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算命也是门很高深的学问来着的。”张半仙笑道,“首先要懂得五行相生相克,再就是要懂得看人的面相,起码要经过十数年的学习和摸索才能精通。至于说天干地支,那是最基本的入门知识。”
“我有个朋友很喜欢算命,什么八字,占星,紫薇斗数,塔罗牌,看相,一样也不落下。要命的是,每次算的命好象是一样,又好像都不一样,搞得他有时候很沮丧,有时候又喜洋洋,整个人都变得开始神神化化了。您怎么看这事?”我问张半仙。
“首先呢,你这位朋友是个缺乏自信的人,而且疑心病重!”张半仙老实不客气的说道,“其实,那些帮他算过命的人都没说错,因为命本身就具有很多的不确定性,一个时间是一个时间的命。一样的是命理,不一样的是最后的建议。建议多了,当然就会找不着北了啊!”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来:“我听人说,您曾经断过一个人的生死,恕我冒昧问一句,是否真有此事?您当时怎么敢那么肯定的断了他的生死?你不怕算得不准会给他痛打一回吗?”
张半仙喝了口茶,说道:“确实有这么回事!吃我们这行饭的,人在外行走,最紧要的是牢记说话谨慎,更不敢胡说八道,为的就是防止招来是非,惹出骂名来,所以没有十分的把握我是轻易不会下断语的。”
说到这,张半仙为我加茶水:“我给你说个我早年的事。记得有一回,我去外地一个村庄算命。刚开始只有零星几个人找我算,当然,我把他们的过去都推算的很准。他们于是问我将来的事,我说他们每个人都是好和发财之类的话,他们也都是半信不疑。后来,有个人过来,说是为他的侄子算个命。我将这人报的生辰八字立好四柱后,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照实说了,说他侄子早年就死了爹,娘后来改嫁,他侄子十八岁就提了棍子去四处讨饭,一直讨到五十四岁,然后就一命归天见了阎王。我刚说完,大家都鼓掌说我算得准了,原来,是这人不相信我算命,故意拿他们村的一个乞丐的命报给我算,而我算得又确实准,所以他们才真正服气。”
“再给你说个我这几年发生的一件事,”张半仙为自己加了茶水后继续说道:“那是大前年的事。我因为在外漂泊多年,所以就回到家乡来走村串乡的给人算命。有一天,我走到了镇上,你知道的,从镇上到我这住的村里有几十里地,很远,那时候不像现在这么交通便利,有车来往,那时候全是靠走路。那天呢因为天下大雨,我呢就想着反正天色已经很晚,就不回家了,就准备去到镇上的一个旅社歇一晚,等第二天再走。那旅社的老板知道是我到了,很客气的招呼我,给我安排了个房间。等我放下了东西,那老板就说了,张半仙,我早就听说你算命算得准,我也想请你给我算一回,不过不是算命,而是算我今晚吃什么,你算对了,我不但今晚不收你的房钱,甚至以后只要你来,我都不收你钱!如果你算得不对,那对不起,你就要给双倍的房钱。我听了后当时就心想,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不过也好,你既然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我就算吧。我让老板报了生辰八字,就开始推算起来。算了好一会,我告诉老板,我算出来了,你今晚是煎饼子,外加一个卤水猪蹄。老板听了后当场就哈哈大笑起来,说,张半仙,你这次真的是算错了,我老婆现在正在厨房里和面,我们今晚吃煮面条!说完,老板带我去到厨房一看,还真是,老板娘正在那起劲的和面。我一想,既然算错了,那就应该给双倍房钱的,于是,我就把钱付给了老板。不曾想到了快下半夜,老板来敲我的门,进屋就说半仙啊,你确实是半仙!我奇怪,问他怎么回事。老板说,就在他准备吃晚饭的时候,他老婆说不好了,他们儿子发高烧,让他赶快送小孩去镇卫生院打针。等他陪儿子打完针回来要吃饭的时候,老婆端出来的就是煎饼子和猪蹄!他问老婆怎么不是吃面,老婆说他和儿子去医院的时候,家里来了亲戚,他的堂哥堂嫂他们来了,没吃晚饭,就把一锅面给吃了。老婆想着这么晚了,再重新做费事,就索性给他煎饼子,加上中午吃剩下的猪蹄,也够他吃饱的了。说完老板就从口袋里掏钱,把我之前付给他的双倍的房钱退回了我。”
“那你后来有没有再去过那家旅社,那老板是不是真的就没再收过你的钱?”我问。
“呵呵,是啊,那老板倒也信守诺言,我再去他那旅社住的时候,就真的没再收过我的钱。”张半仙喝了口茶。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算过命,要不,您就给我算一次?”我听张半仙说了这半天的话,心早就起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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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本来呢,我是不再给人算命的了,”张半仙话音一转,“不过,看在我们这么投缘的份~,我就~例给你算一回吧!”我于是赶~报~我的生辰八字给张半仙知道,张半仙听完后,又重复的说了一遍我的生辰八字,跟着开始~中念叨着什么,左~不住的屈指~指。过了一会,张半仙的神色严肃起来,让我探~到他跟前。我照~。张半仙~出右~在我脸~一会儿在我眉~那比划,一会儿在我的鼻梁那比划,模样愈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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