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留得我和王宝意两人。我揉着右手臂,不满地说:“宝哥,你弄痛我的右手了。”旧病复发,这次又得痛半个月。“你刚才那劲儿谁又可以弄痛你了。”王宝意横量自己刚才出的劲力恰到其分,放心说话。我苦笑:“我以前右臂受过一刀,落了后遗症,今次受刺激,又要发作了。”王宝意一怔:“你以前受过刀伤?好小子看来不能小看你,别看你个子块头不大,和别人干起来倒是挺冲的。”意思是今次他亲眼所见,再加上我所说的上次刀伤,我居然给了他牛B的英雄气概形象,我有几斤几两我自个儿晓得。我苦笑把以前在学校光荣受伤的历史给他细说了一遍。
原来是青春那档糗事,王宝意哈哈大笑。
时间是11点多,终于没有其他人打挠了,我和王宝意很快抹去刚才不愉快之事,轻松闲聆聊开来。我和宝哥作下了计划,在说服马静到广州来做心脏手术,宝哥将无偿资助所需的医疗费用。
王宝意开车送我返回宿舍,在茶桩门口的停车场,我意外地看到替罗南打官司的那个庄律师,醉昏昏的与我擦肩而过,钻入茶桩,诚然是赶场喝酒。在我惊讶中宝哥拉我上车,发动后飞驰而去。
在我房间里,我没有半意困意,看看时间就赶向十二点了,连忙给罗南打电话,直截了当奔入正题:“我在这里想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情况,今晚我在广州见着了庄律师,你的庄律师,我怕我眼花,慎重地仔细地看了他的车牌号,没错,当时我曾记得他的车号。”
前些天罗南打电话给我发牢骚,说他的庄律师找他要了三千元,要到罗南家乡那边,帮他办妥一些法律手续,坐火车去的,说要那呆三天,尽量帮他省些费用。我这句说话,罗南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立时傻呆了,呐呐地说:“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或是酒喝多了点。”
“今晚我滴酒不喝,只是喝茶,绝对没错,车牌也没错。”
很长时间听不到罗南出声,他应该是心头翻滚各种滋味,我同情地说:“别再给钱那个大律师了,这家伙除了掏空你的钱,怎么会用心去帮你拼命打官司呢?和你非亲非故,你又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打赢了,你又对他的业务有什么影响,难道等你介绍几单官司吗,律师比谁都精!”
我挂下电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在这个社会,老实人肯定要吃亏,罗南吃亏不少了,不知道这次交了学费能否长一智。人吃人的大千世界,到处是陷阱。而对于王宝意,我实在想不出世上有这样的好人,莫非他对马静有什么企图?我很头痛,很长时间没看专业书了,欲想翻看一两页,只是各种心思反复拥挤在一起,那能看得下啊。
天气渐冷,感冒的人多了起来,来门诊就诊的人咳嗽声不断,热闹得很。
毛景国今天白日班坐在老宋的诊室里,在给一个小儿看病,趁着让病儿妈妈抱着哭闹的女儿测量体温之时,钻到化验室找到我。我看他凉叟叟的天气下额头微渗着热汗,急切的样子,便问他有什么事。
毛景国儿科用药并不太熟练,趁着空档来找我指教如何应用感冒药。
这小子有冲劲,只是方法不对,单靠依赖别人很难有自己的进步的,我感叹中问了病儿病情,略为指导了一下他,将他打发走。我处理好我的病人,在诊室里坐着,几分钟后毛景国又钻过来小声问:“小孩子发烧37。9,扁桃体不大,该用多少氨基比林呢?“
我好不耐烦地说:“你算一下,按公斤体重用量,保险些的话用物理降温,和口服退烧药好一点。小孩子目前低热,还没到非要注射用退烧药。可以考虑用点清开灵口服液,或者双黄莲口服液效果也很好啊。”
毛景国点点头:“哦,是应该用点清开灵液。刚才邱医生不肯教我,说他很少用中成药。”
两分钟他又钻过来,一副很无耐的样子。我火了:“你又怎么了?你这样子那有一个医生的模样,以后多看书多学习,别净想着泡妞。”
毛景国是过来向我求援的。病儿的两个陪人见他闪闪缩缩,半天诊不出一个毛病,开不出一个方子,遂怀疑他的医术,那男陪人嚷着要换医生。毛景国焦急地拉我过到他的诊室,帮忙给小孩子看病。在我瞄到那男陪人,刹时惊谔得张大了嘴。
男人也是我这样的表情,吃吃地叫:“阿明……”
“四哥……”
我和四哥揽抱在一起。
看此情形,毛景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老相识,问题就好办了。他拉我坐到办公桌上,说:“明哥,小孩子的药你来开好了,我去药房看看。”推掉包袱,他轻松拍屁股走人。
我检查了小男孩心肺,查看了已检查好的化验单,诊断为支气管肺炎,开了三小瓶药水给他输液,并且开了一些口服用药,交待她妈妈几句,就让她去抓药,去给小孩子打针。四哥帮忙安顿好小男孩打上针后,便有空和我这老朋友说上几句。
对我来说,四哥是个传奇人物,虽然他可能是一个小混混的角色。在老家,两次大出血要不了他的命,五年的牢狱之灾也让他轻松趟过,如今见他精神出奇的好,就象焕发了第二春,当真可喜可贺。想起当初我这个实习生,私自在普通居家中给四哥做手术,兀自仍心悸。
他踏出牢狱戒断了毒瘾,就来到广州,两年来混出了一个模样,今天是陪着嫂子带上大哥的女儿来看病的。从他言语片断上,我怀疑他是依附在黑道上的,还是小混混的操业,虽然他年纪不算小了。
四哥赶着要走,叮嘱我多照看小侄儿,晚上一定抽时间和我聚旧,几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我让他先忙去,我笑着说:“我等着,我遵你的话,晚饭不吃了,就等你那餐了。”
这一晚就我和四哥两个人聚在一起,地方选在我住处的一个小酒楼。
也许是我情感太丰富了,说到往日时光,我眼眶居然溢着泪,几次偷偷抹掉,害怕四哥看不起我。若果我是女儿身,我自会又哭又笑。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庞洁玲,让她和四哥说上几句。看着四哥和她傻傻地嘻笑通话,我又来了感慨:广州,我们要在这里落地生根。
四哥在广州这两年打拼,戒了毒瘾得到大哥方子均的提携,现在帮忙看管一个工厂,手下有几十人,日子过得还不错,有屋有车。我详细说了我这几年的状况,提到我被李威引诱到广东发展,四哥恨恨地说:“阿明,这李威整天整古你,要不要我找人去揍他一顿。”
“算了,这也不全怪他,若不是我心存出来看世界念头,我也不会出的。”
四哥点点头:“说的也是,我们那里毕竞是穷山沟,所以很多人到这边混。出来了就安心做吧,还有,不怕打击你,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跑到这种小医院做,好象这没什么前途啊?”
他是害怕我就此沉沦下去,我正声对他说:“我已下决心了,要在此干一番事业。当初出来我就对我们王副院长讲了大话,因而不成功则成仁。”
我将我目标计划说了出来,心底在盆算:四哥说不定日后能帮上忙,起码他对付黑社会有一套。在大城市要创自己的事业,需要认识有白道黑道的人,难保以后有了自己的门诊,不受到当地粉仔混混骚挠,这个世界不太平,先有准备再说。
我又把他留给我们的三万元的去向说了出来,四哥笑了笑:“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钱是身外之物,花了也能赚回来,你看看我,从一无所有到现在车子房子都有。不过你夫妻两也够大方的,大手一甩给不相关的人,不得不佩服。”
其实有时想到这事儿,我也感想当时年青太幼稚,换在今日,出来混艰难,那把钱得惦量惦量才行。当然还有其它原因,因那是四哥的不干净的钱,年青的我当时怕遭报应,又看到别人难过,心一软,才派钱出去的。
吃了饭,四哥开车送我回到宿舍,在我那儿坐了一会,问我几时单干,有什么需要帮忙尽量提,好歹他在广州混熟了。我虽有心思,但一切还是未知数,还有待了解广东医疗市场,我可不想把家底扔进去作水漂。更重要的是,我要走一条不同于目前大多民营老板的道路,他们是来一个宰一个,目光短浅,我要的是长远,打造好的口啤,才是民营医院的生存之道。而且大医精诚这一锦幅握在手中很是热烫,不能弃之藏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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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旅游卷』
重新找回到四哥,我心情愉快多了,~班的~劲也很~。~景国不失时机地向我讨教一些医学~理常识,我向他指点了一二,严励地对他说:“小~,该说的都说了,记不记得是你的事。年青人,~整天想着泡小曾,晚~~觉前利用十几分钟的时间,想一想白天遇到的问题,总结了,找出一个~决方案才是正理。”“我没有~,这不就跟你学多一点嘛。”~景国脸皮薄~,揭到他与小曾的私情,脸~了起来,一会儿犹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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