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放学,看着S已经走出教室门,我也赶紧收拾完书包跟了出去。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怎么也找不到,只好拖着步子夹在一大帮匆匆忙忙的学生中间往校门口走,而且还就我走的最慢。
喂!
我一抬头,正看见S把肩包往身后一甩,笑呵呵地看着我。
你回老院儿?我问。
废话,不回那儿还能去哪儿?
你家那房子不是卖了么?
谁告诉你的,我们家的那房子是租出去的,三年到期了,正好期间出了些事儿,我就回来了。
什么事儿啊?
不告诉你。
.......
我和S在大马路上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关于过去的关于现在的关于未来的,很多很多的事情。
你本来是应该比我大一届的啊,无论是年龄和学识上看,怎么跳回到我们这一届了?
嗯,上一届的我跟不上。S说,宇涛和二两两个人还真是够蛋儿的,还真去鬼楼了,不这首才怪。
对了,今天何娜过生日,本来我刚才想逃课去聚会的,结果碰上你就没有,我们现在过去吧,我让他们等我们呢。
我不去。想回家学习,然后收拾东西。帮我和娜姐说声生日快乐吧。
去了算了,给他们一个惊喜。东西什么时候不能收拾啊?
不去,就不去。
唉。
怎么才来?逍遥一拳打过来。
可不,怎么忽然要做好学生啊?二两说
去,别闹。我躲开,生日快乐啊,又大一岁的老女人,呵呵。
死啊你,就不说点儿好听的?
呵呵,我知道了,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束花算不算礼物啊,也是作为迟到的道歉?我从书包里面,把一大束百合和勿忘我拼的花拿了出来,结果书包一下子就空了。
嘿嘿,这还差不多。何娜笑着接过花,给我一个飞吻。
宇涛哥假装咳嗽了一下,然后全都笑了。
啊?原来你送了礼物了啊?那谁和我分担着项链的钱啊?
我一看,果然,何娜的脖子上多了一条漂亮的银项链。于是说靠那怎样,和你分担就是了。
嘿嘿。行了,你这么有诚意重义气,就不罚你喝酒了。
那不行。二两大喊,必须得喝酒!话刚说完就站起来把一满酒的杯子递给我。
呵呵。
对了,你说的那个惊喜呢?吃饭的时候逍遥问我。
惊喜啊,没了。临时取消。
什么啊?
没什么啊,真是,就是那花。
靠!
半夜的时候逍遥一直敲我的门,直到我懊恼地起来给那混蛋开门。
你有毛病啊,你不看看几点就敲啊?我打开门破口大骂,然后转过头看表,靠,你看,都他妈的两点半了,干嘛啊?
干嘛啊,干嘛啊,你至于么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别人都睡了!逍遥背着个书包笑嘻嘻地挤进门说,赶紧穿衣服,咱俩出去。
去干嘛,都这么晚了,大台球人家没开,包夜上网也得按小时收钱不合适,打麻将二缺二......
你怎么那么俗啊,就不能说点儿有建设性的想法?
这都是和你形影不离的,要我这个时间就应该睡觉!
行了行了,年轻人哪有睡觉那么早的。
滚,有话快说,有屁快......我嘲他脸上吹口气。
干嘛啊,一股高露洁味儿。嘿嘿。逍遥笑笑说,我们现在去鬼楼吧。
你疯了吧?大半夜的说这种话,不去!
唉啊,我一个人不敢去。宇涛和二两都去了,我们有什么不敢的。到天亮就几个小时,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去。
为什么啊?
怕死。
滚,你说这话我就不信。快走吧。
不去。
去不去?
不去,不去!
逍遥没办法,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要么你在沙发上睡觉,要么你现在回家。别总想一出是一出的。
逍遥忽然抬头看看我,乐了。
干嘛你又要?
其实我知道,你比我还想去鬼楼,是吧。去得了!
我登时无语,因为这混蛋说对了。
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所以从这一点上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捍卫无神论的某些精神啊。
行了,行了少废话。我去。我穿起衣服,我去拿些必需品。
甭费劲了,我都拿了。
什么啊?
嗯,手电,蜡烛,打火机,还有一把匕首和一个短球棒。
到时候我拿刀啊,在关键的时候我不相信木制品的杀伤力。
行啊,有事儿你冲,来事儿我给你挡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走。
啊!S的一声惊呼,马上就成了课堂上视线的聚焦中心,连睡觉的人都要揉揉眼睛起来侦察下是什么情况。这还是S来班级第一天的“出众”表现,这一切都发生在我传给她的一张字条之后。
你跟她说的什么啊?小仪子总是要很好事儿地问问。
怎么哪都有你啊,要不你努努力以后报北广的新闻系算了。
滚,好奇心还不允许啊,快说。
我跟她说,我昨晚去鬼楼了。
什么,鬼楼?就是那个鬼楼?
对,就是那个鬼楼,还有哪个鬼楼?
哇,你太厉害了。发现什么了?小仪子赶紧凑过来问。
嗯,也没什么,我看见了一本破破纷纷的日记本,因为着急也没细看,直接就拿回家了。我一边说一边回复着S传过来的字条,S问的内容和小仪子大同一样,我于是就把自己说的写下来。
那鬼呢?小仪子问。
嗯,没看见什么鬼,或许人家那天不在吧。
切,那没意思了。
喂,那你说什么叫有意思啊,非得我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七窍流血缺胳膊少腿儿的回来,然后手里再拿些什么藏宝图或是骷髅头黄金头盔什么的给你看,说里面怎么怎么阴森可怕怎么怎么精彩绝伦九死一生才叫有意思啊?你当我是罗宾汉啊?
嗯,至少让人感觉鬼楼名副其实!
死去,没良心。以后什么都不告诉你了!
小仪子刚想说话,我就被老师点中,以“再一次扰乱课堂”的罪名被罚站到墙角去,还不允许靠墙。我就猜到是这个结果,每次都是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快受够了!小仪子外表看起来特别的老实,根本不像是爱说话的主儿,可是每次都是她主动找我说话,然后其最终结果就是我被引得说话滔滔不绝没完没了的时候,老师的一声大喝使得所有言语在顷刻间戛然而止。然后我被罚站到墙角或是墙后,小仪子却每次都一脸无辜。我曾经也试图和老师理论过这个话题,结果老师的回应是,看你一脸的痞子相就知道你们俩谁好谁坏,何况每次都看见你在说话,没看见人家说,你怎么反倒贼喊捉贼呢——我对国内教育界里所有以貌取人没等个人主观意见转化为客观事实之前就为人师表的所有人士而感到无限怅然。
S回头看了我一眼,做了一个口型,然后做了一个鬼脸儿。我看清了那个嘴型,俩字儿
——活该。
外面的夕阳很好,紫红色的晚霞,我真想下楼沿着操场跑两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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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缠烂打』
之后的时间里,除了每天被小仪子~~烂打问我和s的事儿外,就是和s一起~学放学,s回老院儿的事儿始终不让我告诉他们,因为她还~些时间整理很久没整理的屋子,然后再请我们过去。而我问我和s该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想了想说随我的便,我还没等乐呢她马~接~一句说是只~不是情侣关系就成。我登时就闷闷不乐了。至于小仪子,我她着实是个超可爱的丫头,好奇,天真,单纯,任何我都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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