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对老三他妈说：“让你福田到派出所去一趟，”沈爷爷对民警说：“你不表扬表扬这孩子就走吗？”民警说：“老爷子，往后你不要乱掺和，你一掺和就复杂化。”

二宝陪着他妈和小春来洗衣服，二宝说：“听说你打破两个头，有这么神吗?你打我试试，三弹弓打不着我，给我一个孙悟空。”他说的是皮影孙悟空。他跑到篱笆后面，篱笆是高粱杆编的，间隙也是一高粱杆，篱笆上爬满扁豆秧子，他一露头就喊：“打啊！”接着蹲下。我知道打不着他，我有好多孙悟空，都是自己刻的，我在考虑给他哪个孙悟空。他喊几次“打啊！”我随便向篱笆上打了一弹弓，他哭着跑过来：“妈，他把我的头打破了。”他的脸上一溜血，不知道打在哪里。他妈看看：“活该，”老头们哈哈大笑。二婶子一脚把我踹倒：“你这熊孩子今天犯什么病了？一会打破一个头。”

二婶子给二宝家送去二斤鸡蛋二斤挂面，推让几次人家才收下。这种情况根本不用送礼，二婶子历来不仗势欺人。

回到我们小屋，莲儿说：“你打弹弓真准，我奖赏你，亲个嘴。”

早晨二婶子让我去送个街坊回家，这个街坊二十多岁，她买一些旧家具让我帮忙送回娘家去。莲儿把我叫到屋里：“路挺远，一路小心，不要喝河沟里的水。””“嗯，”“你可不能和她干那事啊，听见了吗？”“听见了，我不和她干那事。”“抱抱我，亲一会嘴吧。”

二婶子说：“这条路历来不太平，你下午早住宿，早晨晚上路，凡事要机灵，带着你的弹弓，打人就打眼。”真把我当神弹弓了，人家是指哪里打哪里，我是打哪里指哪里。

我拉着车上路了，莲儿掉泪了。

怪不得莲儿担心我和这个嫂子干那事，这个嫂子清秀漂亮，小巧玲珑。我喜欢看漂亮女人，绝对没有什么人家的想法，除了莲儿我谁也不想什么。没到中午嫂子就走不动了，“兄弟，我脚疼。”她的脚起泡了，“不要紧，坚持走吧，”“我真不能走了，找地方住下吧？”“不行，那得什么时候到家啊？咱们重新装车，你坐上来。”重新配置前沉后沉，她坐在我后面，这样走的快多了。越走越闷热，“嫂子快下雨了，”“是啊，快走吧，前面有个庙。”“嫂子，我不怕下雨。”“我怕打雷，家具怕下雨。”真麻烦，没走到庙就下雨了。”

我们把家具搬进庙里，把车抬进庙里。这是破庙，到处是破庙，和尚道士都去种地了，庙成了狐狸黄鼠狼子和我这阶级的栖息地。我挺累，躺在车上休息。

嫂子说：“兄弟，都说莲儿是好媳妇，你真有福气。”“好是好就是好打我，也不大打，就是好揪耳朵，钻进被窝就不揪了。”“童养媳都是这样，男人小不会**喜欢的那事，心里就烦，你这还不懂事，大了就好了。”哦，原来如此啊，谁不懂啊？这事我知道的可多，都能留洋了。烙铁他们压女人，我也压女人，他们压个女人到处吹牛，我不敢说就是了。烙铁他们天天想睡女人，我不用想，天天和莲儿睡觉。“嫂子，你有小孩吗？”“还没有，有空到庙里抱一个。”“你们大人都喜欢说瞎话，什么抱啊，都是从肚子里往外生。”“胡说，小孩懂得什么啊？肚子里要是能生孩子，你二婶子莲儿为什么不生？”“她们的事我不知道，孩子真是从肚子里生出来的，我看见过小祥他婶子生孩子。”“你这孩子也成瞎包了，你看人家生孩子干什么？”“小祥和我打赌，晚上我敢进树林子他就请客看电影，他没钱请我们看电影，就请我们看他婶子生孩子。”“你说说你们这些孩子，莽莽闯闯的不知道干什么好。”

“伪保长还说个生孩子的故事呢，”

“兄弟，我躺在你旁边歇一会行吗？”人家的车还能不行吗，“行，车上躺两个人正好。”“兄弟，你说这庙里有鬼吗？”“不知道，”“我感觉我这边有鬼，我到你那边去行吗？”她刚过来一会，“这边也有鬼，”“几点了？”“不知道，有十点多了吧，”“不要紧鬼到十二点多才出来，”“真有鬼，你看看门口。”门口真有个人，我坐起来，掏出弹弓。那人弯着腰过来鼓捣箱子，我打了一弹弓，那人“哎呀，”一声抱着头就跑了。“噢，还是人啊。”“嫂子，二婶子说人比鬼更可怕，他叫几个人来就麻烦了。”“他们来了你再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她不知道我是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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