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卫笑了，他说：“你不提我还真忘记她了，谢谢你，我现在还真有点想她了。”

想起曹丽的那声尖吼，周红卫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笑，现在跑到广州，没有人看得出我脸上的绿光了，这种感觉真好啊。

“88了曹丽，我要用刀子划豆腐样划去那臭掉的一段，然后重新开始。”周红卫安慰自己说，这时候他感觉很想找个人聊聊。

在卫生间洗了把脸，他出了门，朝村子的东北方走过了，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一个十层高的大楼，霓虹灯招牌闪着四个漂亮的字：凤凰会馆。

旁边的咨客小姐说：“欢迎先生，请进。”

周红卫点点头，脸上现出招牌微笑，进去了。

一走进去，我靠，壮观啊，大堂两边站着一两竖排的旗袍小姐，个个身环肥燕瘦的身材超好，周红卫耳根子都有点热了，心中暗叫惭愧啊，说起来我他妈也资深记者了，这阵势以前还真经历过，简直肉林啊，他也不好意思停下来挑一个，只一直朝里面走。

一直走到一个门边，他往里面一看，里面好大个厅啊，最深处有个舞台，上有个男的在唱歌，伴舞的又是了群舍不得穿衣服的女孩。调子其实还是蛮忧伤的，周红卫进去后找了个桌子坐下，马上有服务生来问要有什么酒水，周红卫问：“最低消费多少钱？”

服务生说：“不要钱的先生，我们这里免费供应价值200元的酒水。”

周红卫心里暗爽，我靠，有这么好的事。

他眉毛一挑，说：“那个，先给我来点啤酒吧。”

不一会啤酒就送过来了，周红卫喝了一口，这时男歌手的歌声飘到他的耳朵里来了，歌词是这么唱的：

推开记忆的门

我在心里看见了

看见了远去的人

是他曾陪我走过

生命里那淡淡早晨……

屁股还没坐热，妈咪就来了，很客气很温柔的问：“先生好，玩得开心吗？”

周红卫点点头，刚喝的一口酒含在嘴里，说：“很，很开心。”他把头凑到妈咪耳朵边，小声说：“说实话，不来你们这里不知道脸皮有多薄啊。”

妈咪又问：“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今天是我们公司的为人民服务日。”

周红卫笑笑，推推脸上的眼镜，说：“现在都为人民币服务了，你们还在为人民服务？”

妈咪说：“我们就是为人民服务，来这里玩的都是人民呀。”

周红卫听得很开心，说：“你蛮会说话的，你叫什么名字？”

妈咪在他大腿上坐下来，说：“萧丽，吹箫的箫。”

周红卫说：“我还没喝多。”

萧丽媚笑，说：“先生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人。”

周红卫手往她屁股上抬了一下，拉过旁边的一下椅子，说：“有点沉，坐这吧。”

萧丽没听他的，依然坐周红卫腿上，小声说：

“我们这里的小妹都是刚从内地过来的学生妹，新鲜得很，C女来的，你想玩的话，给你打八折，贵宾价哦。”

周红卫笑：“怎么我可以打到八折？”

萧丽说：“您的眼神告诉我的呀，熟客的眼神不一样，他们来这里就象回到自己的家里。”

周红卫说：“我是作家，来这里是体验生活来的，不实际操作。”

萧丽说：“呵呵作家啊？只要不是记者就好，我最讨厌记者了，记者不如我们做*的呢。”

周红卫说：“是啊，我以前就是干这行的，每天都给人嫖，后来搞到我老婆都给人搞了。”

萧丽不信，歪着头说：“有这么惨啊？”

周红卫指了指自己脑袋，说：“你看，有有绿光吧？”

周红卫酒量不行，一杯啤酒下去，就有点晕了。

萧丽替周红卫倒好酒，接着推销说：

“这两天风声紧，我们这是落霞村最好的场子，赤岗和杨箕那边的都没有我们好，我们货源充足，都是内地刚来的鲜货，尝尝鲜嘛。”

周红卫说：“下回吧，我今天只带了喝酒的钱，哦对了，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刘，刘小华的。”

萧丽脸色变了，说：“没有啊，我们这没这人。”

她抢过周红卫杯里的酒喝干净，起身走了，嘴里念念有词：“神经病啊，找那个老*。”

周红卫听到了，摇摇头，笑笑，转过身来倒酒时，一个女人正朝他笑了一下，一瓶酒差不多被她喝光了，周红卫瞪大眼睛，生怕自己认错了人，问：“小华？”

刘小华说：“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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