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未停。
落下的雨水像女性的分泌物一样酸。远处的工业区的烟囱像一根根男人的玩意儿在尽情肆虐。
一间狭小的房子里。雨水打在铁皮的屋顶上,发出丁丁的声音,很是刺耳。
忽明忽暗的小房间显得诡异而恐怖。
一个高挑的女人拿起一瓶啤酒狂灌着,她的胸膛起伏不断。
这已是第三瓶。
喝到第六瓶时,她把啤酒瓶扔到地下。
瓶粉碎!
伤心的感觉像毒蛇的毒液一样腐蚀着。
闪电划过夜空,漆黑的空间刹那间惊艳出她动人的芳华。
她有着修长的身躯,一张雪白的瓜子脸像冰雪雕成的一样。她的指甲涂成了蓝色,连眼睛也画上了蓝色的眼影,长长的眼睫毛下一双黑色的眸子闪动着泪光。
床头放着一个粉红色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女人的相片。放相片的矮桌下放着一把粉红色的吉他。
她拿起吉他,开始弹起来。
琴声开始已经很急促,越弹到后面,声音越来越激烈,仿佛刀刃交加,战场玉帛。
雨越下越大,夜越来越黑。
没有一个人。
她将这几年来全部的痛苦、悲愤都倾注于琴上,她的身体因醉酒而颤抖。
她感到很冷。
雨越下越大。
随着第一弦最高的一个音符mi音丁的一响,她把吉他砸向窗口。
她泪流满面,风雨从窗外吹过来,扑到脸上。
雨是咸的——
也不知是泪还是雨。
天空渐渐转光。
床头挂着一张相片,里面是另一个十分美丽而有风情的女人,她的眉毛浓密而细致,肤色雪白,有着男孩子般倔强的神情。
相中的她全身**,胸脯饱满,腰肢不粗不细,她的人簇拥在一片摇曳的红艳艳的桃花中,桃花在她身旁绽放,她比桃花更美。
桃花丛后面是碧绿的大海。
此时雨水相片上,落在她的脸上,流在两颊,仿佛是她流出的泪水。
这个相片中的女孩是谁?
她从柜里拿了一条女人的蕾丝底裤,那是一条留着花边的底裤,几乎是透明的,可以想象女人穿上去时可以窥视那诱人的臀部和三角地带的温柔甜蜜。对着照片中的她的**,然后解下自己的裤链,然后快速地套弄着自己坚硬的部分。
“她”竟然是一个男人。
随着乳白色的液体射在了照片上,他仿佛中了枪一般地躺下。
雪川任职于这城市的一间叫蜜语的专门经营女性用品的销售公司,每日就是通过各种渠道去推销产品,包括各种胸罩、情趣内裤、化妆品以及**用品。都是些成本低廉的产品,大部分没有丝毫作用,但是生意却好得惊人。他已经也不在意这些,因为之前他找过好多的工作,但都没有成功。当他刚毕业出来的时候,他找过好多的工作,当初家里人找过三份工作给他,一份是在政府的房产管理员,一份是导游,一份是酒店部长。但那时他可能比较清高,因为他观念里认为进政府里工作太腐败,导游的工作要收回扣,简直是昧良心的事情,做酒店要低声下气,而且酒店简直是一个挂牌的鸡院,所以他通通推掉,最后远走他方,来到这里一个更加糟糕和不清高的工作中。
天气转冷,雪川觉得头痛得厉害。抬头望了望天空,一种病态的绯红像鲜血一样布满,仿佛要一滴一滴地掉下来。雪川想:空气污染真严重。他觉得胸闷之极。他痛苦不堪,时常用酒精来**自己,每每下班,总是一个人躲在房子里流泪想心事,在这样的夜晚,他往往难以入眠,有时要吃镇静剂才能睡着,但白天却要吃兴奋剂才能醒来。
这是个拥挤的城市,建筑森严,路面肮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远处的工厂的烟囱笔挺。
他是孤独的。他觉得自己已经落后了人群太远,已经远远被抛在人群的后面。在这个钢筋森林,他完全只是一个过客。在岁月的磨砺中,以往的一切渴望、**、希冀都已经化作一部部扬长而去的汽车后面所掀起的一阵乌浊的烟尘。
因为自己年少的春衫被没有能力对抗世界浑浊的洪流。
因为这是一个没有自由的**的年代。
越是活跃的生命,越是充满朝气的青春,不过是徒然增加最后悲剧的沉重。
生活往往就像是一部av——
一个个美丽可人清纯无比的女孩,最终还是被那些秃头猥琐大腹便便的男人甚至是一条狗所**。
黄昏,血红的太阳低矮地藏身在一丛杂乱的广告牌的后面。
即将被黑暗吞没。
雪川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闲游,他觉得自己正在走在世界的边缘,随时会掉到无尽漆黑的深渊。
此刻他感到头痛得厉害。
来到街道的一端。
一阵风吹起地上的尘土,气味中带着一阵福尔马林的气味。
面前是华丽的大厦——华立医院。
面对这座辉煌的医院,他忽然想起在自己十八岁的那年,因为自己的体弱多病而去医院治疗时,给他体检的医生对他立起大拇指,说道,你的身体的器官都正在正常地工作,你的身体是百里无一的,毫无疑问,不出意外的话,你可以活到八十岁的。当时父母听了医生的话,看着比自己高但还是很瘦的儿子,脸上流**幸福和爱怜的眼神。
不过是过去的事情——
此刻为了挽救自己,他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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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
医生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的~,她看~去很和气亲切。她以一种大~~般的怜惜的眼光看了他一~。“什么问题?”“~,只是最近总是~不着,人很~张,还有幻觉。”......“这样,你可以尝试一~催眠治疗的。”在墙刷成蓝和白的治疗室里,~医生说道:“你~~吧。”然后她除~了她长长的白大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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