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余精急问：“那后来呢？问题出在哪里？”

“我最后一个上场，一开始我就认为不会这么简单，但又不知道机关在哪里，所以不敢贸然上去送死，一直在偷偷观察。看来看去，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杯子上面，一次性杯子的杯身是光的，上面没有任何标识。桌子上放得有很多销售辅助工具，我在桌子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要找的东西。我心想莫非我猜错了？重庆的冬天很冷，会议室又没开空调，我居然把汗给急出来了，如果我再倒下，我们就全军覆没了，这个脸不能丢。眼看规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突然福至心灵，桌子下面还有抽屉！我一个一个抽屉去开，但每开一个都发现抽屉是上了锁的。开最后一个抽屉时，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我第一次发现我的心有这么大，可以象一面鼓一样被敲响。最后一个抽屉没锁！抽屉里面有一叠百事可乐的商标，旁边还有胶水，原来陷阱在这里！我拿出十几张商标贴在杯子上开始沿桌叫卖，你猜怎么样？全票通过！因为我卖的是百事可乐！杯子不贴商标，消费者只知道里面装的是可乐，不知道装的是百事可乐。现调机虽然有百事可乐的商标，但杯子和它是分离的，品牌就应该无处不在。后来我们才得知，那天是一个挑选品牌经理的测试，作为品牌经理，首先在感性上要对品牌有深刻认识，要品牌永驻我心。”

木余精听完，呆了半响，一言不发。

弘坤思索片刻，说出了自己在市场上将如何操作“木帖灵”的构想。木余精已恢复常态，他频频点头，一脸兴奋，神态如干柴遇见烈火。弘坤心想，幸亏你我不是一对狗男女，否则此刻老子要被你“骚”死。二人虽寸利必争，却已惺惺相惜，最终达成共识。弘坤心情大好：本来是想来拣芝麻玩，没想到却抱了个西瓜走。

“喂，我问你，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咋那么冷淡？兄弟你我广州一别多少个年头了？接到我的电话你应该高兴才对呀。”弘坤忽然想起木余精那天在电话里的态度，便问他。

“唉，别提了，还不是因为黄营他们。”木余精一脸惨相：“我当时不懂市场，能做成‘99+1’那样当然是我梦寐以求的了。黄营他们给我灌输的思想是只要借助‘99+1’的渠道就可以迅速把‘木帖灵’做起来，我想也是这个道理，尤其是他们华南市场老总说的话‘得广东得天下’说到我心里去了。我高高兴兴把广东市场交给了他们代理，给他们发了八十件货，结果呢，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市场没做起来不说，八十件货的款也收不回来，几十万啦，现在都还在追款——”

“他们？你是说黄营的那帮兄弟接的代理？虎狼之师啊，黄营呢？他没和你做吗？”弘坤打断木余精的话。

“没有。他后来没做。货款与他也没有关系。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在一起乱搞男女关系的人还要好，说不定穿的就是一条**。恨屋及乌，我对他不感冒，对他的朋友也不感冒。你打电话给我，你是黄营的朋友，我想你也是他们的一条**，你们不知道是不是又在一起动了什么歪心眼想来骗我呢，所以我开口就找你要十万的保证金。”

“唉，早说嘛。我还真不知道，我没和他们穿过**，只和他们在桑拿房一起脱过**。你们后期的合作黄营没给我说过，我也没兴趣打听。你自己也是，黄营他们是给‘99+1’打工，广告是‘99+1’公司在打又不是他们在打。‘木帖灵’是广告品种，只有渠道是不够的。广告他们不会打，也打不起。他们只不过是利用‘99+1’给了你个梦想罢了。”

木余精点头，长叹一声：“他们啦，就是典型的药耗子。”

“那到是，你说到点子上了，钻得凶，溜得快。我也是药耗子，每个做药的都逃不过这个劫数。其实我们也无奈，干的是神圣事业，做的是肮脏交易，郁闷、纠结得很。”

木余精嘲笑他：“耗子不都是鼠目寸光吗？没想到还会有思想。对了，我还忘问你了，你现在和黄营还有联系吗？”

“没有。联系不上，有朋友说他好像已离开‘99+1’了。你还不知道他？此时此刻说不定正躲在哪张**祸害小姑娘呢。”

“你要联系上他就叫他当心一点啦，听说公安在到处抓他。”

“真的？”弘坤心里一紧，他和黄营相交多年，虽谈不上知己，但彼此是好朋友却是肯定的，经得起公证，他不希望他出事。

“真的。”

“什么事啊？不会是重婚罪吧？”以弘坤对黄营的了解，认为他只会因女人的裤裆出事。他脑子里浮现出富婆的魔鬼身材和魔鬼脸蛋，黄营会不会是因为和富婆上床时长期处在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的状态，走火入魔，和富婆在魔界又结了一道婚？

“重婚？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是‘99+1’报案抓他！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赌得太凶，动了货款，有三十多万。”

弘坤沉默，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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