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XX晚报的文化部和经济部居然在同一个大格子间里。
身为经济部的“首席”实习生,红苕从早到晚都跟随比他还小一岁的女实习老师杨记者奔跑在东莞的大街小巷,早出晚归。
因为杨记者是部门里有名的女铁人,晒得黑黑的,很健康。
别人每个月还为稿分25分及格挣扎在温饱线上,当时22岁的杨美女一个月就可以挣70、80分,整整几大千,在当时的东莞已经是很白领了,所以红苕每天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话说经济部还有一个女实习生。和张维多一样每天8点过最早到办公室。张维多是为了趁着空无一人的时刻在隔壁的体育部给家乡的老爸老妈打一通畅快的免费长途;而那女孩为什么那么早来就不清楚了。
那女孩子梳着不长不短的马尾,喜欢穿红白相间的背心,经常面无表情地穿过格子间、路过张维多的座位到达她最里面的位子。
张维多最讨厌没有亲和力的人了。所以她也摆出一幅很酷的表情,不笑更不说话。她们两个年龄相仿本来应该一拍即合的小女子就像大热天里冷得凝固起来的两个空气团,互相排斥,永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冷眼旁观。
有时,张维多也会觉得孤独。在这个城市里,她除了自己的实习老师——一个大她三岁、同一学校和专业的师姐之外,没有任何女友。
她在报纸上翻那势不两立的女孩的名字,叫谷子。
可是她们仍然倔强地不说话,直到毛毛的出现。
之所以要交代一下和她相处时间很短的女孩毛毛,是因为一是她是维多和谷子建立深厚友谊的“红娘”;二是后来有一个关于老孙的超级搞笑的事情和她有关。
毛毛是文化部才来的实习生,维多跟跑音像的记者,毛毛跟跑电影的记者。毛毛生得小巧玲珑、五官精致,一个小美人胚子,所以那跑电影的年轻男记者从带她的第一天起就心存好感,只可惜直到几个月后毛毛离开那天都未能勇敢而真正地表白。
毛毛是个亲和力很强的女孩子,她和维多和谷子都很快熟络。也许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见不惯的“敌人”的缘故,她们都把自己对同龄友情的渴盼寄托在毛毛身上。
于是,维多和毛毛一起吃中午饭。
谷子和毛毛一起逛街。
毛毛和维多一起去看新闻媒体的电影看片会,会顺带捎上谷子。
毛毛和谷子一起买衣服,维多会在百无聊赖中跟去。
……
于是,维多和谷子都发现,其实对方那个她并不是那么高傲、冷酷和讨厌,相反,她有很多很多东西和自己是那样的相似。包括:出来漂泊的孤独、叛逆而倔强的性格、喜欢喝酒偶尔要抽点烟、喜欢的男孩子类型等。
于是,她们开始成为了朋友。
她们的友情以光速飞涨着。
她们开始形影不离、情同手足。谷子开始频繁出入红苕那个极具包容性的“窝”,一起在东莞漂泊的圈子扩大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不是第一眼能够看出的。虽然维多在大多数情况下看人是相当准的。缘分这东西啊也是会在恰如其分的时候刚刚出现。
不打不相识,维多和谷子的关系也许正是在当初敌对的冷漠中才会反弹出后来无法阻挡的、坚不可摧的深情。(哈哈哈,这里怎么感觉有点像拉拉呢。)
红苕说维多的出租房叫地牢真的太对了,整个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室,阴暗**,压抑诡异。有时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周围阴魂不散,令人窒息、抵抗力下降,呆久了心情会变得很差。
室友不在的时候,维多一个人在厕所里洗头。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只感觉这个黑暗的屋子里有种令人恐怖的气息。她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不久前看过的《山村老尸》的镜头,这是她看过的最恐怖的鬼片,总觉得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女鬼正站在她埋着头的身后。她的心咚咚直跳,经常抬起水嗒嗒的头往后面猛看,洗发水和自来水浸进眼睛里,又红又痛。
张维多比以前更讨厌这个房子了,但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下家,只有在这里度日如年,尽量把时光打发在红苕他们家。
在住了一个多月后,张维多还是在这个地牢里狠狠地病倒了。先是发高烧,瘫在**。家里没人。张维多就在很很难受的状态中昏昏噩噩地睡了两天,其间梦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恐怖的东西,还梦见了自己死去的亲人,心中火燎燎的难受。迷糊中,甚至还看见了一个死去的明星站在床头,惊出一阵冷汗。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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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上』
幸好,在天色完全暗~来地牢已经是~不见底的时候维多出了一~大~,烧退了不少。她~~着坐起来,大~地喝~,吃了一些常用的~。~烧是退了不少,只是~~还很虚弱。她暗暗窃喜:没去医院就好了,节约多大一笔钱~。她斜~在~~准备看村~~树的《挪威的森林》,可是头晕眼花,~本看不~。正郁闷间,~机响了。一看,又是那个网友。网友a是维多来东莞实习后~网认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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