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高手间细巧斗技

白玉兰走上伏羲的街道，见人来人往，仿佛不受战争的影响。一个伛偻老太，晃晃悠悠地走，脚步不稳撞到了她的身上，她顺手搀扶她，手里已经悄悄地接住了一张纸条。她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地打开看了一眼，后面两个丫头毫无觉察地紧跟着她。她轻蔑地想：“伏羲训练的间细实在是太差劲了。”这时，突然有户人家一盆脏水泼出来，黄莺、白莺被泼溅了一身，回身看时，却是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儿，两人忍不住去争论，那边却是个聋子，听半天也听不懂，反倒当两个丫头找麻烦，缠住她们喊个不停，引了一群人来看。

白玉兰微笑着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个女人挤到她身边来，悄悄贴着她的耳边道：“东夷在向合雄东门聚集，花季认为合雄会有东夷间细潜伏在东门破坏，华夏有个重要的东夷间细叫‘表叔’，花季在继续查他是谁。伏羲的小小茶店，雨季以后在那里等您。”说完，那人即刻离开了。

吵闹了半天后，两个丫头好不容易脱身出来，白玉兰嗔道：“你们也真是的，和小孩子一样，跟老人家计较什么？”

两个丫头晦气地拉长着脸。白玉兰抬头看日已中天，道：“今天就不回去吃中饭了，也出来享受一下吧。”

她走进一家名为观月的酒楼，酒楼里的伙计因为黄莺、白莺一身污秽，气味难闻，把她们拦在门口不许进入，白玉兰无奈地说：“你们先等在这里，我上去一会儿吃完下来，给你们带点饭菜，你们回家再吃。”

不等两人回答，白玉兰就走进门去，不紧不慢地踏上楼梯，两个丫头**地盯着她。她找了个停留在她们视线内的座位，面对她们单独坐着。拐角，她们的视线不到之处，白玉兰的背座，坐着满脸抹得油黑，头戴书生帽的女扮男装的妍兹玄，白玉兰看着两个丫头，嘴角漾上嘲讽的笑意。妍兹玄：“王后终于出门了。”

“别的可以放下，间细军离了我怎么能行呢？看来你一直在等我，你的纸条我收到了。”

“这里面有我们的人。”

“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很难看。”

“因为你受到东夷屠城的打击，一蹶不振地逃跑，我才得扮成这幅样子来找你。”

“现在神农谁是总负责人？”

“石年公子是新推的华夏王。华夏大军还是白扈统领。”

“告诉年，严守东门，小心东夷间细的破坏。”

“是。”

“蓝山回归了吗？”

“没有。”

“继续查。”

“是。”

妍兹玄不是多话的人，说完即刻起身，离开酒楼。白玉兰又是一番惬意地闲坐。这里的人熙熙攘攘，使她能够摈弃多日以来那种冰冷的寂寞，她喜欢这种感觉。偶尔看楼下两个狼狈的丫头，心忖她们作为间细，跟燕几一样，值得教的地方太多了。

白玉兰提着几碗饭菜，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让楼下所有的人都抬头艳羡地张望，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美貌的价值，就像盛开的鲜花一样，有很多人来观赏她的芬芳，而不是幽幽地躲在深谷里，美丽没有人懂，就度过了花期，寂寂地枯萎。

她又在街上转了很久，吸引着无数男男女女艳羡的目光。然后随便找了家茶店，买了点茶叶提在手里，这才回转公孙府。

黄昏时候，她看到了笼罩在公孙府上空的华夏气魂，它已经不似以前那般虚浮，她想，它渐渐扩散，足以支撑华夏来对抗东夷的血煞了。

白莺和黄莺一进府门就离开她，匆匆回房间洗澡。她提着茶，静静走在石子路上。

嫘素牵着一个小孩子的手站在前面不远处。白玉兰看他年岁比炎要小，心忖这是公孙轩辕的第二个儿子玄萧。对这个孩子，她的心里涌动着无限复杂的心情。她走过去，他仰起小脸儿看她，乌黑纯净的眼睛里充满好奇，但她感觉他脸上浮现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的傲气。嫘素笑道：“还没怀上轩辕的孩子吗？”

这种冰凌一样的语言不能够打击白玉兰，她不予理睬，温和地向玄萧笑了：“你好吗？小公子。”

玄萧稚气地笑起来。嫘素冷笑：“你不会怀上孩子，我敢和你打赌，怎么样？”

白玉兰虽不动声色，但心里一凛，她忖度嫘素说这句话并非耍狠，那么，她究竟知道些什么呢？她用幽美的眼睛盯住嫘素肥胖的脸庞，嫘素轻轻一笑：“所以，轩辕的妻子只能是我。”

说完，她牵起玄萧的手离开。玄萧回头望她，展现给她纯洁的笑容。她因为他是心爱男人的儿子，而对他缠绵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母爱。

嫘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对自己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诡计？她记起了被燕几囚禁的日子。如果燕几真的是嫘素的人，那么，也许在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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