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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哪里的?”英子目光在淘屋里搜寻着,目光落在装满东西的背蔸上。
“在镇上卖了。”豹子转过身去,从背蔸里取出一包东西送给英子:“这是给你买的。”
英子欣喜地接过东西,转过身走到饭桌跟前,打开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双时髦的蓝白相间的运动鞋、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条米色的休闲裤、一件白色的夹克、一件暗紫色的休闲服,还有两件衫衣和两件针织短袖,英子惊喜地翻动着。这些东西,他只在电视上看到一些女孩身上穿过,自己连想都没敢想。英子疑惑地看着豹子哥:这些东西是送给我的吗?
“拿到你屋里去吧。”豹子哥对英子说道。
“你何必买这些东西**钱哦!”英子妈给一大碗炒好的鸡蛋饭递到豹子哥手上说道。
英子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新衣,想到豹子哥为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度过,心理还埋怨豹子哥一直不来看他,连他人影子都找不到。想到这些,英子非常内疚,喉咙一下子变**,眼前昏暗的煤油灯也起了一层水雾。英子抱起这包东西,**地贴在胸口,走进屋去放在**,把脸埋在上面,久久不敢出来。
“我回去了,明天就给粽叶打(摘)来,你们就莫去打了”。
“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和蛮牛挤着睡吧,洗脚水都烧好了。”
英子听到妈妈在留豹子哥,慌忙擦了擦眼睛,跑出去拉着豹子哥说:“就在这里睡,明天我和你一路(一起)去打粽叶。”
豹子哥留了下来。可是却不知因何原因睡到了英子的房间里,具体是怎么回事英子也已经忘记了
英子躺在豹子哥宽厚坚实的怀里,沉溺在豹子哥热乎乎的身体散发好闻的气味里。
豹子侧着身子面对英子睡着,借着屋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英子。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在密林中,还是在草丛里;也无论是在悬崖上,还是在深涧底;豹子无时不刻地在想着英子,豹子那漂泊的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的归宿。
豹子好几次伸过手去,想把英子搂到怀里,但他终于强压住了自己的这种欲望。他怕两具**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他怕两具**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会无法控制地进行下去——与英子融为一体。这样会伤害英子吗?
这时的豹子想到了大雁和刘幺毛。
大雁和刘幺毛的事过去了很多年,豹子才听说的。王二娃看到的那一幕,豹子以前也和其他人一样,一直都不太相信。
寨子上的半大男孩晚上在一起玩的时候,离家远一点或是玩兴未尽时,基本上都是“哪里黑(晚上)哪里歇(睡觉)”。豹子的家离寨子有三四里路,一旦跟伙伴们玩到晚上,都不回家,有时还三四个人挤在一张**。
山民们是没有内裤的,或是没那闲钱买内裤,或是不习惯穿内裤。一到**就是赤条条的。
“舒服不过肉挨肉,好耍不过棒打棒”,两个男人**裸地躺在一个被窝里,肉挨肉舒服了,难免要行“棒打棒”之事:触摸身体、把玩男根、对比大小、区分形状。玩得兴起时,就重叠在一起,置**于对方**,或贴于对方小腹,模仿男女交合之式。
平时要好的哥们,在“棒打棒”中,弄得**焚身时,渴求“进入”的体验,尝试着从后门挺入。无奈不得要领,洞门干涩紧闭,稍一用劲,尚在顶门之时,体下哥们叫痛,予以拒之。
男人间“棒打棒”之事,一般止于婚后。但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婚期遥遥,“棒打棒”止期迢迢。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是男人间的玩耍,是相互取乐。没有爱和恋,也不是性。没有人指望当同性的老公,更没有人期待作同性的老婆。
豹子在与人“棒打棒”时,也尝试过从后门进入,但都是功亏一篑。最后一次是前年的三十夜与蛮牛一起过年,醉意朦胧中的两个男人,**地相拥在被窝里,玩到**高涨之时,彼此都尝试过进入对方。
豹子以前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否定能够**。但后来在镇上的一次经历,让豹子如醍醐灌顶,相信王二娃所见属实。当然,豹子碍于蛮牛跟大雁情面,不会说出来,只是心里想着:大雁是怎么知道的?
早上醒来,豹子发现自己还是与英子抱在一起的,下面那东西硬硬地向上翘着,顶在英子的肚子上。豹子先缩了一下身子,让**离开英子的肚皮,然后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英子:清俊的脸上已经有了光泽,脸颊还透出了淡淡的红晕,**上的绒毛似乎比昨晚好看了许多。豹子越看越喜欢,心中充满了男人的柔情和爱意。
豹子不想让英子看到他一时还软不下去的男根,轻轻地下床穿好衣服。开门声给英子惊醒了,看到豹子哥正要出门,急忙撑起来坐着,喊了一声:豹子哥!
豹子看到英子还在穿已经短小得不合体的衣服,走过去拿出牛仔裤、夹克和一件衬衣要英子穿上。英子舍不得穿,但看到豹子执拗的神情,就穿上了。
“你很好看!”英子让豹子哥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吃过早饭,英子与豹子哥一起,朝山林里走去。农历五月的山里,苍翠欲滴,山花浪漫,一丛丛红的、白的、紫的高山杜鹃与各种野花争奇斗艳。看着身边的英子焕然一新,阳光灿烂,豹子哥心情如山花般绚丽斑斓。
豹子哥摘了一片树叶,吹起了“咚咚喹”。英子要豹子哥教他,豹子哥说,要不老不嫩的树叶,选皮实不脆的,怎么吹,只有自己去悟。英子一时悟不出来,有些丧气,就要豹子唱《木叶情歌》。
“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啊吹得木叶叫,哥哥来陪小郎睡。”
“坡上种荞不用灰,哥爱小郎不请媒;用得灰来荞子倒,请得媒来惹是非。”
“你乱编些来唱”英子笑着指责,其实心里很受用。
“山歌有现成的,也可以见么子唱么子,想么子唱么子,编顺口就要得(可以)”豹子哥给英子介绍在深山里传承最完整的山歌。
“新姑娘(新娘)哭嫁,会哭(能编能唱)的,东西(陪嫁)才要得多,哭的时候又不明说,要让娘家的人听了答应给东西。”
“有一个新姑娘出嫁时,想要他哥哥的那匹白马,那匹白马是吊(拴)在他们屋坎脚(下)的。新姑娘就哭道:‘我的达达(哥哥),我的哥啊,我要你坎脚吊那个’。”豹子拖声卖气地学新姑娘哭嫁。
“旁边的人给‘坎脚’听成了‘胯脚’,就阴倒起(偷偷)笑,他哥哥也听成‘胯脚’了,搞得卵都(很)不好意思,脸巴绯红,装起没听见。”
“新姑娘见他哥哥不答应他,又哭道:‘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豹子故意给“坎脚”很清楚地唱成“胯脚”。
“他哥哥见他还在要他‘胯脚吊那个’,就走开了。新姑娘硬是想要那匹白马,看到他哥哥走了,就撵倒(追着)他哥哥哭:‘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
“他哥哥搞得没得法了,人又多,硬是不好意思得很,就恶凶凶地说:‘你要哪样嘛?’,新姑娘就哭道:‘我要你坎脚吊那白马骑上坡’,他哥哥才晓得他原来是要那匹马,就说:‘你要你就拿去嘛!’”
英子和豹子哥笑成一堆。一会,英子也开始“哭嫁”了:“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哭”着,手就朝豹子哥的胯脚伸了去。
煮粽子飘来的清香味,勾得睡梦中的豹子口水直流,直到给他馋醒。豹子轻轻地移开压在英子身上的一条腿,感觉下腹隐隐作痛,***还硬得无法软下来。
昨天摘回粽叶,豹子看到英子妈已经给他放在背蔸里的脏衣服泡在脚盆里了。见他们回来,就让英子跟他去把铺盖和床单拿来一起洗。铺盖和床单拿来时,英子妈和大雁娘在包粽子了。
豹子不想让英子妈看到床单上一块块的精斑,就给床单塞进脚盆里,有重点地搓了起来。英子妈让大雁娘先包着粽子,跑过去拉开豹子,麻利地洗了起来,“责怪”着:“男人家家的,哪个要你来做这个!和英子耍去。这姑娘挺黏你的”
有一个家真幸福啊,豹子渴望融入这个温馨的家庭里。
豹子早已经淡漠了节日,这次在镇上卖野物时,看到有粽叶卖,才知道快过端午节了。想着英子一家,就称了十斤糯米,一斤芝麻,两斤白糖,另外还买十斤面条和十斤大米。
到了晚上,铺盖还没晾干,豹子再次留下和英子挤在一个**睡了。
睡下不久,隔壁传来蛮牛和英子妈干那事的声音,让豹子**不已。豹子见过也把玩过蛮牛那东西,想象那根鼓胀着青筋、牛角一样弯曲上翘、前端顶着一个硕大肉团的物件,正穿刺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在里面舒服地来回滑动……豹子**给铺盖顶得老高,象支起了一顶帐篷,随着那里的翘动,帐篷起伏着。挨在身边的英子,听着隔壁的声音,或许觉得难堪,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着了。豹子担心英子感觉出铺盖的起伏,慢慢伸下手去把那不老实的东西压在肚子上,也跟英子一样装睡着,脑子里幻想着进入英子身体,与他融为一体,完全的拥有他。
豹子迷糊间,感到英子翻了个身,侧向他睡着。英子似乎在不经意间动了一下手,手掌从他腿间向上滑动,掠过他勃起的**。豹子以为是英子睡着后的一个自然的抬手动作,可没过多久,那只手再次悄悄地滑到他的**上,轻轻地抚mo着,生怕给他弄醒。
豹子让英子弄得很难受,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继续装睡着。豹子自己也觉得奇怪——要是换一个男人,他早就翻过去,将英子压在身下,可对英子就不敢这样随便和放肆,生怕给英子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再者说这不比“棒打棒”昨天英子学他“哭嫁”,朝他下面伸过手来要他“胯脚吊那个”时,他也嘻笑着挡住了。
英子的手继续若即若离地在豹子的**上游走。豹子的克制快要崩溃,好几次想侧过身去,**地抱着英子与他贴在一起,担心着不结实的床铺弄出响声,让隔壁的人听见。当英子的手指接触到豹子**上的蘑菇头时,豹子腹部抽搐一下,英子迅速地缩回手去,豹子趁势翻了身,背对着英子装睡着。豹子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办法再装了。
豹子让煮粽子的香味诱得直吞口水,但还是舍不得起床,幸福地看着身边熟睡中的英子,悄悄地在英子腮边吻了一下。
粽子煮好后,英子妈去请来了大雁母女俩。凡逢年过节,生朝满日,蛮牛总忘不了大雁娘。就是平时得一点什么好吃的,要么是请他们母子来,要么是做好后送一些过去。当然,大雁母子也视蛮牛为一家人。
大家围着饭桌坐下,每人面前的碗里放着芝麻粉和白糖。没有外人在场,大雁也不象上次那样阴沉了,脸上还带着笑容。英子妈给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粽子放到桌子中间时,大家相互招呼着动手解粽子。英子最先解下一个送给豹子,豹子还英子一个;蛮牛给大雁娘解下一个,英子妈解下一个给大雁。大家美滋滋地吃着粽子,洋溢着端午节的气氛。
豹子与英子的亲昵举动和幸福神情,大雁一眼就看出了背后的内容。得知英子一身洋气的装束是豹子很多天在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的结果,大雁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对豹子的爱生出了敬意。
看着帅气健壮的豹子和清俊可人的英子,大雁感觉与他们有相通之处,心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话也多了起来。嘴上言及其他,心里默默地向他们祝福。看着他们一脸的幸福,大雁不由地想到杳无音信也不知死活的刘幺毛,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大雁深知刘幺毛是爱他的。虽然开始觉得那不过是男人间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但随着夏兰的离开,刘幺毛对他关怀和体贴与日俱增,让大雁觉得跟刘幺毛成了贴心人。大雁在**上的要求,刘幺毛从没拒绝过,每次都是有求必应,温顺地在他身下默默地承受着他的体重和***。刘幺毛是在用自己的痛来满足他的快乐。
大雁体验过被**,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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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大雁~失~』
那是在大雁父亲去世的前两年,寨子~来了一个采~的人,大雁娘把采~人请到家里给久卧病~的大雁爸看病。这采~人姓王,是一个还俗的道士。这王道士半人半仙,医术异常高明。到了大雁家,给大雁爸把过脉后,取出几样草~再加~~黑两种~末和在一起,~出两~~指~里念念有辞地在~比划一番后,让大雁娘去给~熬~。~熬好后,王道士再加~一种白色~末,又在~~念念有辞地比划~,才让大雁爸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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