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后大声叫我:“真仔你在楼上要是斗不过鬼了就大声叫我们啊,我们会一起上来救你的。”
有一个声音说:“是你一个人上去救他别扯上我们,我们可不敢上去跟鬼斗。”
德仔说:“我们少了你这个胆小鬼我们还是我们,你不敢上去没人拉你上去。”
……
我听他们在楼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这些无聊的话,便笑了笑,然后悠闲自在地掏出香烟点燃吸起来。
我吸着香烟正转身回那间病房时,阴森森的走廊那头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穷鬼双手抱住脑袋朝我走过来。他满身是刀伤,想必生前十分好勇斗狠。
我远远就看出,那个高高大大的男穷鬼是一个断头的男穷鬼。我假装没有看到他,跟他迎面走去。
但我和这个断头的男穷鬼相遇时,他却突然把自己的头从脖子上取下来跟上我。
他抱着自己的头贪婪地吸我的二手烟,同时他脖子里还在流血。
想必这个断头的男穷鬼是被人砍死的,据说早两个月前,镇上发生过一起凶杀案,当地地头蛇王文彬死时头就是被人一砍刀砍下的,可能这个断头的男穷鬼就是王文彬吧。
虽然我来夏国生活才两年多一点,但我知道当地的地头蛇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他们一茬接茬的不是被警方抓进牢里的,就是在流氓争斗中被砍死的或砍残废的。
我见他这么想吸一口香烟解谗,想必他死后成了穷鬼他那帮兄弟在他死后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有谁给他上供。我把香烟放到一间病房的窗台上,假装没事人似的走开。
我往前走了几步再回头看那支香烟时,那个断头的男穷鬼在那里双手抱住脑袋按在脖子上,撅着屁股半蹲着大口大口地对着窗台上的香烟吸着。
就在那个断头的男穷鬼吸得痛快时,那个血淋淋的年轻男穷鬼从他背后的病房里穿墙而出,他冲过去也要吸,于是两个穷鬼为了一根香烟**地打起来。
断头的男穷鬼在跟对方打斗中,一松手,他的脑袋叮咚就掉到了地上。他的嘴在地上哇哇大骂那个血淋淋的年轻男穷鬼:“你他妈的敢跟我抢烟抽,老子一刀砍死你。”
但是断头的男穷鬼却因为掉了脑袋,他再也没办法跟对方抢烟了,他于是只能一边嘴在地上哇哇大骂,一边无头的身体像瞎子一样在走廊里瞎摸着寻找自己的脑袋。
在断头的男穷鬼快摸到自己的断头时,那个血淋淋的年轻男穷鬼一边吸着香烟,一边脚嗖的一声变长将断头踢到另一边去。
“去你妈的,你不得好死。”断头在走廊里滚着骂那个血淋淋的年轻男穷鬼。
那个血淋淋的年轻男穷鬼回骂道:“你我生前罪孽深重,现在死于不得好死,你骂谁不得好死,你这个白痴。我再怎么不得好死,我的脑袋没有被人断掉,你现在比我惨一百倍,你生前做老大我怕你,你现在死了我怕你个吊啊。”
“你他妈的等着。”
“等什么等,谁怕谁啊。”
“来世我再做老大砍死你。”
“哼,虽然我们来世投胎做人还是个未知数,不知道是投到富贵人家还是穷苦人家。不过就你现在这副德行如果还不知悔改,将来做人肯定会变成一个人见人厌的又坏又无能的泼皮无赖,到时你砍自己去吧。”
“你妈个B。”
“你妈个B才对。”血淋淋的年轻男穷鬼见断头的男穷鬼快摸到自己的断头时,又伸一脚朝断头踢去,断头被他又踢着滚到另一边去了。
“哎呀,我去你妈的。”断头的男穷鬼在走廊上愤怒地瞎撞一气,他的断头在地上乱骂一气,最后等到断头的男穷鬼摸到自己的脑袋捡起来按到自己的脖子上后,那支香烟已经被那个血淋淋的年轻男鬼吸完了。
断头的男穷鬼愤怒地朝血淋淋的年轻男穷鬼大骂一句:“你他妈的也太不是鬼了,连一口都不给我留着,我砍死你。”
那个血淋淋的年轻男穷鬼见他像一头公牛一样朝他撞去,急忙穿墙逃走。
断头的男穷鬼也跟着穿墙进去,但他的脑袋在穿墙时却滚了回来,他又急忙从墙里爬回半截身子把脑袋捡起按在脖子上,然后重新缩回墙那边去了。
我看完这一幕鬼打架后,笑得肚皮都痛了,然后推开206病房的门继续进去找那个女穷鬼通灵。
那个女穷鬼见我重新返回,她又在病房里惊恐地尖叫着乱蹿,嘴里不停地喊:“救命啊!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我见她这样恐惧,于是席地打坐对她念起《大悲咒》: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
《大悲咒》可以超度亡灵,更可以安抚惊恐的亡灵。
在我念《大悲咒》的时候,她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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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7)』
她脸~惊恐的神色渐渐消失,恢复平静的神色。她朝我跟前慢慢走过来,疑惑地朝我张望着。我念完《大悲咒》用通灵术跟她~通。我说:“你好!”她像吓了一跳似的后退一步,问我:“你是人是鬼还是神?”我说:“我是人非凡人,我是巫师非神仙。”她问:“你来这里~什么?”我说:“我来找你打听一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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