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模糊的轮回,除了我们过去的冲动和幸福,还留下了什么?
想起那年的我们,值得追忆的除了一句我爱你,再无。
那时东莞的夜一点也不招摇,百废待兴的都市,让人意会的只有崔健的那首摇滚,只有我们奋斗的潮起潮落,至于享乐和霓虹,真的没有。
可是,对于生来就喜欢繁华夜景的张维多来说,竟然对这摊丝毫称不上豪华的东莞做到义无返顾!
也许,是从小时候吃第一袋“老东莞”开心果开始;
也许,是很小的时候趴在爸爸的背上第一次看见东莞火车北站的滚滚人流开始;
也许,是因为严重的强迫症没有考上梦想的深大而不得不去一座广南小城市就读而积郁了四年的期待开始;
也许,是因为意识到不用离家太远就可以唾手可得的那一片真实的繁华开始。
……反正,唧唧歪歪的张维多就是爱上了东莞。
7年来没有丝毫的花心,永葆一腔**和执着。
大四上学期实习在东莞。
毕业后乌烟瘴气的找工作在东莞
和老张、老杨、桃子、谷子以及其他红蓝颜知己、狐朋狗友们建立并维持浓得要发酵的关系在东莞
一堆亦真亦幻、疲惫不堪的爱情在东莞
和热背熊如同兄弟一般的爱情和婚姻也在东莞……
也许,东莞,真的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刚才说张维多同学6岁的时候趴在爸爸的背上第一次看见东莞火车北站的滚滚人流。
而这个故事,也是从十几年后拥有滚滚人流的东莞火车北站开始的……
2002年7月。一个对张维多来说意义深重的夏季。在她迄今7年的东莞生涯里留下了第一笔单纯而稚嫩的浓墨重彩。
虽说只是大四上学期的实习,但张维多却很认真也很自恋地找到了异乡工作苦乐交加的良好感觉。
因为那几个月,她在阴差阳错间确实拿到了工资,第一个月:400元;第二个月:50元;第三个月:零。
那天,到东莞火车北站已是下午5点。
淡淡的黄昏中,酷暑的骄阳依旧似火。
不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生存能力还是觉得这样才能找到在异乡漂泊的感觉,张维多连住所都没找到就跑来了。
她拖着两只大大的行李包走出人潮汹涌的站台。
行李包里是老妈执意要装满的各种日用品包括灭蚊器拖鞋漱口杯等。
站台外,看着兴奋不已的前来迎接的人们,维多孤傲的心中突然涌出一阵羡慕。
拿着地图、张着嘴巴,搞懂了坐公交在府青路下车。因为这里离她即将要实习的单位红星路XX报社不远。
坐公交几站,走路也可。
于是维多决定就在府青路周围找个出租房。
肚子饿得咕咕叫。
找了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快餐店吃炒饭。
没想到点的豆豉鱼炒饭特咸,维多心里火冒三丈。
不过张维多同学不愧叫维多,喜欢吃米,5块钱的炒饭吃得颗粒不漏。
吃饱了,最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
今晚住哪里呢?
快餐店旁边有个小中介。
老板王姐很热情。可是套2、套3的没人合租,套1的不划算,空置的单间又几乎没有。
张维多突然感到问题有点严重了。
农行卡上有老妈给的2000元钱,3个月的时间,衣食住行,要节约着用。
8点钟,盛夏的夜晚变得有些微凉。维多茫然地坐在府青路一段中国银行的石阶上,心里开始麻木得失去了感觉。
难道今晚我就露宿在1号桥下?
不远处是桥上的一片灯火,有些撩人,也有些苍凉。
维多想起余秋雨的一句话:“一座城市,如果有了历史的光芒,就无须用灯光来制造明亮。”
东莞的历史她不清楚,只是觉得这灯光有了某种归宿感。
维多突然想起应该给老家的老爸老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切都0K了。
刚把手机放回包里,就听见一阵似乎是冲她而来的自行车铃声。
抬眼一看,一阵惊喜。
这不是大学同班老杨吗?
他怎么在这里?
老杨说他来东莞一周了,现在在XX报实习,晕,居然和她同一家报社,只不过维多在文化部,老杨在经济部。
他和老张、老王在府青路一环路立交桥边租了个套2,月租金才400块。为什么他在异乡的漂泊从头就如此滋润?
老杨说他和老张住一间,老王一个人住一间,这样他一个月租金才100元。老王实习单位还没落实,要等两天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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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他那的一晚』
突然,张维多同学的脑海里快速闪出一个念头:今晚就住老杨那里。那个空着的~似乎是专为她而留的。哇哈哈哈哈!虽说在那个还相对保守的年代和那个南~城市还从未尝试过异~合住一套房,但老杨老张都是信得过的老同学了,最重~的是先~决燃眉之急。老杨也愿意收留维多这个孤独的~~儿,他~那两大包行李往自行车~一放,就~着车走。他们那时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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