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所事事中,我好不容易才把星期天混了过去。星期一是我出差的日子。出差能让我暂时逃离这个城市,远离这个城市带给我的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压力,同时,出差在外还让我心中隐隐有一些梦想,比如途中遇到一个美丽而钟情自己的女子,或是捡到一个装有几十万元的钱包等等。尽管这些一厢情愿的梦想实现的概率几乎为零。
我这次要出差的地点,是我曾经工作和生活过一年零三个月的那座城市。自从离开那里后,我一次也没回去过。这次出差,是因为那个城市的一家事业单位买了我们公司的十台电脑,他们买了电脑后不会用,于是公司派我去给他们培训培训。
一路上我没有什么收获,美女和钱包都好象与我无缘。到达目的地天已经黑了,那家单位一个姓苟的主任科员接待了我。他称我是李工(李工程师的简称),我也奉承地叫他苟主任。主任和主任科员是有很大区别的,因此苟主任科员对我的叫法很满意。陪我吃完饭后,在回旅馆的路上,苟主任说咱们去轻松轻松吧。我假意推辞,他就有些急,说难得有到娱乐场所玩玩的机会,今天你就当是陪我去吧。我答应了。他又问我是想洗脚还是想按摩,我一直都有怕被人不小心按断脊梁骨的恐惧,就说去洗脚吧。
离开这座城市三年多,这次故地重游,我发现很多地方都没怎么变,变化最大的就是街两边多了很多透出粉红色灯光的小店,店的门口不时有把脸抹得一塌糊涂、穿得丝丝缕缕的女人进出,间或有几个男人偷偷摸摸地往里走。这种成片的店因为灯光的原因而被称为红灯区。一般正规的娱乐场所,灯光是正常的白色。苟主任问我是到哪种灯光的店里去,我看他的表情,是非常希望到粉红色那边去。不过我不想到那种地方去,就说找个正规的吧。苟主任有些失望。他表情不怎么自然地把我带到了一家据说是正规的洗脚城。
在洗脚城里,我遇到了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我不想遇到她。但当她端着洗脚的盆子进来的时候,我无法逃避,只能尴尬地面对她。咦,咋会是你?在看到我的瞬间,她愣了足有三秒钟,我也怔了好一会才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谁。我到这来出差。与她说话的同时,我借着朦胧的灯光把她的身体阅读了一遍。她比过去胖了不少,不过腰的曲线还在。因为胖,那饱满的胸脯和屁股就显得很夸张。这样的女人,是经历过性生活的男人比较喜欢的那种类型。我已经历过多次性生活了,所以我也对这样的身体很感兴趣。你怎么在这里?她把我的脚轻轻握住往盆里送的时候,我顺口问了一句。没办法,娃娃要读书,只好出来打工了。她小心翼翼地搓着我的脚,把头埋了下去。你娃娃几岁了?我又问。快八岁了。她把头埋得更低。不经意间,我的眼睛就从她的衣领间伸了进去,看到两座隆起的坟包和一条很深的壕沟时,我的心不由狂跳了几下。因为有苟主任科员在旁边,说话不太方便。因此一直到把脚洗完,我们都没再说话。洗脚后还有一项服务,就是简单的按摩。在按摩快要结束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因为我刚才偷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一直很兴奋。为了掩饰尴尬,我假意咳嗽了两声。整安逸了没有?苟主任那边已经结束了,他走到我这边问。还行。我也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给你洗脚的这个小妹长得很巴适嘛。苟主任看着推门出去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吞了两下口水。
说到这里,你可能也猜出来她是谁了吧?不错,她就是我的第一任女朋友李玉姣。显然,李玉姣还没有把我忘掉。在苟主任去付钱的当儿,她特意走到我面前。我们又简单聊了聊各自的情况。她说她男人好吃懒做,又爱打麻将赌钱,家里连娃娃读书缴学费都要借钱。我说我读书出来分在单位,后来觉得没意思就跑到成都去了,现在仍独自一人在外飘泊。说完这些,我们就没啥可说的了。我发现时间、知识和环境的改变,使我和李玉姣共同的东西太少了,我们就像两个号码不一的齿轮无法吻合在一起,虽然都很努力地寻找话题,但还是没找到多少话说。苟主任结帐出来,我客气地对她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这次我出差的时间只有三天。第二天中午我在街边的面馆里吃面条时,有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哟,这不是小李吗?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给她打招呼时,她提前热情地招呼起来。这下我不能假装没看到她了。马科长你好,我对我原工作单位的人事科长说,你也来这种苍蝇馆子吃饭?中午将就吃,她在我对面坐下来,听说你在成都发展得很好。哪里啊,现在不行了,现在的电脑生意不好做。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你每个月能拿到多少?她问。大约千把元吧,生意不好时,只能拿八九百。我说。不可能吧?她表情夸张地叹息了一声,你要是还在单位,现在的收入也有一千一二了,当初我劝你别走,你硬是不听,现在可好。马科长不停地摇头,仿佛做错事情的人是她。谢谢你的关心,我不动声色地说。怎么样,今后有啥子打算?她表现得很关心地问。我摇了摇头,说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呗。咋能不想哩?你要为将来着想啊,如果你想回来,我可以和局领导说说,等研究后答复你。她表现得很热情。但我看出她的热情有些虚假,就说算了吧,我不想再回来了。她就又夸张地叹息了几声,看样子还想做我的思想工作。我赶紧两口把面条吞完,找个借口提前溜了出来。
被马科长无端地教育了一通,我的心情有些糟糕。为了找个人说话,我不知不觉走到了李玉姣上班的洗脚城。李玉姣不在,她的同事说她要晚上才上班,有人告诉我她住在梅花路的某出租房内。我便又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梅花路。在一排破房子跟前,有个中年女人正在洗头,我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李玉姣的人。她表情很怪地打量了我几眼,说李玉姣就住在楼上。我抬脚就要上楼。等等,你现在最好别上去,她正忙着哩。中年女人连忙喊住我。她大白天的忙啥?我是她同学,正好可以帮帮她。我说。哈哈哈,那女人突然干笑起来,小伙子,她的忙你帮不了的。看我还是不明白,她凑近我耳边小声说,她屋里有男人,我刚才才看到一个男的到她房里去了。告诉你吧,你同学是做那种生意的。我一下红了脸。我狠狠地盯了那女人一眼,二话没说就赶紧离开了。
这次出差,我还意外地见到了另外一个我不想见到的女人,这就是我的第三任前女朋友。有些时候,不想遇到的事情偏偏逃避不了。在结束出差回成都的那天,我在汽车站遇到了她。她抱着娃娃,和一个看上去像她老公的男人在一起,两口子有说有笑耐心地等车。更要命的是,他们也是到成都去,而且坐的车与我是同一班。她倒是大大方方地给我打了招呼,可我很不自在,一上车我就假装睡着了,但他们的说笑声还是很**地往我耳朵里钻。
看来,这女人当初真有眼力,她没选择我是对的,你看人家现在活得多幸福啊!我在半梦半醒中情不自禁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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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一飞的爱情』
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连几天我都没有看到王一飞,打~~机也打不通。公司里的同事小杨告诉我,王一飞请了一周的假,听说是回老家去了。又过了两天,我接到了王一飞打来的~。你娃跑到哪里去了,也不告诉我一~。没等他开腔,我就先骂了起来。李军,我现在在沈阳,与米雪在一起。王一飞~着半吊子椒盐普通话说,我在这边好得很,你放心。那天,王一飞与我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费了我一天的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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