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慢，姑娘床边输液架上吊着的瓶子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漫漫地向输液管里滴着，半天看不到药水下降的痕迹；墙上挂着的只有时钟的钟表的指针，好象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本来对于夜晚志新是很有感情的，因为他觉感夜晚和白天相比，少了几分吵杂，多了几分抚媚；少了几分奔波，多了几分宁静；少了几分暴露，多了几分含蓄，特别是夏未的季节，夜晚比白天更是少了几分炽热，多了几分凉爽。

当然，志新对于夜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自然的因素，更重要的是有他的个人感情成份在起作用，因为他和林娜的认识就是在那个夏夜认识的，他和她感情也是在无数个夜晚的陪伴下深化的，虽然现在还不是瓜熟蒂落的时候，可毕竟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风雨，他相信他们的感情最终会结出硕果的。

想到林娜，他又觉得林娜的思想有时让他捉摸不透，一会儿说非常非常地爱他，一会儿又逼着他让他按着她给他设计的道路走，她让他毕业后留在她所在的城市，要不就不嫁给他。

他确实很爱她，因为她长得不但是校里一数二的美女，而且有一种起凡脱俗的感觉，林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带给他的永远是一种快乐。他是从内心里深爱着她的，对她的爱就象每天需要吃饭，睡觉一样，一天没有她的存在，就觉得一天少了精神，他真是有种一天也离不开她的感觉。当然他也知道和他一样在爱着林娜的人不只他一个，而且那些男人有的比他还优秀，他有时甚至想不通：‘她一个生长在大城市的漂亮姑娘怎么会爱上他一个农家子弟呢？’

毕业离校的那一天，他和林娜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因为毕业后的去向问题，他们的意见分歧很大。林娜执意要他留在她的城市，而他却一心要回到自己的家乡，为了这件事，他觉得深深地伤害了林娜，他也曾产生过要改变自己思想的想法，但一想到家乡的父老，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临走，林娜什么也没有送给他，那怕只是段短短的路程，留给他的只是从脸上落下的两行让人心碎的泪珠。

想起了林娜，看着躺在**的女孩，志新想：‘她要是林娜该有多好呀。’为了林娜，不管她有什么病，他都会治疗她，陪伴她，那怕耗掉自己的整个身体和全部心血，他也只会感到幸福的，而躺在眼前的却是自己一点也不相识的陌生人，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孤漠和失落。

房间里除了一张木床、一条木橙和一个落地式电扇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屋里静得出奇，他几乎能听到女孩呼吸的声音和药液滴动的声音。面对空寂的房间，他实在无事可做，只好坐在床前静静地观看着躺在**的女孩，越看觉得女孩越美，不知怎么突然想起“秀色可餐”这个词语，一想到这个词语，肚子里立刻响起沽沽碌碌的声音，看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10点钟，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大晌没有吃饭，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志新想出去吃点东西，又不忍心把女孩一个人丢下，他怕会万一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但越想起吃东西，心里越饿得发慌，只好到对面的值班室去喊刚才那个给女孩挂吊针的护士。

走到值班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两个女人在对话，一个说：“对面急珍的那位姑娘长得可真漂亮，我上班这些年接触到过那么多的病人，还没有见过像她长得这么漂亮的，那小伙子的艳福可真不浅。”听声音好象是刚才那位护士说的。另一位接着说：“那小伙子长得怎么样？是不是也很帅呀？”那护士接着说：“肯定要比你那位长得强，要不怎么会找这么一位漂亮的女人呢，让俺看着就有点嫉妒。”另一个接着说：“漂亮归漂亮，可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烧成那样，常言说，自古红颜多薄命，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整天象个病鸡似的，还是健康的女人好。”那位护士接着说：“你不要咒人家了，说不定人家是刚得的病，平时身体也是健康的呢。”

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志新心里有点为自己鸣不平，“你们知道些什么？不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在这里胡说些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俺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们知道不知道俺和她跟本就不认识？你们知道不知道俺一个月生活费已经被她葬送掉了？你们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肚子正饿着呢？”志新心里想，“还好她们对俺的评价的还不错，如果让她们知道俺能写会画，是XX大学的高材生，她们才生气呢！既然人家对自己的评价也不错，说明她们对自己多少还有点好感，自己要吃东西，要离开一会儿的事她们一定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里，志新就轻轻地敲了一下半闭着的门说道：“同志，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病人，我实在太饿了，出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果然那位护士小姐爽快地答应了，她说：“好，你快去快回，病人醒了后，第一眼最需要看到的可是你，你不要让她醒来后看到你不在场感到失望。”

听到护士说的话，志新像得到了一道赦令，飞快地向医院外面走去。

医院门口左边不远处有一个木兰烩面馆，因为早过了吃饭的时候，里面吃饭的人不是很多，他要了一大碗烩面，也顾不得点菜了，等做好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太饿的缘故，他觉得这里的烩面做得特别好吃。

快吃完的时候，医院方向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嗷嗷的恸哭声，他不明白这女人会因为什么事情哭出这么悲痛的声音，城里的女人都这么娇气吗？为了发泻自己的感情也不顾别人的感受了吗？这种声音与城市的宁静的夜晚构成了极不和谐乐章，让他听起来心中有种怵怵的感觉。

“又死人了，真扫兴，不是这里的客人少，听到这种声音谁还有心情来这里吃饭。”只听服务生小声地嘟囔着自言自语地说。这时志新才知道那哭声来自医院，是死了病人，是病人家属亲人离别后发出的悲痛的声音。这时，他碗中剩余的残汤再也喝不出原来的味道了。

想到死人，志新心里立即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他想，‘那个女孩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会不会有事呀，要真是有什么不测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会有人相自己和她真的不相识？会有人相信自己真的是做好事救她？她的家人知道了，会放过自己吗？听说现在这种事太多了，有好多救人的人不但得不到好报反而受到了连累，自己今天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呢？’

这时志新心中有些后愧，后愧不该孤执己见地回到自己家乡的城市，如果听林娜的话，他就不会遭遇这一劫了；后愧自己不该坐那辆客车，如果不坐那辆客车也会躲过这一劫了；后愧自己不该坐在姑娘的身边，如果不坐在姑娘身边，车一到站下车走人，也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志新心中也有些恨，他恨公交车这么不顾客人生命的安危，把病人丢下就走了，万一女孩有事的话，最起码他们也该留下个人给自己做个鉴证。

志新心中也有些怕，他怕万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自己刚毕业，还有没报到呢，如果产生了负面影响，接收他的单位还会要他吗？

这些感觉在他心中交织着，使他感觉到有些疲惫、有些憔悴，有些恐惧，他不想再面对现实，他甚至想到了逃避，他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种念头刚一产生，又很快地在他的脑中打消了。他不能走！因为他已经在签字表上签了名字，虽然姑娘的名字是假的，可是他的名字却是真的，他能逃脱得开吗？他不能走！因为他不相信这么美丽的姑娘会这么快地玉消容散的，如果他离开了，除了他还有谁会照顾她呢？

志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很快到附近日夜超市上给姑娘买了二块奶油面包、两瓶农夫矿泉水，飞快地返回到医院。

看到志新回来了，女护士很快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又剩下了他和女孩两个人，女孩仍然躺在**，精巧的鼻子呼吸着，微微挺起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却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两个人的空间，一个人却昏迷着，孤寂的感觉又袭了上来，志新这时突然对那位护士有了一种反感：她娘的，病房是你的责任田，是你的根据地，是你的车间，是你的战场，你怎么象走马灯似的，存不住身呢？好歹你多留一会儿和俺说说话也好。

可他又一想，护士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这位姑娘的男友了，怕打扰自己？还是觉得和自己这样一个美男子在一起，怕产生什么意外？”

房间里的窗子又小，又关得严严实实的（后来才知道窗子闭得严的原因是怕病人想不开跳楼的缘故），因为刚吃过饭又疯疯地跑过来，志新身上汗津津的，有一种很热的感觉，他正寻找降温的物件，发现墙角中立着的落地扇，于是打开电扇的开关，把开关开到一档，电扇的风叶迅速地旋转起来。

电扇一开，把身上的短袖上衣吹得飘动起来，志新的身上立刻有了一种凉爽的感觉，他抬眼看了一下**的姑娘，只见穿在她下身的**在风的吹拂下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附在上面的小腹上，一双雪白的秀腿毫无遮掩地呈前在他的眼前，又光又滑，又细又长，象两棵刚出士的嫩笋；两腿交叉处坟起，被一条白色的内裤包裹着，里面**若隐若现，象一只熟透的桃子；白色的上衣在风的吹拂下**地贴附在纤细的腰肢上，**的**被衣服**包围着，挺挺的，有一种要涨出来的感觉；几缕秀发随着风的吹拂不自觉地飘了起来；.......。

虽然不是春天的风，房间里立刻有了春天般的暧意，看到女孩**的躯体，志新身上的血液立即加速了流动，心中也随机产生了一种冲动，他的那种感觉应该是和林娜单独在一起时的感觉一样的。

这时，志新已经不再觉得姑娘是死神的临近，望着眼前美丽的尤物，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亲吻她的想法。难怪人们常说‘孤男寡女的不能独处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出事的，’他已经有心爱的人了，现在心中还会对陌生姑娘产生强烈的冲动，看起来前人的经验总结得实在是有道理的。他又在为自己的冲动寻找理由：不是自己志不坚、意不定，都怪那姑娘长得太美了！

越有了这种借口，心中的冲动越强烈，他几乎达到了不能自已的程度。“反正她已经睡着了，房间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亲一下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知道的。”心里想着，已经把嘴贴到了姑娘的脸上。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那个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电扇开着，就不客气地说道：“病人发烧不能见风的，快点把电扇关住！”

心中的冲动受这种声音的严励打击，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快恢复了日常的平静。志新赶快跑过去关住电扇。看到姑娘被吹起的裙摆，他用手把它从姑娘的腹部上放了下来，盖在了腿上。

护士看了一下输液架上吊着的瓶子，里面的药液还有三分之一没有滴完，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11点，她用手背摸了一下姑娘的额头，然后把温度计递给他对他说：“好象不怎么烧了，你再给她量一**温，过一会儿喊我。”说完又走出了房间。

量体温是应该把温度计放入腋下的。要想把温度计放入正确的地方，他必须先把姑娘的胸前上衣的扭扣解开，把裹在胸前的衣服掀开一部分，然后把手伸进去放在女孩的腋下，要完成这个动作，姑娘的**就会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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