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奇怪的,三个头?六只手?”婷婷爱理不理的问。
“他们当时在对话,高个男生说他‘菊花疼’,矮个男生问他‘是不是交了新男友’,高个男生回答‘没有’,矮个男生问‘那怎么’,原来高个男生‘辣椒吃多了’。”我慢吞吞的瞎编乱造。哎吆哎,该死的,这个我可他妈的一点也不擅长。
婷婷没有接话,默不做声地把自己餐盘里的青椒全部夹给了我,包括含在嘴边的那片。邻桌一个戴高度近视眼镜的女孩顺风耳听过之后批评我说,“你真恶心。”我沉默不语,心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一个弱女子恶言相向。
“你才恶心。”婷婷回过头叫骂刚刚那个戴高度近视眼镜的女孩。婷婷一直觉得只有她才有权力训斥我,其他女生统统不可以,哎吆哎,真要命,其实没关系的呀,她们想骂就让她们骂两声好了,反正我又不会缺胳膊少腿。
“我们端端正正在吃饭,你们在那里谈论什么菊花,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底是他妈谁恶心,我想大家看的清清楚楚。”和眼镜女孩坐在一起的高个瘦女生帮腔道。
“吃饭就吃饭,又不是让你们去吃菊花,有什么好恶心的,之所以恶心,那是因为你们心理肮脏。”婷婷像往常一样锋芒毕露,风风火火闯九州,哎吆哎,真要命,白瞎哥低调这几年,还好已经渐渐习惯了她这种状态。嗬,婷婷温柔起来真温柔,火起来也真火。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别发火,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拉了拉婷婷的手臂。
在特殊氛围内吃过早餐,我和婷婷在校园拐弯路口分开,各奔各的教室,谁也没有回头。
深秋是不同凡响的时节,枯黄的树叶会毫无预兆的坠落,莫名其妙的事情接踵而至,先有男学生跳楼自杀,后有女教师割腕自尽,据可靠消息,两个人相识,咱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提前约定过,殉情也说不定呢,哎吆哎,这世界真他妈**。
因为这两件突发事情,学校管理人员瞬间严肃了起来,成日里板着张脸,有谁逃课或者逃休抓住就是大刑伺候,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和婷婷便没再怎么出去开房。
那一个多月大概是我大学生涯中最认真的时刻,课场场不落,觉场场不落,有什么活动同样也场场不落,只可惜那种状况仅仅维持了一阵子。
一个多月以后,我们的生活恢复不正常,先是西伯利亚飘来冷空气,继而百年难得一见的严寒,最终大雪突袭苏州。
冬日来临时,靓坤还没有把欺骗张雨竹的那混蛋引诱出来,估计八成没戏,我不再期待。不料元旦前夕,全校联营晚会,靓坤却突然拉住我衣角,告诉我那个混蛋明天想见‘她’。
“你们把地点约在哪里?”我问。
“咱学校后面那条鲜有人迹的公路上。”靓坤得意洋洋地笑。
“你傻啊,离学校这么近,那他不就知道咱地址了。”我他妈被震惊,他妈的无法镇静。
“你才傻呢,这样万一有事我们可以叫同学过去帮忙。”靓坤振振有词。
我不打算和靓坤辩论,就问了他一句,“那混蛋如果来学校报复咋办?”
“怂人,明年就要实习了,还怕他个卵泡!”靓坤捶我后背两下,嗬,这倒霉催的窝囊废。
“那个混蛋没问你要手机号码?你把手机号码留给他了吗?见面怎么联系?听出你是男生他还会来?还是你找了女生帮忙接电话?”我一连串的混账问题。
“当然是有女生帮忙,不然那混蛋怎么可能会来。”
教训教训那混蛋我是乐意的,虽然我也不算什么好人,但至少没有他那么坏,搞大女人肚子玩消失,实在不怎么地道。
学校后面有条公路,两旁杂草丛生,平日里极少见车经过,在往后是三四排民房,住着全国各地来讨生活的民工。事情进展顺利,见面那天,我和靓坤出校门时,蔚蓝的天空飘荡白云,温暖的阳光照耀大地,微风吹拂人的面孔,处处他妈的欢声笑语。
我们俩走在学校后面那条公路上,来来回回搜索了两遍,那个混蛋竟然没有出现,他妈的,耍我们呢,刚骂完娘准备离开,靓坤突然用胳膊肘捣了我一下,情况不妙,前面四个混蛋,后面三个混蛋,混蛋们把我俩死死夹在了中间。
“怎么办?要不要转身跑?后面好像只有三个。”我问。
靓坤很有大将风范,低声回答,“镇定点,就当是路人甲乙,直接走过去,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咱俩是谁。”嗬,这个倒霉催的窝囊废。
想想就后悔,当初真不应该听靓坤的,如果不听他的话,也便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了。如果现在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选择做懦夫,也不会选择要风度。
在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俩还没来得及窃笑,人便已经被他们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干什么?”靓坤像头发怒的狮子,红着眼抬头瞪他们。
“干什么!”中间那个瘦子恶狠狠踢了靓坤一脚。“他妈的为什么骗我来这里?”
“谁他妈骗你来这里,你认错人了吧,我们还要去百润发买东西呢。”靓坤挣扎着站起身,可惜还没有站稳便又给打趴下了,真乃实实在在的白费力气多挨揍。
“好好的日子不好好的过,为什么骗我来这里,你知不知道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就是金钱你知不知道。”我想瘦子大概是说相声的,**像该死的饺子皮。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靓坤摆出副无辜的样子。嗬,这个倒霉催的窝囊废。
“再给我装,你他妈的当你是演员呢。”瘦子朝靓坤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我在旁边看的十分蛋(DAN)疼。“知不知道爷为了收拾你们专门请的假。”瘦子瞥我一眼,我没理他。
几个人一起对靓坤拳脚相加,凶巴巴,恶狠狠,往死里打,但是他们好像彻底把我遗忘了,没有人抽空过来动我一根头发。“别再打了,我们赔你们误工费。”面对他们七个家伙对靓坤一人的拳脚相加,我实在看不下去,因为瘦子老是踢靓坤的倒霉脸,靓坤鼻血喷的吓人,顺着嘴角滴嗒在地面。
“你说赔我们误工费?”瘦子瞪大眼珠死盯着我,他大概不太相信那话会出自我口。
“对。”我点了点头。
“行,赔我们误工费,免你们一顿毒打,一人二百,七个人一千四,还有一百块医药费。”瘦子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叼根烟,在风中吞云吐雾。
“你是说赔你们一千三?”我问。
“一千五!”瘦子回答。
“你刚刚不是讲还有一百块医药费嘛?”我把瘦子提到的额外的那一百块钱误解成了他们赔给靓坤的,真娘的愚蠢,他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发善心。
“小子,那一百块钱是你们赔给我们的,打人很累的好不好,需要喝些庆功酒补充补充营养。”瘦子坏笑着抬手指着我的脑袋。“他妈的别啰嗦了,赶紧打电话让人送钱过来。”
我厌恶的看了看这群强盗满脸不耐烦的熊样,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无辜殴打他人,外加抢劫、勒索等等,这些加起来肯定够他们吃一壶的,伟大的法律万岁,摸出手机,翻开通讯薄,找到王兰的名字,镇定地拨过去。瘦子让我打开手机的扩音器,照他说的做。
“喂。”听起来还算蛮熟悉的声音,一下便能知道是王兰。
“喂。”我的声音突然变的沙哑。
“怎么了?”王兰问。
“阿姨,我这边出了点事情,他们问我们要一千五百块钱,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们送过来,我们就在学校后面的那条公路上。”我尽量把话讲的语速很快,让她能够明白我的处境。
“行,我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你们照顾好自己。”王兰可能以为她的宝贝女儿和我在一起吧。
如此一来,事情便变的简单多了,只要等待就行。我们站在公路上面攀谈起来,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通过交谈,我了解到,瘦子就是欺骗张雨竹的那个混蛋,意料之中,动作粗鲁,行为低俗,外貌猥琐。
让我来描述那个混蛋猥琐的面容到底怎么个样还真不太容易形容,眉毛什么样子,嘴角什么样子,统统讲不清楚,总之呢,看上去第一眼就会令人万分厌恶,嗬,他就如同一坨我们无法接受把它整个儿吃掉的屎。
和这些混蛋家伙聊天时,我得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这样能够稳住他们,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王兰还要多久才赶到。
“我们是垮掉的一代,没有信仰,只有梦想;你们是垮掉的一代,没有信仰,只有理想,咱们属于垮掉的一代又一代。”难得畅怀,其中有个家伙感慨万千,矮个子,中分头,看起来就像他妈的醉鬼,红着眼圈,不过他说的很有道理,梦想照进理想,最后只剩空想。其实也没什么,垮掉就垮掉吧,只要不是死掉就好,我经常这么想,带着自我安慰成分,反正也没有谁会真正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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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你交往~朋友』
两辆警车悄无~息的一前一后赶到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还在闲扯那些混账无敌的话题,有说有笑,脸庞洋溢出褶皱,惹得警察竟然把我给当成同伙~了起来,非逼的我~费~~~释不可,靓坤这傻叉也不知道帮我证明清白。靓坤的鼻血早就已经止住了,但警察们依旧坚持~把他送去医院,~个他~~检查,看看是否轻微脑震~之类的,我猜想。王兰没有和警车一同过来,她是随后赶到的,她说过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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