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中午饭虽然还早,我还是来到泰山大酒店,在三年前和方晴吃饭的桌子旁坐下。
客人不多,我还是点了当年那四样菜:红烧排骨、清炖乳鸽、溜溜山药、脆炒芹菜芯,还有一瓶五粮液,只是没点张裕产的红葡萄酒。酒宴依然在,美人却飘向别人的身旁。
呷一口酒,点起一支烟,在袅袅的烟雾里,我沉浸在美妙的遐思中。
那是三年前的夏天,我的儿子天宝得了急性阑尾炎住进了市医院,需要手术,主刀医生正是方晴。手术很成功,我在走廊里拦住方晴,拿出一个红包要表示感谢。方晴一付拒人千里的冷淡,说:“请你收起来,治疗病人是我的责任,你不需要答谢。”说完,扭动腰肢,蹬蹬的向前走了。
好美的气质,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升腾起结交的欲望。
第二天,我在走廊里又遇到了她,我迎上去说:“晚上去吃个饭。”
她没搭理,蹬蹬地向前走几步,突然回转身问:“你是华亭煤矿的矿长。”
“是的。”
“好吧,你说去哪里?”
“泰山大酒店吧。”
泰山大酒店是我市的高档酒店之一。晚上六点,方晴来到我预定的菊花台房间。
方晴点了四样小菜,要了一瓶红葡萄酒,我要了一瓶五粮液。方晴吃菜比较少,样子很美,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我静静地看着。
“你吃啊,”方晴纤纤地放下筷子,柳叶眉微微地翘着。
“你有一种忧郁的美。”我注视着她,“你知道吗?这是一种看了令人难忘的美。”
“你很会恭维人,”方晴懒懒地说:“美说不上,忧郁倒是真的。”
“以你的工作条件,你的相貌,你的家庭一定很幸福。”我喝一口酒猜测说。
“你们男人都一样,总拿外在的东西评价一个人。”她呷一口葡萄酒。
“这很直接,我相信你的眼光。”
“是的,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可是我错了。我了解他的过去,却左右不了他的未来。”
“他是谁?”我知道自己明知故问。
“一个负心汉,一个毁了我一生幸福的男人。”
“忧郁会伤害女人的美貌,来,吃点乳鸽,焕发娇媚的容颜。”我想把气氛搞得轻松些。
“我很老吗?”
“不是、不是,嗨,你看,我都不知怎么说好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长得不漂亮。’
“哪里哪里,你气质很美!”
“哎,当年他也是这么说的。”方晴咕咕喝了一杯,话渐渐多了起来。
“我们是同学,同级不同科。临毕业的那一年我们私定了终身。毕业后,他分到市技术学院当教师。我呢,在省立医院实习并留在了那里,可是,为了他,我抛却了优厚的待遇来到咱市医院。”
她说得很慢,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两年后,我们结了婚。后来,我们有了一个男孩,那时候,一家人和乐融融,说真的,真是幸福。”
方晴沉浸在家庭的幸福中,嘴角有了笑容。只一会儿,忧郁又浮上脸面:“我们的小孩两岁的时候,他考上了公务员,日子也渐渐富裕起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回家的次数渐渐少了。我是一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只顾了工作,很少照顾他的生活和活动,哪知道,他找了小三。”
方晴端起酒喝一口,我静静的听着。这是男人的通病——有钱就变坏。
“我是对爱情很认真的人,本不想原谅他,但为了顾及家庭、孩子,我还是希望他回心转意。他信誓旦旦,一定和那女子断绝往来,照顾我们娘俩。
平平静静过了一年。有一天,他说:‘方晴,咱们离婚吧!’简直是晴天霹雳,我差点晕了过去,原来,他背着我和那女子一直藕断丝连。我不能容忍他亵渎我们的爱情,一气之下和他离了婚。”
“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我义愤填膺,随后慷慨的说:“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会帮你的。”
“离婚,我只要了孩子,已把他送回乡下的娘家。十年婚姻,到头来一场梦。正巧,医院里有一个到北京学习的名额,我争取了过来。一是充充电,二来呢出去换换环境。”
“好事啊。”
“离婚,我坚持要了孩子,净身出户,所以学习的费用至今没有着落。”
“你放心,花多少钱?包在我身上。”
“不是这个意思。”方晴连忙解释,说:“我有一个亲戚经营一家茶庄。我想从他那里进部分茶叶卖给你,挣点钱。”
“行,反正每年我都要发防暑茶的。这是我电话,到时候我派人去运。”
“方大夫,…”
“叫我方晴吧,你就是我的哥哥。”
“呵,非常荣幸,来,妹子,喝了这杯。”
方晴端起杯,迟疑一下,倒掉葡萄酒换上五粮液,说:“倪矿长,我敬你。”
“不敢当,叫哥哥。”
“谢谢你了。”
“啊呀,方大夫,小儿的病才真的要谢谢你啊!”我感情真挚的说:“人,不能活在痛苦的阴影里。方晴,你要振作起来。”
方晴显然被我的话所感染,又倒上一杯五粮液.
“方晴,不要喝了,你会醉的。”
“我就是太清醒了,我要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哈哈”方晴唱一句,喝下半杯酒,眼睛迷离起来。
“方晴,愿你不再忧郁,愿你微笑常在。”我动情地说。让一个女人伤心,是王八蛋的所为。
微笑常在”方晴喃喃地说。
我虽然有些迷糊,但还知道夜很晚了。
“走吧方晴,我送你。”
“去哪里,我家就在这里。”方晴醉了。
“哦,方晴,这是大酒店。”我半是抱半是拖的往外走。
“大酒店,我就在大酒店睡嘛。”方晴索性坐到地上。想不到淑女也有撒泼的时候。
我喝了许多酒,步态有些踉跄,两人逶迤着来到房间。“咕咚”一下,我们一起倒在**。
大约在半夜,我朦胧的记忆,我们赤条条地纠结在一起,方晴厮磨在我耳边,说:“淑女,也有浪漫的一面。”
翻江倒海的**,还有我永远无法忘记的背上的痕迹。我知道,今晚,我是她发泄的对象,里面有一种悲壮的美。
我派人把茶运到矿上,给方晴多捎去五千元钱。方晴找到我,说:“我卖茶,不卖身。”
第二天,她去了北京。三年了,想不到昨天来看病,竟然又碰到她。
“哎,想什么呢?”有人问我。
我抬起头,竟然是与我关系暧昧的庞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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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美~娘』
庞秀花笑~~地看我,抿起的~角已是~感外~,偏又着一~大~旗袍,优美的曲线突兀的树立在我面前,白皙的大~忽隐忽现。“你来~什么?”在这种地方见到这个~,心中立刻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的~,竟然有些赌气,我未起~。“我,什么~钱我~什么。”庞秀花乜斜着我,“没找个人陪陪。”“正想着呢,哪知道,想谁谁到。”我看着庞秀花挑逗的丹凤眼,心中似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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