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县革命委员会常委会上,主任来英仁、副主任钟季福都坚持要把丁凡纳入驻县报工宣队作队员,理由是:在三派群众组织因在解放县领导干部问题上意见严重分歧、大打派仗而使县革命委员会的成立无限期推迟的关键时刻,是彭长贵《谈谈钟季福问题》那张洋洋几万言的大字报起了统一意见的作用。但反对的人手中更是不乏钢鞭:“他是伪保长的儿子,不可如此重用。”
来主任是6711部队(独立团)团长,办事十分果断:“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定下来,不要争了!”
丁凡到工宣队不久,因一次参加慰问活动而发现在全县影响较大的一个群众组织继续搞派性活动、暗中同县革委会唱反调,就把此事态及时向来主任作了汇报。来主任及时采取了应对措施,制止了派性活动。此后,他常把丁凡邀请到团部叙谈,叙谈总是海阔天空。
其中一个话题就是想为来主任的部下介绍一位莲花西施。来主任说:“你这个年轻人古道热肠,自己二十三岁了还未娶亲,却爱主动帮忙。那好,不枉你一片好心。”
当下,来主任一个电话就叫来一位白马王子。来主任给双方介绍:“这位是驻县报工宣队队员丁凡老师,路线斗争觉悟很高。这位是营教导员、县革委文教组副组长伍昌正同志,原则性很强。”丁凡伸出右手:“很高兴与你相识!”伍昌正**握住丁凡的手:“很欢迎你到我们营部去做客!”
在伍昌正他们营部,丁凡给伍昌正介绍有关情况后,还给他设计了相亲之妙法。
恰好县革委文教组派伍昌正带一个检查组到莲花区检查工作。
金秋十月,天高气爽,清风徐来,心随云飞。伍昌正一行检查完莲花区各公社学校,又与区革委作了衔接。他让一起来的同志休息一会,并向他们交代:自己到莲花小学有件个人的小事办办。
在莲花小学油印室,伍昌正问辛红艳:“你就是辛红艳同志吧?”“正是。”
伍昌正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辛红艳:“这是丁凡老师写给你的信。”辛红艳接过信,看了这高个子同志一眼:军容整齐,一脸诚恳与和善,沒有什么派头,一口**燕赵乡音的普通话,令人感到此人实在和可以信赖。辛红艳福至心灵,感觉到这位同志可能就是彭、丁二位老师给她找到的意中人,因此乐于向他提供一切他所需要的信息。
伍昌正则确信丁凡所言,这朵花确实好,苹果脸明眸皓齿,纤纤手身材苗条,容貌、人品、工作态度以至言谈举止都无可挑剔,确实令人喜爱。
伍辛二人一见钟情,但谈的全是工作;辛习远闻讯赶来旁听,听来味同嚼蜡,奇怪的是他看到谈话双方谈兴愈浓,旁若无人。辛习远无从置喙,久之则怏怏而去。
当晚,辛红艳做了个好梦:丁凡给她写的信,变成了硕大无朋的并蒂莲花。
也是当晚,辛习远做了个噩梦:辛红艳同一位神仙乘上一只大鸾,他急忙拉住大鸾的一根尾羽。大鸾腾空而起,尾羽滑如光油,辛习远死命抓住不放。忽然,黑白无常来到他身边。黑无常说:“你父亲把你告上灵霄,告到地狱,说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竟然想娶养女为妻,破坏伦常,三界不容!”辛习远矢口否认。因他抓住大鸾羽毛不放,黑白无常拉不动他,牛头马面也来帮忙,仍拉不动。四阴差一时性起,黑白无常攫其魂,牛头马面夺其魄,让辛习远人不人鬼不鬼。辛习远成了无形之物,再也抓不住鸾羽,双手滑脫,坠入了万丈深渊。
噩梦把辛习远惊醒过来:每周一封情书,全是竹篮打水。辛红艳说要等到晚婚年龄二十三岁才谈婚论嫁,完全可能是彭长贵或丁凡教给她的推托之词。虽然距辛红艳二十三岁只有一步之遥了,他仍然痛恨彭长贵,痛恨丁凡,也痛恨辛红艳,更痛恨今天来的不速之客。他甚至断定:这不速之客一定大有来头,不然丁凡也不敢把他引来。
回到寝室,第一读者辛习远把丁凡的寓言《黄鼠狼与天鹅石》扯得粉碎,边扯边切齿恨骂:“谁横刀夺爱,谁就像这样,变成一颗颗碎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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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
辛习远疯了,每周一封情书,~写~~骨,有哀怨,有忿懑,拼命为自己评功摆好,拚命往自已脸~涂脂抹~,~调的都是一个中心:辛~~只有答应~请求,才是最大的报恩。终于有一天,他逮住了“狐狸尾巴”——从区邮电局截获了伍昌正寄给辛~~的一封信。他咯吱咯吱地踩着地~的浅雪,尽情地~圣洁和斯文,右~拇指和食指拈着战利品,捏着旋着,旋着捏着,心里~着毒辣的喜悦。吃晚饭时,好久沒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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