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笑：“你要想考的话张涛可以跟你想点办法，我有个熟人在市委。”

张涛半天玩笑说：“好啊，考上了当个把局长什么的治治那些贪官污吏，你亲戚当的什么领导？”

陈红说：“市里的陈书记。”

张涛没法不吃惊，说：“真的啊，没想到陈建华跟你是亲戚啊，宁城的一把手啊。”

陈红说：“也算不上么子亲戚，校友，他也是华师毕业的。”

虽然这个时候张涛对考什么公务员兴趣不大，心里只有眼前的陈红。但身为男人，一听到这个，还是有点兴奋，毕竟，权力这玩意儿有点像春药，只有闻到一点味儿，就能让人兴奋啊。陈建华是刚从省委下来的，张涛经常在宁城电视台宁城新闻里看到他，戴副眼镜，虽然个子不是很高，有点白白胖胖的，但看上去，很有些儒雅的风度，跟宁城以前的那些书记不可同日而语。听说他就是东河人。

张涛有点嫉妒，说：“都是师范毕业的，还是华师毕业的的牛啊，当市委书记。”

其实张涛本来想说“陈红，做张涛的女朋友好不好？”现在突然说不出口了，以前一直觉得陈红现在被分到东河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是落毛的凤凰了，应该要求不太高的，现在猛听说她的校友是陈建华，说实话，没法不自卑啊。

可是从本质上讲，张涛是个粗俗而淫荡的人，而且做事情容易冲动。张涛突然趋身亲了一下陈红的鹅蛋脸，然后坐下来说：“陈红，你晓不晓得？你这个时候特别美丽。”

然后张涛把屁股落到椅子上，等着陈红的一记响亮的巴掌，挨一下也值啊。

陈红看了张涛一眼，低下头笑了。

张涛说：“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陈红说：“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啊？”

张涛说：“没事，我再坐会儿。”

陈红说：“太晚了不安全，走吧，我送一下你。”

陈红从床沿站起来。

张涛只好站起来，说实话，心里很兴奋，没想到今天有这么大的收获啊。根据张涛的情感经验，如果女孩被你亲了没有给你一巴掌，那表示她对你也是有好感的。

从东河老街上走的时候，张涛看了一眼陈红的手，白白的，真的很诱人。张涛鼓起勇气牵上了。陈红侧头看看张涛，笑了笑说：“今天黑得好早啊。”

张涛说：“是啊。”

黑得不早，张涛也不有这么大的胆量。

过东河大桥的时候，一阵带着河水鱼腥味的水风吹过来，远外的村子闪烁着昏黄的灯火，夜色带着透明的青蓝色，张涛握在手中的这只柔嫩的手仿佛跟张涛结为了一体，一阵巨大的幸福感垄罩了张涛的全身。

张涛很想对陈红表白说：“陈红，我很爱你。”

但说不出口，只把她的手捏得更紧了。

快走到桥头时张涛说：“回去吧，要不然我又得送你了。”

陈红说：“好，你路上小心一点啊。”

张涛站在那里望着陈红走远，一直望到她美丽的背影隐入夜色中，再也看不见，才转身离去。

回店坡小学后张涛随便准备了一下，就报名参加了2001年的宁城公务员考试，已经考了两次了，这次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考完后的第四天，正好是星期六，早上张涛梳洗一翻，准备去镇上找陈红玩。这回学聪明了一点，昨天张涛给她打了电话，可是昨天她不在，郑明清说她出去了。

刚要出门，听见看门的张老头喊张涛：“小张，你的电话！”

张涛心里跳了一下，感觉十之八九打电话的人是陈红，但她并不知道张涛的电话号码啊。郑明清知道，但他很少给张涛打过，在东河，张涛的朋友太少了。

接过电话，一听，是陈红。

她说：“在干嘛？”

张涛说：“正准备去找你玩呢。”

陈红说：“好啊，来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听她这么一说，张涛心里有数了，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说：“什么好消息啊？说真的我很久没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陈红说：“你公务员成绩出来了，考得不错，第一名。”

尽管猜到了，但拿电话的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幸亏陈红看不见。

张涛说：“真的啊，没想到啊，我考了两回都名落孙山。”

陈红说：“你可能是到市委秘书科上班。下个星期就发调令下来了，你这个星期六星期天要不准备一下，到时陈书记可能要找你谈话。”

张涛说：“那好，我准备一下，都参加过两次面试了，也不怎么怯场。只是不能过来看你啦。”

陈红说：“没事，等你上班了再来玩也不迟啊。”

张涛说：“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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