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今年十九岁了,他姓兰,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兰秋龄,性别男,住址是中国北方某村,他对身份证上那张照片相当满意,认为它显示出了自己所有的帅气。不满的是上面那行字:“签发机关xx公安局”因为他看到那行字感觉不爽。照身份证那天他正在家玩的起劲,因为正值暑假。不得已才去了。他踏上自行车出门便到了公路,他需要到支书家照,只需一路向西。公路虽为省道,但这毕竟是农村,车流量很小。当时正是下午两点左右,天气闷热,太阳的热情像是赤练蛇缠住猎物一样狠狠地缠住每个行人。阿兰汽车行驶在空旷得像是河面的苍白路面上,忍了良久终于渐渐适应了阳光的炙热。
公路上偶尔会“呼呼”地驶过一辆小汽车,速度极快,路人往往听到身后的“呼哧”声转过头准备一睹它的芳容时,它却早已从身边一晃而过,只能一睹它匆匆的背影。经过一路胡思乱想,他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
支书家是个很大的院子,坐落在幼树与田地包围的空地上,朱红色的大铁门大开着,门口寥寥停着几辆破自行车。阿兰见状,心中一喜:照的人不多,太好了。于是轻松而入。刚进去时他没别的感觉,只觉得院子很大,四面皆有房间,这也难怪支书家开了个饭店兼旅馆,当然院阔屋众了。但当他看到院子里那些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和电动车后,进门时的那股轻松劲瞬间消散了:原来大军在此!车子暴晒在阳光下,车的主人却都躲在墙根下,借着那点狭小的阴影避暑。大家都尽量避免谈笑,只是静静等待。阿兰停下车子准备向人堆扎去。刚才骑着车并未感觉很热,可是刚一停下全身立刻起了汗珠,尤其接近人堆之时,直觉一股热浪滚来,当然还伴有一股杀伤力巨大的气味儿。阿兰见状即刻皱眉退回,并立刻做出决定:干脆接受太阳热情的恩惠算了,人堆里似乎并不比太阳下凉快。于是向院中央那一堆车子挨近。他本想借某个身材魁梧的电动车的影子爽一会,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车堆中央的那辆电动车上竟坐着一个皮肤白皙的白衣姑娘。一般阿兰在留意了别人的样子后会习惯性地猜一下年纪,但这次另一种好奇心促使他冷落了自己多年的习惯。对方的年龄无足轻重,他只想知道白女郎接受太阳直射皮肤的原因。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怕的不是太阳,而是变黑。可是她?????阿兰顿时来了精神,心想,今天总算没白来,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很漂亮。于是他开始手足无措,紧张起来。
其实白女郎并没有看他,只是端坐着,眼睛斜视着某个方向。但阿兰还是决定:为了让自己显得自然点应该若无其事地停下脚步,然后背对她蹲下,借她和车子的影子避暑。他照做了。
他开始观察起墙根下的人堆来。但只蹲了片刻便细汗四起,转头凝视白女郎,见她仍神态自若,盯着某个方向。阿兰稍改蹲姿,感觉好了点。他不好意思再去望她,只好又观人堆。又只蹲了片刻,便感觉细汗四起热得难受,于是又改蹲姿,并顺势瞥了一眼白女郎,不料她却在盯着他看!他当时姿势未稳又被她突然的眼神来袭吓了一下,所以身子一晃差点倒地,他下意识地用手扶住地面。
白女郎的眼神没离开他,阿兰正要不好意思,她却两眼放光冲他喊道:“阿兰?你是兰秋龄吧?”说着她跳下车来,神情激动地看着他。阿兰纳闷片刻,立即起身,用很小的声音极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张果园?”白女郎万分兴奋,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我是田果园!你还记得我!”她显然因兴奋过度只听到后两个字忽略了“张”,否则现在的兴奋很可能被失望取代。
“啊,对对对,田果园!”阿兰同样兴奋地叫道。他本想尽量把“田”读成像张的一个音,以掩饰自己刚才的错误,无奈难度太大,只好把“田”字轻声带过。
田果园岁只比阿兰长一岁,然挽起的发髻却极显端庄成熟,尤其方才端坐之时,气质稳重得令人难以靠近。然自见到阿兰起,眼神与表情中终于多了些青春的活力,脸上红晕多了不少。
阿兰有些讷,羞涩地站在原地,田果园快步走来,神情激动,眼睛似含泪水,渴望地盯住他。阿兰未经历过此种情形,不知所措之时却也闪过一些想法,毕竟以前曾构思过不少重逢的画面,此时的男主角应该一把搂住对面的女郎才对。但想来容易,做来却需勇气,万一是自己误解了人家怎么办?那岂不万分尴尬?白女郎见他神情犹豫,无奈地白了白眼,便拉起他的手向大门外走去。刚一出门,她便一把抱住阿兰,阿兰被她一抱,浑身又热又麻,僵硬无比,过了好一会胸口处才切切实实地感到一种酥软的压迫,他顿感心里甜蜜无比,又有种冲动不速而来,这种蜜糖中加了烈酒似的美妙感觉迅速蔓延至下身,坚硬地顶在她身上。他越发冲动,更紧地抱住她,那种冲动似要化为一股清泉喷涌而出。他正要亲吻她一番,却真的喷涌而出了,带走了所有的冲动。他把头从膝盖上抬起,发现抱着的是自己蜷起的腿,抬脸一看,白女郎仍端坐在车子上,阳光照得刺眼,他赶紧又低下了头。原来他刚才浑然间睡着了。但已忘记是在白女郎看他那一眼之前还是之后,他倒希望白女郎真的看过他那一眼,现在想来未必。
他心里失落得很,又被烈日一烤,以致现在不仅仅是感觉热,而且皮肤刺痒,周身的不自在,他正要立起却又赶紧蹲下,如果被人发现自己勃起,不羞死才怪。之后的事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无非就是慢慢排队,热的要命而已。
那天的事他挺难忘。白女郎长的什么样他已毫无印象,只记得她的白皮肤,它像那天的太阳一样总在他脑海里闪烁。记得那天回家后他一直思前想后,跃跃欲试,想把刚才的梦改写成小说,并想用散文的语言真切、直观的记录下当时飘渺的感觉。每当有了写的冲动他都不会立即着手,而是有意去累积那些冲动,以便时机成熟一挥而就。但冲动的累积不意味着文思的累积,冲动的喷涌不一定带来文思的泉涌。更何况这次的冲动又一半是因为性欲,所以此次的挥就又将会是二三流下下流的作品。他努力去回味那个梦。越回味**越旺,文章也越写越黄。转眼写了三页,他**过旺以致停笔。
“阿兰!阿兰啊!又躲在屋里干什么呢?”母亲在亲切地喊他。他知道是喊他出去干活的,于是赶紧藏好那三页原稿,以待日后独赏。母亲本有些性急,又见他迟迟不出,便又喊道:“儿子啊,出来干活了儿子!”
“奥——”阿兰拉着长音变着腔调应道:“来了,母亲大人!当然他自己也伴着那声长音飘到母亲身边。
母亲笑着骂了句:“臭小子!”
干完活回屋后他已经没了力气,**也泄去不少。从抽屉里偷偷拿出稿子准备趴在**细读一番,可刚度一半就怒火中烧,将三页原稿撕得粉碎,直骂自己下流。同时顿觉一股空虚凌空袭来:“我怎么会写出如此下流的文章?而且刚才还写得激动万分!”那天的事就到此结束了。
高考结束后他痛痛快快的玩了两个月。可是快活的日子就像自古英才一样总爱早逝,暑假转眼结束了,他就要去搭载大学那辆同样拥挤的大车了。报志愿时父亲帮他选定了两个地方:上海和济南。一家人在这两个地点之间反复权衡难以取舍。最后母亲所上海太远她舍不得,阿兰也觉得上海那个地方太繁华,越是繁华的地方越是充满诱惑,越是充满诱惑竞争越是残酷,生存代价也越大,自古都是如此。他觉得自己性格不适合那种地方。于是选择了济南报了山大。八月中旬他收到了山大的通知书。就越五号清晨,下着中雨,他告别了母亲,告别了家,驰往济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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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梦』
阿兰最怕坐车,一路~昏昏~~。车到济南后在市里转来转去,忽快忽慢,~得阿兰阵阵恶心。几经辗转,终到x大。~车时他~~拽住那只大大的行李箱,~着牙刚挪~车边在路边大吐起来,引来不少目光。他俯着~,一~扶住行李一~捂住~子,难~的眉头~~皱起。每吐一次,胃都像被一只~~~捏了一~似的,扯得头皮都~了,同时两点泪珠~~眼~溢于眼表,引得~眼朦胧。不过吐完之后犹如重生,他极~的~着~气,一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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