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是我隔壁的邻居，绝对的好女人。用珠圆玉润、白里透红、倾国倾城来形容，那过于俗气，形容阿芳只能用心跳的滴答声来表达，心声是藏在心里的秘密，说不得也说不出来。为了读者能够对阿芳有个大体的印象，我有必要用我粗糙的笔触来对她进行素描。一条呢绒做的花**，碎花那种，不是大朵大朵的玫瑰荷花又或者玉兰，而是看不见花的花，叶子也是朦胧的摇摆着，一条大辫子温顺地躺在她的脊背上，两只手绝对不白，但却不粗糙，那双黑色的布鞋很合体，走起路来把腰支赶得细细的。

我住的地方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不过围院子的不是玲珑小楼也并非砖混结构，无非是些石棉瓦房，而且只有一层。选择这个地方居住就一理由，省钱，一个月才50，当然不包括水电。院子里堆积着白的、红的、蓝的，各种款式的塑料、纸板、易拉罐，还有旧冰箱、破烂货架，臭烘烘的书，满院子的废纸在空中飘荡着，这就是我所谓的院子，没有鸟语花香，没有推着婴儿车的场景，没有满院子的小轿车，有的只是一堆破烂废品，当然，阿芳除外。

院子里的狗叫声很杂乱，不但杂乱，而且密集，特别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每次狗叫的时候，钱的欲望就会加紧脚步逼近我，那是一把横在喉结处的刀。再过三天，下半年的房租就该交了，没钱交房租我就得滚蛋。

见我呆站在院子里，阿芳就从破纸堆里钻了过来。路南，怎么了？发什么呆？

没什么，我善意地笑笑，我说，我看看天上有没有钱掉下来。

你真逗，真要那样，还不快进屋子去抬盆。对了，吃饭没？

我说吃了，她也没管我说什么，就从屋子里给我拿了两个包子出来，她说是带肉屑的，正宗的天津狗不理，排了一个小时的队。

阿芳对我好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经常给我留好吃的，在这院子里，这不是秘密，我很感激她。她很象我梦中经常出现的妹子，是的，从小我就希望有个妹子。

阿芳，你说人为什么老想着钱。

面对我的提问，阿芳想都没想就说，因为大米要钱，白菜要钱，好看的衣服要钱。

我又问，那为什么有的人钱已经多了用不完了，他们却还在想钱。

阿芳歪着脑袋说，也许他们对钱有特殊的感情，反正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是啊，我点点头说，感情问题。

那天的我和阿芳聊得很投缘，聊山里的鸟，水里的鱼，家乡的田野，树上的月光，这一聊还真把天聊黑了。这么长时间不想钱，在我的生活中真是难得。阿芳突然话锋一转，问我弟弟的钱汇了没有，我愣了愣，你咋知道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风把你的汇款小票吹到地上，我看见了捡起来发现了这秘密，这样的解释满意不满意。

我说满意满意，能有啥不满意的？是的，阿芳在天黑下来的时候又**了我钱的伤口。看我的脸色阿芳就知道咋回事了。

其实看你昨夜一宿没睡，我就知道是钱的问题，每个月的24号你都睡不好，今早看见你老早就起来了，窗外的你挺兴奋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想到了办法？我这里还有点钱，要不你先拿去用。

我说别，你的钱也不容易。钱我找到了。

找到了？

我点点头。

阿芳问我那三天后的房租怎么办。

没把500元的事告诉阿芳，我不想他为我担心。我说，会有办法的。

阿芳的手真的很有力气，硬是把我的手给掰开，因为推拉的缘故，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胸，软软的。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比我手里的人民币还红。

4、白门

我怕敲白门，确切地说，我怕敲乳白色的门。我的恐惧是从杨春慧开始的，杨春慧家里的门就是乳白色的。找我谈工作那天，她家的门没关，轻轻一敲就开了，我看见她正穿着件半透明的衣服坐在沙发上，下面****，好在衣服把最隐私的部分给遮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为啥不关门。是等我，还是刚好把人送走。

杨春慧显得很懒散，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这个懒腰把下身该暴露的都暴露了，我的汗哗哗地流。老板让我坐，用手拍了拍她身旁的沙发。我没有顺从，而是坐在对面的藤椅上，坐下我才发现，这个角度让我无法抬起头来，一抬头我就看见她那该死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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