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梨花也不介意他的话,还恬不知耻反以为荣地笑道:“知我者狗剩也!哎,你说当年咱那妹子可瓶是不是揣了我的种儿嫁人的?要是的话,那她的大小子常乐岂不就是我的儿子呀?要是真的,谁他妈的还敢说老子绝户了,不行,等哪天我得去问问她,证实一下,也好——说不定我早就有儿子了呢!”
“别,别——”一听这话,苏狗剩就急了。“你小子要是想积点德的话,就别去打扰她了,就让她活地安生些吧,她这辈子活地可不容易!再说,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邱梨花略有沉思了下说:“瞎子打弹弓,啥是个准儿呀!”
提到了妹妹可瓶,就会让苏狗剩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好不是个滋味!对当年邱梨花光着屁股把弱小的妹妹压在身下像疯狗一样的情景至今浮现眼前就如同在揭他的伤疤——他不敢多想,就正颜厉声地对邱梨花说:“你要是敢去给她的家添不和,可别怪我跟你拼命!”
邱梨花就讥讽道:“现在你才知道疼爱你妹妹了?嗬,真不容易,当年你还不是也想——”
“闭住你的臭嘴!”苏狗剩像是只受伤的野兽愤怒地朝着邱梨花吼叫道:“过去的事谁都不许再提了!”
邱梨花冷笑着看着他,眼里流**了睥睨之色。
接下来两个人都沉默了。
在苏狗剩的心里,对站在眼前这个衣冠**,一直以来在心里是咬牙切齿的仇恨,但又惧怕他的淫威而不敢轻易招惹!他想一报当年的羞辱之仇,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两个人别看经常在一起,却是貌合神离。尽管他的心里现在是怒海恨澜的翻腾,但却也是无可奈何!可还是有些不甘心,就怀有恶毒又挑衅地说了句:
“你不给海棠找婆家,是不是对她们娘俩有娶妻纳妾的打算?”
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邱梨花一愣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邪魔歪道的人还不明白吗?”
“你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肚子花花肠子!我看——”在邱梨花微眯缝起的眼里隐约**了凶光,他握紧了拳头,迈步向苏狗剩逼了过去。
此时的苏狗剩自知因口无遮拦而惹祸上身,面对凶神恶煞的邱梨花,他只有惊慌地向后退步,打算准备转身逃跑。对这个魔鬼似的家伙他是最了解不过的,自恃身上有点武把式,谁也不放在眼里,也知道就在平时他的身上都掖有一把匕首的。现在他对自己当年喊一嗓子劝止了邱梨花吃下那个老道的灵丹妙药而真是追悔莫及!在文革期间,邱梨花充当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打手,心狠手辣,对几个所谓有政治嫌疑的人,下手从不讲情面,就是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人也不肯放过。以前村里有一个刘大发,人们称他是刘财主,只是比别人多了几十亩田地,家里有驴马牛羊,雇佣了几个长工,他的富有程度还达不到使奴唤婢,为人倒也乐善好施,在梨花小的时候也没少照顾了。在打倒土豪劣绅的运动一到,则成了群众所批斗的典型对象。年老体衰的他禁不住严刑烤问,悬梁自尽了,当时人们造谣说是畏罪自杀。而他的儿子刘玉柱文革时又成了众矢之的,在劫难逃,被关压牛棚时,竟然一夜之间就给逼疯了,后来离开了村庄,从此就人无影信无踪了,而那天看管他的人就是这个邱梨花。关于刘玉柱是怎么疯的,至今的内幕也无人清楚,而邱梨花对这事也只字不提,似有什么秘密一样被他守口如瓶。
“站住!我不打你的,只是有悄悄话要对你说。”
苏狗剩手里拎着鞭子,迟疑中还是站住了,他已经做好了防备,甚至是冒险要和邱梨花打上一架,就算是没有得胜的把握,他也不惜尽力一搏,否则心里我怨气难消。
而此时变得笑吟吟的邱梨花走上前来,并没出手动武,而是很亲热地对他搂脖子抱腰,并把嘴凑在了他耳边儿,这让他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找头脑了,就听一句小声传来:“你他妈的也是个无耻的混蛋!”
紧接着他被抱了起来,而且两个胳膊也被**勒住挣脱不得,随后身体就腾空而起,被抱着就地转了两圈,然后被一抛才松开,他就觉着忽悠一下整个身体失控地在飞出后下坠,还没等明白过来就“扑通”一声一头扎进了河里,嘴里迅速就呛进了一大口水。
而岸上的邱梨花却不想看这“落水狗”的热闹,他哈哈大笑着转身走开了。走出数步,还是忍不住回了下头,看见苏狗剩正像个王八似的拱拱爬上岸来,而一帮羊群正此起彼伏地欢叫着以奋不顾身的姿态从高高的堤坝上纷纷跳下去河边喝水,就摆了下手不再理睬了。在他的心里却揣摩着那“娶妻纳妾”一词的意思,难道说苏狗剩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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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白日见鬼』
回过头去再说海棠,她端着~盆走在一条蜿蜒的羊肠小路~,脑子里对刚刚发生的诡异之事仍在像笼~的~影一样挥之不去,在思索着这~似的神秘。不远~就是规模不大的村庄,那高低不一而且是简陋的土房屋杂~无章地毫无排列秩序可言,家家~~的院落不是土筑坯垒就是用树枝或木疙瘩拼凑而围拢的篱笆。土街或弯曲小巷里可见有三三两两的~鸭鹅在草丛中觅食,她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走动,几家的炊烟袅袅~升,在没丝毫微风吹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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