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自由自在顽皮的鱼儿，很是羡慕。于是，她蹲在岸边上，伸出了双手，嘴里喃喃自语道：“鱼儿鱼儿，漂亮的鱼儿，你能上岸来陪我玩吗？”

说来也真是奇怪了，那鱼儿像是能够听懂她的话，一只腾空跃出了水面，正好就蹦到了她的手里。她捧在了手掌中，惊喜的如获至宝，看着片片鱼鳞犹如血红色，那双圆圆的眼睛像是在眨动，嘴巴一张一合的，鱼翅和尾巴在摆动，显得很安静和温顺。这不禁让她欣喜若狂，真是爱不释手，抚mo着鱼儿，她爱惜地夸奖着：“鱼儿鱼儿，你真乖，真听话，我好喜欢你。”

她把这条鱼儿小心地放到了岸边的一个土坑里，急忙用水盆在河里舀了半下清净的水，然后谨慎地把那条金鱼拿起放进盆中，鱼就在盆里一圈一圈地游着，很是快乐的样子。这时少女就想到了河里的另外一条鱼儿，见那条鱼儿正在独自搅动波浪跳跃，似对身边缺少了一个同伴并不感到孤寂和害怕。她就又伸出了双手去，嘴里在叨念着：

“鱼儿鱼儿，你少了伙伴不觉得孤单吗？要想和它在一起，那就快上来吧，你的伙伴正在等你呢。”

果然，河里的那条金鱼也一跃而起，依旧是蹦到了她的手掌里。两条金鱼在她的话中，像是被施了神奇的魔法咒语，都是乖乖听话的。同样，她也把手里的金鱼放入了盆子里，两条鱼又见面了，它们开始在盆子里欢快地游戏着，每条都有半斤八两的鱼儿看上去似乎并不想挣扎或逃离这狭窄的空间。

少女以甜甜的微笑倾斜着身子俯视着盆子里的两金鱼，一手也不顾湿漉漉的，托起粉润香腮，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好似是蝴蝶的翅膀在煽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两颗黑葡萄，笔直的高耸鼻子也是那么的好看，嘴像花骨朵一样红润。此时的她仿佛陷入了沉思中，不一会就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种看似忧愁的阴影笼罩了她的俊美的脸庞，轻轻喟然长叹一声，幽幽地喃喃自语道：

“鱼儿鱼儿，我真的好想好想把你们带回家去养起来，有你们陪着我玩，我就不再孤独寂寞了，那样我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是——却不能，那样他会把你们当成下酒菜的，岂不是害了你们呀！”

说着，她显得有些伤心难过起来，红了眼圈儿，有泪光朦胧了。

她嘴里的“他”会是谁呢？

少女想到了他，她的心就猛然痉挛地抽搐了一下，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后爹简直就是个恶贯满盈的衣冠**。无数次个深夜，同睡一铺炕的三口之家，她的后爹都有着不可遏制的放纵欲望，仅在咫尺之遥，能清楚地听到母亲的小声哀求，甚至是哽咽地涰泣。

“别这样，孩子大了，她会听见的，做这种事情，你也不怕——？”

随着就是一声忿怒的低喝：“你是我老婆，我有权力这么做，难道你想把我憋死吗？！”

接着，黑暗之中，母亲的被窝里就会传来窸窸窣窣动静，然后是母亲的轻声吟哦，后爹那压抑而粗重的急促**接踵而来。肆无忌惮下，连炕都被折腾的在微微颤悠。这种怪声需要好久才能归于沉寂，而早就把头埋藏进被子里的她，却是无法抗拒那种无孔不入的哼哼哧哧声音。

而每当此时，她必定是会被捂的满头是汗，就会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一只老鼠，有个地洞钻进去逃避。每天夜里，她都好像有预知一样，提前把头蒙进被子里佯装睡着了，可那种声音还是**缠绕在耳畔。

从前，那是她在随娘嫁到这个后爹家来时，年仅五岁的她，尚未懂事，一次让她亲眼目睹了后爹大白天的就赤身**地把也是**的娘按在炕上，后爹把整个健壮的身体压在了娘的身上正在近乎是**地扭摆着，而娘嘴里发出的声音在一个孩子听来是痛苦的。那是她和村里小伙伴玩耍散了后回家，推门没闩着，在掀开里屋门帘时，就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好看到这不堪入目的情景。看见娘遭遇暴力摧残，她一下子急了，抛开了惊恐，忘了犹豫。

“爹！你别欺负我娘！放开我娘！——”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对后爹是又推又拽的。

正在**起劲中的后爹弃廉耻于不顾，见一个小崽子企图阻止他继续的雅兴，一时间不禁勃然大怒，索性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她跌坐在地上，在疼痛中显得可怜无助，就放开喉咙大哭了起来。

后爹转回头来对她怒声喝斥道：“丫头，我没欺负你娘，你娘她快活着呢，我要给你弄个**出来。”

羞臊中的娘开始挣扎反抗，但都无济于事，后爹还是完成了最后的动作。**气的皮球般瘫软地匍匐在了娘的身上。发生在童年时期的眼前一幕，让她记忆犹新，甚至是耿耿于怀，从那时起，她开始憎恨她的这个后爹了，也减少了“爹”的这一亲昵称呼！

记得那天娘把后爹一下子掀翻到炕上，她**着身体跳下炕来，一下子把她**地搂入怀里，一迭声地安慰着：“海棠，我的好女儿，你爹没欺负娘，这事你还不懂，大了就会明白了，别怕，别哭了，乖，听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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