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叹一口气,说:“如果是你说的这样,我们做人真的没法活了,这人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恶鬼索了命。”
德仔说:“最奇怪的是死者自己也不晓得是被哪个恶鬼索的命,我看那个恶鬼肯定很厉害。”
德仔说完院长的办公室里突然有一阵阴风刮来,这阵阴风是一个女穷鬼在房里飘了一圈又穿墙出去带来的。他们俩这时都止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房门外突然砰的一声响,院长吓得赶紧想往身边一张画了八卦图案的桌下钻。
我因为坐的位置正对着房门口,便急忙朝门口看了看,原来是一只老猫从对面的窗台上跳到了门口对面的一只空箱上。
我忙说:“院长你别钻了,是一只老猫跳到了一只空箱上。”
院长坐回沙发,尴尬地说:“我不怕你们笑话我,我自从我们院里出了那事之后我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你们看这张八卦桌,这是上次我们院里请的三水那个道士帮我搞的。我现在一听到吓人的响动,就会习惯性地往这下面钻。”
德仔一边好奇地看八卦桌,一边问:“这八卦桌有什么用?”
院长说:“听三水那个道士讲这八卦桌能抵抗恶鬼索命,我只要钻到这张八卦桌下恶鬼就索不到我的命。”他皱起眉头,“只是这张八卦桌太小了,我每次钻下去都会被卡在里面。”他说完对我说:“小严师傅你有没有什么别的高明法术让我抵抗恶鬼索命的。这张八卦桌太不方便了,我一钻进去就卡住了。”
我看了看这张抵抗恶鬼索命的八卦桌,想必那个三水的道士是有意作弄院长的,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恶鬼索命的八卦桌。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便不好多说什么。
我笑了笑,说:“你身上有五雷护身辟邪的符吧。”
院长从衬衫内扯出挂在脖上的一个黑布包,说:“你是指这个东西吧。”
我看了看,院长人胖汗多黑布包浸满了汗水。
我说:“是这个。你有这个就不用怕恶鬼索命了。”
那天在院长办公室里,德仔和院长希望我能够帮他们查出恶鬼索命的真正原因。我答应他先回映月泉道观向清虚道长请示一下再说,一般我遇到这类问题都会事先请示清虚道长,没有得到他的指示我是不可以擅自行动的。
最近几天,我一直住在镇上的黄医生家,他请我教他接骨术便请我住在他家玩几天。我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整天住在枯燥无味的映月泉道观,我可受不了。
我跟黄医生说一声后,便火速冒着烈日往映月泉道观徒步赶去。清虚道长从来不用手机和电话,要跟他商量事情,必须跟他面对面商量。
通往映月泉道观的道路是一条可以通卡车的简易山间公路,这是林场为了运输山里的木材早年间就修了的,近些年林场的伐木业愈来愈频繁,运输木材的卡车已经把路面辗压得坑洼一片。这大半上午的,赶集回家的人一拔接一拔的,沿途好不热闹,有不少当地村民都认得我。我现在说话的口音都有些跟他们相似了,用不着再跟他们讲普通话,用方言对话即可。
我从出村的水泥公路上拐上进映月泉道观的山间简易公路。山间的简易公路树阴婆娑,很富诗情画意。这里的环境跟我的老家很相似的,我常常在这条山路上走着走着就会出现错觉,会想起老家的山村风景来。我现在没办法穿越回去,乡愁把我折磨得痛苦极了。
“哎呀,真倒霉,早不坏晚不坏偏在这里坏了。气死我了。”
突然,前面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声女孩的怨声。
我顺着声源的方向往前急步走过去,在山路的拐角处发现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她在路边的树阴下折腾着一辆女士摩托车。
她背对着我坐在摩托车上不断地按点火器,摩托车像老牛喘气一样响几下又自动熄火。
她的背影很美,一头披肩的乌黑长发从红色的太阳帽里泄下来,上身穿着灰白色的带领短袖衫,下身是一条灰白色的齐膝直筒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我好奇地走过去,她居然认真到连身后有人走去都不知道,我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满头大汗地按摩托车的点火器,她一点都没有发现我似的仍然在不断地说:“气死我了,怎么早不坏晚不坏偏……”她这回看到了我,像见鬼似的吓了一跳。也许是我突然过去让她受惊后有了一些警惕和反感,也许是她因为摩托车的故障在气头上,反正她朝我没好气地瞟了一眼,然后不再理我,继续按她的摩托车点火器。
我为了消除她对我的敌意,便友善地笑着问她:“你的摩托车哪儿坏了?”
她再次瞟了我一眼,她这回看我的眼神里少了许多敌意多了几分好感,也多看了我十秒钟。
她嘟起嘴,说:“我也不晓得哪儿坏了,我骑到这儿就熄了火,现在我怎么打火都打不着了。气死我了。”她问我:“你会不会修啊?麻烦你帮我修一下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说:“我对这个也不懂。”
她顿时一脸的失望,说:“唉,真倒霉。”
我见她失望起来,便说:“不过我可以帮你看一下,没准我会帮你修好的。”
“是吗。”她高兴地从摩托车上下来,笑着对我说:“那就麻烦你了。”她说着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她的脸蛋已经被油污弄花了,像一张美丽的小花脸。
我掏出口袋里的面巾纸递给她,说:“给,那边沟里有水你去洗一下脸吧。”
她笑着问:“我的脸是不是很花?”
我说:“嗯,的确很花了。”
她咯咯地笑道:“那谢谢你了。我自己包里有面巾纸。我去洗一把脸,这里就麻烦你帮我修一下了。”
我把面巾纸放回口袋,朝她笑了笑,说:“好的。”
她走后,我试了试点火器,点着了又自动熄了。我对摩托车只会骑不会修,我在中国那些年一直在深圳因为深圳禁摩所以我没有骑过什么摩托车,只是每次回老家偶尔骑一下我爸的摩托车,所以我对摩托车的结构基本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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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9)』
不过,我想~托车的机~构造应该不会复杂到哪里去。在中国那会儿我会修柴油机、会修电视机之类的家电,夏国这些机电设备结构跟中国的差不多,虽然这两年来我跟清虚道长一直在映月泉道观过着清贫的日子,没有接触到什么机电化的设备,但我看过很多夏国的机电设备,基本~跟我在中国所看到的是一个样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它们就像四则运算的公式一样,都是一样的。我顺着点火~一路查~去,我检查了一~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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