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垲,是一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落,但是她却一种无形力量吸引着我来到这里。这里和榆庄有着太多的相似,同样都是古老的房子,同样在村中有一小池,每一个弄堂也都铺满了小碎石,大道上却铺着青石板。祁垲位于一个深山中,通向外面的世界只有一条石板路,谁也不知道这条石板路有多久的历史,只有石板的光滑见证了历史的悠长。石板路旁有一块大石,石上有一个脚印。随行的一位女孩和我说道,这是赤脚大仙曾经下界时,因被祁垲的优美风光所吸引,不知不觉地就忘记了时辰。到了回天庭的时辰,赤脚大仙因为匆忙一不留神多用了力,于是就在这块石头上留下了这个脚印。女孩找到一块小石头,放在我的手上,“手握住石头,诚心许个愿,然后把石头放进脚印中,假如明天这个石头自动消失了,那就是上天听到你的愿望了,你的愿望也就会成真了!”
女孩真诚地看着我,我竟不忍拒绝她。诚心地许愿,小心地将石头放在脚印中。女孩对着我笑笑,然后继续和我说祁垲的其他传说,在祁垲的深山中,有一头五彩神牛,但这头五彩神牛要一百年才出现一次,而且还要用保存一百年的稻草喂它,它才会出来。我不由问女孩,“那有人见过那五彩神牛过吗?”女孩笑着对我说,“可惜,没人能把稻草保存一年。”接着女孩又指着祁垲最高峰祁峰喊道:“你看见那座山峰了吗,那座像蛇头的山峰。”我仰头一看,那山峰还真像从云雾深处来的蛇头。“还有,还有,往下看,那个山洞,你看见没!”女孩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你知道,那个像蛇头的山峰就是白娘子的化身,而那个山洞就是她和青蛇的修炼之处。其实当年许仙那一行人并没有直接上天庭,而是留在祁垲。围绕着祁峰有四个村庄,分别叫祁垲,祁坪,祁岳,祁埫,其中祁垲是白娘子的后人,祁坪是许仙的后人,祁埫是青蛇,祁岳自然就是法海了。在四个村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每年村上请戏班子唱戏,决不能唱白蛇传。而且每隔五十年的除夕夜,祁峰上都有一道火龙飞驰而过,据说有很多人看见过,只是我没见过。后来许仙他们成仙后,有个男孩子贪玩就跑到那个山洞里去跑,后来一个老人送了一个桃子给他,男孩子吃了半个后觉得桃子很好吃,就坚决不肯吃了,要把剩下的留下他父亲吃。任老人如何地哄他,他都不吃,无奈之下,老天就把剩下的半个桃子收了回去。原来这个老天是一个神仙,这桃子也就是仙桃了,男孩子吃了半个桃子后也就成了半仙了。有一次太阳即将下山,他却往镇上赶,你也知道那时候没有车这类交通工具,只能用走了。几个在田里插秧的人看天色不早就让他明早再去,他却哈哈大笑道:’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在这田里忙乎着。’结果你猜怎么样?”
“他不是会飞吧,来去就几分钟。”我猜到。
“不是,回来的时候那些人确实还在田里忙乎,只不过不是在插秧就是在抓鱼。”女孩越说越有劲,“结果他把放在树梢上的一个草帽拿下来,天顿时暗了下来,而那些人一直抓的鱼也都变成了树叶。”
“不会吧,那这半仙也太坏了!”我不由地顺着女孩的思路说道。
“是啊,是啊,假如让我见到那个神仙,我一定要问问他,他怎么没看清人就随便给人仙桃。”女孩哈哈大笑起来。
此刻的我彻底地放松下来,好像心灵不再像以前那样压抑了。忘了介绍了,女孩叫小歪,是祁垲人,大学毕业一年,这次回家休息。小歪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不管到哪,哪里就有她的笑声。
祁垲,确实就像一个桃花源。没有车声,没有电视声,唯有风声,水声,鸟声,狗吠声,鸡鸣声,大人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小歪家后面有片芦苇及一个湖,清晨芦苇丛中的鸟儿迎着晨曦而出,傍晚踏着晚霞而归。每日两次的鸟唱声是小歪母亲做早饭和晚饭的时间。在我们的生活中,钟表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为它每时每刻都得提醒着我们这是什么时刻。而呆在祁垲的日子,不用钟表来告诉我们时间是怎样的概念,而是以生活中美好地一切来告知我们这是什么时刻。这里,没有压力,唯有温馨。小歪和我说,每当她在工作压力特别重的时候,她就会想想老家的芦苇和鸟声,那样她就不会感觉时间在催促着自己,而是自己把握着时间。
小歪总是带着我坐在古稀老者旁听他们讲古老的故事;或拉着我跟着村上的小孩各个小巷里穿梭;或听着村上姑婆婶娘的闲聊。在整个祁垲,上至花甲老人,下至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都是小歪的朋友。每个人见到她,都会笑着说,“小歪,回来了,来来来,陪我们聊聊天。”这是我从不曾有过的生活,我从小就孤僻,惜字如金,从不会像小歪那样可以和任何人聊天。但是这种生活,我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馨,我不是一个人,世界不会遗忘我。
小歪会不厌其烦教我如何和小孩子相处,会一字字翻译老人的方言,以便我做好记录,会一点点交我如何识别山上的哪些野菜可以吃,会告诉我什么她认识的每一种草药及该药性,会将她的快乐一分不少传给我。
小歪会做各种菜和各类点心,会写一手很漂亮的字,会写各类文体,熟知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熟知中草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个方案或者完成一个设计。但是她却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单纯善良、整日嘻嘻哈哈到处疯玩。
在祁垲的日子,我突然不想再走了,不想去寻找所谓梦的家了,我只想在这个宁和的世界一直这样的生活下去。但小歪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小歪坚持要我和她一起走,因为我们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这是一个让人安逸的世界,但是人生还是需要太多的事情需要去挑战,去完成。
在走之前,小歪带着我沿着石板路一直往前走,期间我记不清我们走过多少座小桥,爬过多少座山,直至那个湖出现的时候,我惊呆了,那是和我梦中一模一样的湖,一样的平静地像一面镜子,湖边则是茂盛的竹林,只是取代紫蓝罗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那是梦中的世界,唯少了那个在湖面上跳舞的女孩。小歪缓缓地走进湖面,小歪是洛比,我突然惊呆了,我仿佛见到小歪在湖面上跳舞,一圈又一圈。突然我大喊起来,爷爷给我书上说道,洛比最后慢慢地沉入湖底,我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洛比,不要!”
“沙墨,你怎么呢?”小歪担心地看着我,聪慧的小歪马上知道我在想什么,“沙墨,我不是你的洛比,我是小歪,我怕水,连下水都怕,更何况去湖面上跳舞。况且我根本就不会唱歌和跳舞。”我曾和小歪说过我的梦。
“沙墨,你说这真的是你梦的家吗?”小歪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本以为找到梦的家,我心的谜团就解开了,但此刻的我全然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只觉得我进入另一个梦。
“沙墨,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小歪拉着我穿过竹林,展现在我面前是一个古老村落的遗迹,破碎的瓦片,长慢青苔的猪槽,光滑的洗衣石。“梆梆……”我好像听到棒子的声音,那是否从远古响起?这是否就是班耶达纳?
此刻的小歪异常的安静,全然不像平时的她。她知道,此刻的我需要静了静。风从耳边呼呼地吹过,山泉从眼前缓缓地趟过,曾经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地拂过。难道说,班耶达纳已经消失了,我该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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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梦』
我没有在祁垲找到我遗失的世界,或者说梦的家我已经不知道在何方。我只能选择再度地离开,或许小歪说的对,也许我~寻找的世界就在我的~边,只是我不知道罢了。离开祁垲,我不知道我的~一站是哪,只能如小歪说的那样,跟着心走。老瓜发email告诉我,乾中的老校区已经被拍卖,再过几个月就~拆除。听到乾中的老校区~拆迁,我记忆中最重~的一~分突然变成一片空白,我努~地想响起我失去的那一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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