这破庙是依山而建建在山脚,山脚下一条不大不小的河。夏悠然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投进水里,只听的“咚”的一声,敲碎了河里的圆月,深吸一口气
好冷——
打了个寒噤,拉紧身上的衣服,坐在石头上夏悠然低下头,月光真的很亮,夏悠然能看见水里自己的脸庞。姚老头说的没错,这个女孩生的很美,小小的瓜子脸,两弯微微蹙起的眉头藏着数不尽的忧愁,高高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夏悠然笑了笑,都说红颜薄命啊!抬起头,今夜的月亮好圆,好亮啊,漫天的繁星,也许是古时没有空气污染吧,天空都显得那么清爽。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夏悠然想起《春江花月夜》里的诗句,是啊,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是人却早就不是那个人了。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怎么才能回去,寻寻觅觅,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关于《人世琴音》的任何消息。或许,真的回不去了,一种梦想被击碎之后得到解脱的苦笑,自她的唇边缓缓逸出。
天上的启明星已经能看见了,夏悠然站起来舒展了一下麻麻的身体,天要亮了,又一夜过去了。
回到破庙,姚老头还在熟睡着,“唔——冷——”一声轻声喃呢,夏悠然走过去,只见姚老头蜷缩成一团,冻的瑟瑟发抖。
微微一笑,夏悠然走到姚老头身边,**披在肩膀上的外衣盖在姚老头身上。三个月了,日日夜夜地,与他相依为命,一起卖唱,一起吃苦,一起受人白眼。凭心而论,这个从天而降的“爹”对自己的确不错,三个月的相处,至亲的相依为命已经把两人**栓在一起,夏悠然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异时代,处事说话都得时时刻刻留心,这是个强权的时代,但至少他是真心待自己的。
秋风徐徐,落叶飞舞。
江南水乡的城楼之外的隐蔽花坞,有着一汪碧绿小湖。湖畔花草扶植,种着各色各样的菊花,湖中朵朵睡莲芙蓉争先开放。花坞是本镇最大的茶楼“露汀香”所在地,光看它三层高的楼就是知道凡是来这里品茶的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是乡绅富豪。
这一日,茶楼里来了一对卖唱的父女。老头约四十出头,但是生活的沧桑让他看上去像是六十岁的小老头,手里拿着一把胡琴,女孩约十五六岁,背着一把琵琶,头上梳着双髻,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灵性,身上的麻布衣服丝毫没有影响她美丽的面孔。
“哎——出去出去,我们这里不打发要饭的”店里的小二一看两人的装束,像赶苍蝇似地把两人往外撵,指着头上的匾额牛气哄哄的说,“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
“小二哥,小二哥”姚老头连忙拉住,“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父女是卖唱的,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在您这答个台子,唱点小曲混口饭吃。”
“我们这里不需要这个,再说,不远处就有个戏班,哪位客官想要听曲子,也不差这几步路。”小二连忙摆手,摇摇头说,“你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吧!”
“怎么了,怎么了,吵什么,‘露汀香’的门口何时改成菜市场了?”正当小二把姚老头父女往外赶时,一个胖乎乎人眯着小眼镜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
“掌柜的,来了两个要饭的,小的正打发他们走呢。”小二一见是自家掌柜的连忙谄媚的跑到他身边,恭敬的说道。
“既是要饭的,那就赶紧打发了吧,堵在这门口像什么?”掌柜的瞥了一眼姚家父女,轻哼一声,转身便走。
“掌柜的,请等一下”。忽然一声清亮的女音让掌柜的停住了脚步,掌柜的越过姚老头的身体,这才看见站在他身后的夏悠然。
夏悠然走到掌柜地面前,抬起头看着他,“掌柜的,我们父女不是要饭的,我们是卖唱的,说句不怕您见笑的话,您这宝地虽是藏龙卧虎之地,可我自小跟着爹爹学习唱曲,十多年唱遍大江南北,自信还上得了台面。您老是做大生意的,讲究的是广结善缘,也不在乎借我们父女一席之地,倘若唱的不好,不用您说,我们也没脸呆着,若唱的好,为您这聚结些人气,您也财源广进啊!”
夏悠然的一席话让掌柜的刮目相看,仍不住多大量了她几眼,瘦瘦弱弱的,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孩能讲出如此的大道理,连姚老头都愣住了。胖掌柜的想了想,也有道理,便说:“那好吧,不过,要是唱的不好,你们可别怪我赶人啊!”
“哎!”姚老头点了点头。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6章:冰雪少~入凡尘(4)”内容快照:
『冰雪少~入凡尘(4)』
一望无际的湖面,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偶尔有风吹过,掠过~面,徐徐~~缓缓的~开来。~面~开来一艘大船,船~有三十多米长,船~装饰的富丽堂皇,雕镂画栋,船头~着~大大的灯笼,~书“~官”二字。船~站着七八个~~黑色~~的年轻人正簇拥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脸正气,剑眉英~,墨黑的双眸透着~明,高高的鼻梁~一张薄~,几缕胡须随着风轻轻摆动,浑~散发着一种贵气。“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