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学校请假十五天。是虫虫模仿我妈的口吻给校长打的电话,谎称我参加高考补习班晚上回家时不慎栽进建筑工地乱挖的垃圾坑中,脚和脖子严重扭伤。校长特通情达理的和“我妈”说让我在家好好休养,但要记得别拉下功课,然后又特义愤填膺的抨击城市规划的毫无秩序,说一定要去城管局说道说道。
狗屁吧!说道个鸡毛啊!就会用这种听上去特仗义的话搪塞善良的家长们。他们这个档次的人都是一个鼻眼儿吸气……一个**儿放气……
当然,我没有回家,就呆在租住的公寓里,否则也不会让虫虫拣大便宜当了回我妈!再者还有一点,要是让我爹妈真的看见自己的快要高考的儿子变成这副衰相,他们不失望至极抱头痛哭才怪!
为了报答我挺身而出保护她没被破相的大恩大德,虫虫每天下课后都来照顾我。回忆起那晚的情景,虫虫说那两酒瓶完全可以挡开的。我哑然。这不就是在说我笨么……现今社会的女人都怎么了,个个都不懂得施恩图报!纵然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甚至比我强,但说到底也是我救了你一次啊!
我那一夜的变化也让林宇惊讶的掉了下巴。这几天他狂问我怎么整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也不叫他……我说那天晚上被你的华龙理论刺激过度,导致我半夜梦游从阳台窗户上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我们住的是三楼)!结果第二天清晨被晨练的大妈给抬了上来……幸好没死……林宇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骗傻逼呢啊?!我这才笑着把那晚的大致情形给他说了一遍,不过搂虫虫那一节我给删掉了,我不想他听了喷我一身鼻血。
“虫虫真这么能打?”林宇很不相信的上下打量虫虫。
“不信你就试试。”我说。
哈——林宇摆出个太极拳的开场架势,提拳就捣虫虫的**。
虫虫动也不动地方,也不知道哪儿伸出只手咣的一拳揍在林宇的小腹上。
呃——林宇一翻白眼,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脸贴地腚朝天。颤抖着伸出右手指着墙——他以为是虫虫,说了句:“好……快……”接着就哗的吐了一地华龙面。
虫虫闪到一边儿,掩着鼻说:“你真恶心!”
可以确定,当一个女人集美貌与武力于一身的时候,那她就成为每个男人的抢手货了。找这么个女友或老婆,观赏性大、实用性又强,连平日操心的人身安全问题都有效解决了。
……瞅着镜子里脑袋被纱布缠成“菠萝”、左臂被纱布裹成“火腿”吊在脖子上的自己,我就无语。真不相信自己是为了帮和我叫板儿的花如妖而落得如此下场!一想当时血都快流干了,可她仍旧无动于衷面不改色,我就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个圈套,她专门演了一出戏好看我的惨相!要真这样,我就真是一彻头彻尾的傻逼了……
疼!全身都疼!真他妈疼!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大好的时光正等着我们去享受,可我却缩窝在屋里与痛楚和烦闷展开斗争。花如妖这个鬼魅一样的女人充斥于整个脑海,“菠萝”和“火腿”不断提醒我这一切并非梦魇。妈的!做了回护花英雄,却总觉得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而我就是获得“最佳男主角”的傻帽儿。
病假的第十二天。周末。林宇从楼下银行取了笔钱,又特意跑上来扔给我根儿“双汇”,说吃点儿肉补补完后转身走人泡妞去了。什么玩意儿啊!一根“双汇”?居然还假惺惺的让我补补?!
……操……
我给虫虫打电话告诉她,护花英雄要饿屁了。虫虫问林宇死哪儿去了。我说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撇下根儿“双汇”号称让我补补跑去泡妞了。虫虫说宝贝你等等,我这就买饭给你拿过去,顺便带你去医院,纱布应该可以拆了。
一只羊……两只羊……数着绵羊等待……
咚咚咚!
“你……”一开门,我浑身过电。
是大魔女花如妖!!
花如妖一句话不说,径直走进我的住处,虫虫随后跟了进来。
“如妖给我打的电话,说要来看看你。”虫虫解释道。
怎么称呼都变成如妖了?……
“地方太小、格局不错,就是太乱!”花如妖好似来到一个老友刚搬入的新家,左瞅瞅右看看品头论足。
这个大魔女究竟想干什么?
“吃吧。”花如妖把手中的便当放到桌上一一打开,是咖喱鸡饭和罗宋汤。
她买的便当?我迟迟不动筷子。
“放心,我没下毒。”
“量你也不敢……”我嘟囔着,右手拿起筷子……
“怎么还不吃啊?”迟迟在一旁催促道,“都要凉了!”
我憋了好半天才小声地说:“我是左撇子……”
虫虫一听窃笑着正欲去厨房拿勺子,花如妖却说:“我喂你。”
喂我?花如妖竟然说喂我?我没听错吧?她又想耍什么花招?不是想趁我不注意一筷子戳死我吧……
花如妖很专注的一口口喂饭给我,我就机械的张合嘴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依然是冰冷的眼神,根本没有一丝温暖可言,可那么美的脸……那么性感的唇……这是相识以来的第一次最近距离的“无声交流”。
这恐怕是我长这么大吃得最别扭、最恍惚、最累、思考成分最多的一顿饭了。花如妖始终盯着我的脸,眼睛眨也不眨,似乎已穿透我看向另一个世界。有点儿改变,我觉得那眼神竟变得有些柔和,黝黑的瞳孔一定在“说话”,但我一时无法听懂。
吃完饭,花如妖和虫虫陪我去医院。走在路上回头率比以往高出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男人。两个绝色美女陪在“伤残人士”左右,这可是一道透射着人性美的风景线!到了医院外科,主治医师来回盯着花如妖和虫虫看,两只爪子三下五除二拆掉我身上的纱布,看都不看一眼说小伙子恢复得挺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你他妈的披着白大褂的色狼!见了美女连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都全然不顾了……幸亏不是拆线之类的,否则还不得把我的头皮撕下来然后说不好意思我下手有点儿重了……
尽管色狼男曾说过伤口愈合后不会落疤,但额头左上方还是留下了指甲盖儿大小的疤痕,挺像高压电变压器上的警示牌中的闪电符号。对此色狼男解释道:百密仍有一疏啊!但这个疤痕并没有破坏你的整体形象,相反还给你增添了一股杀气,让你更像男人中的男人!我扭扭脖子想象了一下:满脸刀疤、缺一右耳、少一左腿、手拿消防斧……此乃人中之龙?
“CAO你姥姥!”我笑眯眯地贴在色狼男耳边说。
就因为色狼男的这一作为,白衣天使的神圣形象在我心中彻底荡然无存。拥有这种具备新潮医学理念的医生真是医院的一大悲哀!即将动手术的病患真该祈祷一切顺利,否则这厮万一在你肚子里落下一把或几把手术剪,他肯定会说这也挺好的嘛……你这辈子不用担心缺铁了……
“我不会感谢你,这一切是你自愿的!”医院门口,花如妖冷冷地说。
“我不图你谢谢我!但你到底想怎样?!”我摸着额头上的疤痕问。
“还没有结束!”
我想起虫虫的话,“你究竟想证明什么?!想证明你比男人强是么?我告诉你,别来找我证明!随便找谁!”
花如妖盯了我半天,伸手指着我说:“晚了,你永远跑不掉。”
“我不是男主角!”
随着手势一辆Taix应声停下,花如妖钻进车里时甩下一句:“想解脱……除非我死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Taix,我简直要抓狂了!她想干什么?!大魔女究竟想干什么啊?!
“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她二十两银子没还?”我揪着头发问虫虫。
虫虫脸色凝重地说:“她在向你索情……花如妖爱上你了……”
“你脑子进水拉?”
“不是……女人的直觉。”
天啊!这算什么爱?阿休罗的死亡之情么?!虫虫居然说花如妖爱我?!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绯闻!如果这也算是爱,那我宁愿选择孤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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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六月』
高考前夕。学校的高三年级组~最后~~阶段。3a班的学子们难得聚齐。班里没有了笑闹~,基本被唰唰的翻书~及笔记本键盘的敲~~所代替。种种严肃的景象说明这帮怪才还是~重视高考的。被校长誉为“栋梁的集~”嘛,关键时刻当然会比其他人表现得更好!挑灯夜战。夜晚的高三年级组的教室依旧灯火通明。这种氛围里,我也是啃着钢笔奋发图~,充分~到一个优等生该~到的程度。暂时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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