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莲儿照例光溜溜的坐在我旁边擦汗搧扇子，白天二婶子和莲儿也在我们小屋里光着的做针线活，赶上我回来，二婶子就把书扔给我：“滚出去，到外面看大爷去。”

我们的小屋里住着没有圆房的媳妇，属于机要重地，除了二婶子谁也不能进来，我母亲也很少进来。

一次小红她哥哥想进屋，二婶子不让他进，他想硬冲，二婶子打他两个耳光：“福田，告诉你的狐朋狗友，以后谁也不准进这个院子，谁来我砸断他的腿。”

我们的小屋在大孩子们眼里充满神秘，原来小红还可以来玩，他们通过小红打听小屋的秘密，后来也不让她来了。他们问我，我就是不说。

莲儿问：“那些大孩子欺负你了吗？”

“白天那些大孩子截住我问我和你睡觉了吗，我说没有，他们说把你媳妇叫出来俺们睡睡行吗？我说我打死你们，你们说把你媳妇叫出来俺们把小红给你，我说我不要小红，我就跑了。”“你有点男子汉味了，我没白疼你，以后不要跑，让他们随便打，男子汉不能怕挨打，谁敢打你，我打断他的腿。”

外面的事我知道的挺多，不敢在家说就是了，我母亲说“外言不入于阃，内言不出于阃。”莲儿就记不住，给她说了也不懂，还得给她解释：“就是家里的话不能在外面说，外面的瞎包话不能在家里说。你不是经常告诉我，咱们的事不能给别人说吗？就是这意思。”

胡哥说：“尚大学和飞天烙鐡他们拜八兄弟了，尚大学是老大，长禄是老二，福田是老三，坏水是老四，飞天烙鐡是老五，小春她哥哥是老六。没有慷慨的事，他们嫌慷慨家太穷，他们为了镇慷慨集体认了田二子当干爹，田二子是第一流氓。这些坏人联合起来力量就大了，他们老想招呼莲儿，你注意不要让莲儿单独出门。”

我感觉情况严重，找慷慨问问，我家和慷慨家是世交，他比我大七八岁。慷慨说：“他们不和我拜八兄弟正好，田二子不在家他们就找我去打架，打一次给我十块钱，拜八兄弟就不能要他们的钱了。我不光要钱，他们搞的娘们都让我ri4了，他们送来让我ri4。白娘们是飞天烙鐡拿三根金条搞上的，他玩烦了白娘们想搞小红，白娘们把她闺女小双给飞天烙鐡了。小双才十三，真他妈的畜生，两个女人把这小子收拾的够呛，他拿白娘们和他八兄弟们换女人玩，白娘们成了公用物品。烙铁把白娘们送来让我试试，白娘们说我不行，她最喜欢尚大学。我把嫩黄瓜塞到这个老bi3里，后悔死了。”

“你不是说还有小红吗？”

“你知道他们得夜梦鬼交了吗？”

“知道，我跟他们去采桑叶，他们经常说。”

“你知道他们换女人吗？”

“不知道，”我当然知道，父亲说知道的事多麻烦也多，我害怕飞天烙鐡他们给我使坏，他们让拉套子的给我找麻烦才是真麻烦，我就不能拉套子了。

“他们是畜生，小红她哥哥福田用小红换的尚大学的老婆，又换的烙铁的后妈。只要家里有女人的都换，换乱套了。小红早让田二子玩了，她那个丑样，玩就玩吧。田二子又找个有钱的老太太把小红放一边了。烙铁他后妈真漂亮，烙铁他爹活着的时候我就玩过，那女人为了要马蜂窝让我玩了好几次，后来她有相好的了，没我的事了，我真挺想她。烙铁让我搞莲儿，用莲儿去换他后妈，兄弟，咱们是老辈子的交情，我不会办这不仁不义的事。

“尚大学领着小红来过，说有人欺负小红，让我玩够了打架去，别看这妮子不大，比白娘们还厉害。我打了人家，人家还不认识小红，是尚大学他老婆先勾搭的人家，尚大学让人家拿妹妹来赔，人家不愿意，两边要开战才让我出头打架，这次打的没意思。我让尚大学把他老婆领来玩玩，尚大学说过几天才行。兄弟，你想玩他老婆吗？她来了我去叫你。”

“不，莲儿能打死我。”我不明白这些大孩子为什么爱拿女人送人。

“回去看好莲儿，还没有过门的媳妇别让人家先玩了，黄三十二就把张美丽上了，你也十二了，上了再说。”

我早知道黄三和张美丽偷着圆房了，我不能偷着圆房，莲儿答应我母亲到我十五岁圆房的，莲儿一诺千金，等她忘了再说吧，反正她好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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