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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季节》

第6章第三话:赵鼐龙的失败经历

作者:子系中山狼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双休日一晃就过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双休日,因为住校生星期天下午就得到校,这无疑是对我等这类少年人身心的一种摧残,特别是少数还未发育完全的。

星期一大伙儿又开始按部就班地上各门功课。第一个星期过后,我们对于高中生活的新鲜感已不大了。我就是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上了几节课。

只有数学课是没人敢犯困的,因为数学老师自称专制魔王,他是个中年男子,名叫田案盟,我们这里都称他作“天安门”。他虽然只三十几岁,但黑发中已夹杂了不少银丝,应该是火气不够旺却仍然不断向外发泄的缘故。

才刚上课,他便拿出一张试卷说:“石源诚是哪个?站起来!”

我吃了一惊,乖乖地便站了起来。

“作业极不认真!计算题全部做错!站着上课!”他说完把我的试卷放到我的课桌上,又走到了讲台边问:“是不会做呢,还是不认真?”

“不会做!”我干脆地回答。

“不会做?行,拿着你的试卷,一题一题在黑板上重新做一遍!”他严肃地说,显出猥琐的容貌。

我便一个人在黑板前做题,才做一半,他又回过脸来说:“如果有一道题做对了你就等着挨揍,因为你撒谎;如果你全做错了,那你也等着挨揍,因为这表明你上课根本没听!”

“老师,那你干脆现在就打吧。”我说。

“你倒还挺爽快,我就成全你。”说着他操起教鞭往我背上**,抽完一阵后停下来问,“痛不痛?”

“当然痛!”我大声回答。

“痛?痛就有效果了嘛,再多抽几下,长长记性!”说完又是一阵,接着又问。“痛不痛?”

“不痛了!”我又大声回答。

“不痛?那刚才抽的不是都没效果?”说着再抽一阵,这回终于放我回到座位,让我坐下。

“谢谢老师的鞭策。”我说着便坐下了。

在上个星期五,学校发布了通知,高一新生可以参加自己喜欢的社团。这天中午我看了布告栏内贴的宣传单后决定加入棒球队,毕竟我是从小学打棒球的,这可说是我的老本行。不料由于棒球社报名的人太少被临时撤消了;我遂决定转投足球队,便只身来到足球教练处对教练说:“请问老师,怎样报名参加足球队?”

“今年男子足球队已经满员不再招人了,布告栏不是帖着只招收女生吗?”教练答道。

我很无奈,满脸晦气地回到了教室。这时众人正在讨论自己报名的社团:穆叹、赵鼐龙参加了信息社;胡许革竟然申请参加芭蕾舞社;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山岭居然填报了健美操社,想也知道是为了看女生!

“石源诚,我申请了话剧社,你准备参加什么社团?”甄珍走过来问我。

“我……棒球队、足球队都没去成,要不我也参加话剧社吧!”我说。

“啊,可是话剧社的报名截止时间已经过了啊!”甄珍为难地说。

我感到万分失落,一狠心便决定干脆什么社团都不参加。

这一天晚自习的间歇,我、赵鼐龙、蒙亦泽、穆叹又一同来到小池边。众人坐在凉椅上谈论最近自己在学校里的新发现。

“知不知道?我发现美女了,我决定追她!”蒙亦泽激动地说。

“谁啊?”我问。

“一年L班的一美女,名字好像是张雅燕。我在补习班上看到的。”蒙亦泽说。

“你想追?有把握吗?”我又问。

“第一步是跟她交个朋友,再循序渐进。”蒙亦泽说。

“下次带我们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很漂亮?”赵鼐龙带着怪异的笑说。

“喂,鼐龙,你不是有目标了吗?”穆叹说。

“我只是去看看,想了解一下蒙亦泽是否有眼光,你不要误会行不行?”赵鼐龙一副随意的表情。

“嗯?赵鼐龙也有目标,谁?”蒙亦泽问。

“说不说?”穆叹问赵鼐龙。

“这样吧,我们四人成立一个党派,党内机密只有我们四个人知晓,决不许外漏,能不能办到?”赵鼐龙说。

众人都表示同意。赵鼐龙便继续说:“这个党派就取名为格尔党(注:Girl的译音)。我是**,穆叹副**,蒙亦泽总理,石源诚副总理。而我现在的目标是钟汇珊,你们帮我出个主意,该怎么追到她?”

“你不是情场高手吗?我们请教你才对啊!”我回答。

“我也有没有办法的时候的,钟汇珊可是个相当冰山的人物!”赵鼐龙厉声说。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穆叹说。

“什么?快说,管他行不行的!”赵鼐龙一副猴急的样。

“就是以晋洁洁为跳板,依靠她的人脉关系,也许这事能成功。”穆叹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先走了!”赵鼐龙说罢转身离去。

“你上哪儿去啊?”穆叹问。

“找晋洁洁去!”赵鼐龙应了一声,人已离我们很远了。

“Shit,这重色轻友的混帐!”穆叹骂了一句。

第二天中午,我们四人又凑到了一起。穆叹问赵鼐龙:“干得怎么样了?”

“钟汇珊太不好接近了,还没多大进展。”赵鼐龙有些无奈地说。

这时,有两个身影飘至我们面前,原来是山岭和胡许革,看他们好像挺郁闷的样子。我便问:“出什么事了?”

“我们落选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原来是他们申请参加社团的事,这是明摆着的,凭他们的体型能进芭蕾舞社和健美操社打死我都不信!

这天下午,赵鼐龙决定要采取些行动便问穆叹:“穆叹,我该送点儿什么东西给钟汇珊?”

“你不是没什么进展么,怎么这么快又要送东西了?”穆叹不解地问。

“我想用送东西的方法取得一些进展啊,笨!”赵鼐龙说。

“那……送果粒橙吧!”穆叹回答。

“为什么送果粒橙?太俗了吧!”赵鼐龙问。

“‘果然立即成功’简称‘果立成’。明不明白啊?”穆叹一本正经地说。

我和蒙亦泽在一边想笑,但凭我们坚韧不拔的毅力强忍住了。赵鼐龙则冲进小卖部买了一瓶大号果粒橙后就飞奔而去。

果然不出我们之所料,大约20分钟后,他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这便是我们格尔党内失恋的第一人。而他失恋之后,我们党内要务基本上就是安慰他重新振作,不要被一次小小的失败所击倒,虎落平洋还被犬欺呢。

这天的课程结束后我便一路飞奔去寝室,为的是可以尽早得到洗澡的机会。因为我们这帮男生混得已经十分熟,有些人甚至公然穿条内裤在寝室走来走去,所以洗澡时大家都枪着上,只有一个人例外——刘波,他好像压根就没想洗澡的样子。

刘波是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哲学的,这一点我很佩服他。这也使得他所做的一些有异于常人的事在我眼里便很自然。例如他每天中午都要吃一包麦精,无论春夏秋冬,他吃麦精并不用热水冲,而是用一个金属调羹舀,然后将金属调羹和麦精整个塞进嘴里。吃麦精时他的嘴里会不时咂出声来,这是我唯一不喜欢的地方。至于吃完后他会把残留着麦精糊的调羹放进嘴里,待调羹从嘴里出来时就变得锃亮锃亮的。并且调羹既然已经锃亮那自然是不用再费劲去清洗的。他把这一行为称作“相濡以沫”,由此我以为他是一个颇懂得文学的人,至少他会活用成语。而关于洗澡这个问题他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在他而言在夏天“澡是不需要常洗的”,为此他可以说出很地道的理由。

“知道香水是怎么发明的吗?那是因为欧洲人不常洗澡,于是体味就比较重,为了遮掩体味他们就造出了香水这样好东西。”他说。

由此可见不常洗澡的好处,它满足了不少女性对于奢侈的追求。

当然观点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不用常洗澡只是刘波在夏天时的说法,至于到了冬天他便将前一句话中常字省略掉,所以那时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成了,“澡是不需要洗的。”

刘波的这些思想很特别,所以连他自己也怕会忘记掉,于是他一旦冒出一种新奇的想法就要在记事本上记下来。那本记事本的名字是《刘说新语》。

而除他之外的多数人就显得很普通了,在大热天里他们一天不洗澡就要大叫大嚷,这其中也包括了我自己。

这一日,待到我进入寝室,发现已有两人在浴室内,而杨扬、戚家社、穆叹正在排队。我便在我的写字台边坐下等待那两个人洗完出来。

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出来了,穆叹便大喊:“下一拨轮到我和戚家社了。”

“穆叹,你算了吧!你看你长得那么黑洗跟不洗都没什么两样,没人看得出来的,索性就别洗了,节约些水资源,为我们的祖国做点贡献!”杨扬说完一把将穆叹推开与戚家社步入浴室中。

没等杨扬他们洗完又有几个人进到了寝室内,结果穆叹就每每都因为肤色与污垢颜色相近而被迫推迟洗澡的时间。等到众人全部洗完澡寝室关门的铃声响起,穆叹不得不一身汗味地去上晚自习。以后,每次到洗澡时穆叹便一人在旁边发表人权演说:“Ihaveadreamthatoneday……”

在学校度过了一个月后,十月一日国庆节将要到来,我们将有一段长假,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但当我们班的全体同学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中时噩耗传来了。学校单方面决定在十天长假期间抽出六天用作军训,甄珍当时就很气愤地说:“我就知道,我们学校的坏名声是众人皆知的,早知道就不填报这学校去省府第十四或第十五中学了!”

那怎么行?我心想,你可是我喜欢的女生呢,便对她说:“学校这样的单边行为是可耻的,我们祖国的政府提倡的是双边政策。学校这样做是有背政府之伟大理念的。我们可以结集一些人,公车上书啊!”

“还是算了吧!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天高皇帝远,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会有人来管?没准我们今天上书明天就被开除校籍了。”甄珍回答道。

六天的军训定是十分艰苦的,甄珍看样子这么瘦弱,我真是有点儿担心她会承受不住。她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说:“你不必担心,我是个很有毅力的人,小小军训打不倒我的。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练了一半就晕过去呢?”

“我?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曾经在校运动会上跑过3000米的人物。甚至还有人让我反超了一圈呢!你应该会相信吧?”我说。

“真的?那我就可以放心了。”甄珍说完**一丝微笑,一会儿又站起身走到晋洁洁那边去了。

我却也像个傻瓜似的跟了过去,只听到另一处杨扬正在抱怨:“我就算明天上医院捐肾脏也不去军训!”

“什么不好捐偏要捐肾?你忘了蒙亦泽的话了?万日频叹肾虚啊!”倪吴常在一边说。

而甄珍则不知道对着晋洁洁耳语些什么。晋洁洁听了咧开嘴就笑,还一边点头称是。

这时,我感觉到太阳穴上一阵疼痛,接着便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坐在晋洁洁的座位上赵鼐龙正扶着我。

“怎么回事?”我惊讶地问。

“刚才赵鼐龙在踢一只灌满水的可乐瓶,一道弧线过后正中你的头部,你就晕了。”倪吴常说。

“而且不偏不倚倒在甄珍怀里,然后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是不是装的?!”杨扬略带怀疑地说。

“我才没装呢!对了,甄珍呢?”我问道。

“不是在自己座位上吗!”杨扬说。

我侧过脸去看到她仍跟晋洁洁聊得挺开心,我也**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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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军训拾遗』

十月一日期间,我在家休息了三天。当然学校是布置了一大堆作业的,但是我对这种并无实际作用只在理论~有些意义的~是向来都很随意的,且为了给军训~好充分的准备我决定好好休息。十月四日,是军训开始的头一天。我跟众同学在黄龙坐~通往“地狱”的巴士,那一刻众人似乎已~着必晕的决心,因为当天是~阳高照的。但也许~帝都在暗中帮助我们,~到训练基地不久蒙蒙细雨便飘~来,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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