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醒,我走了过去道:“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的,只要不是恶意的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她的声音很动听,像是自然界中,传说的灵狐一样。
我忘了该说什么好,只是把自己的相机,轻轻放在她桌子上,再次说了一声抱歉,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小雨淋湿头发的时候,我做贼似地,上了一路车,去找坤子去了。
“你选择不凭着外表,果然给你直中鸽心;胜利既已入你怀抱,你莫再往别处追寻。这结果倘使你满意,请你接受幸运,赶快回转你的身体,给你的爱深深一吻……”——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
我认为今天是我的幸运,遇到了她,至少是我梦的开始。
紫芯花园,冷漠的黑漆大门口,见到了等待已久的坤,一脸失落的样子,像个包装过的乞丐一样,尊在地上抽着烟,看来是没谈成。我走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四处漂泊做搬运工呢,走,我带你喝酒去。”
还算的干净的四川火锅店,正敞开胸怀,接受我下个月的虚汗的预知,人生,活着,必须要吃饭,但为了风光一点,只能乐得一时,而忍受半月了。
几桌客人吃的满头大汗,那种精神让我和坤子,看了都感觉到一种饥饿。
坤说:“下午还去不去公司报到,如果不去就多喝一点。”
我算了一下时间,轻笑说:“神州行!”
“哈哈,什么意思啊。”
“呵呵,我看行,这是我们伟大的葛大爷的广告词啊。”
四瓶半斤装的白酒过后,放眼望去,店内只剩下我们两个迷茫的少年了,人生似乎就是这样匆忙,每个人,都生怕自己因为这宝贵的时间,而遗失了本该属于自己利益。
门外的风越来越大,雨渐渐大了,街上的行人,恋人,四散逃开,坤说:“会哥,你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呢?”
“没钱,没精力,没感觉。”我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没什么好处,我认为,只是人们犯错的一个借口而已。
“公司的女孩怎么样,你资历高,帮我介绍一个吧。”
“嗯,好,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最后一杯酒下肚时,两人都醉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让人越来越彷徨了。如果命运也可以旋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我认识的女孩,如今都成了别人的女人,苦笑,我真的醉了,醉的让坤背我回宿舍的,没想到坤,还真他妈的能喝,我决定下次一定打败他。
臭气,脏乱,**,阴暗,这就是我们男人的宿舍,像个自由的监狱一样,也许这就是兄弟们,最真实的一面了,大家可能真的太累了,才会如此慵懒的。
瑜凑到我身边说:“会哥,今晚组织一个节目吧。”
我闭着醉眼说:“今晚老板请吃饭,完了再说,你们这些有家室的男人,怎么都那么不恋家呢,让我有老婆有孩子,我肯定天天回家的。”
“啊呀,你是有所不知,结婚以后的女人很麻烦的,生完孩子的女人就更麻烦,有时候我真想找个情人,可是咱们的工资不允许。”瑜的抱怨,在我听来那是一种幸福,至少他们都还有人,值得自己去抱怨。
瑜回头问坤说:“你们喝了多少,怎么你没有事?”
“会哥从来不喝两样酒的,我给忘记了。”
“哈哈,你小子真本事,把他都整倒了,是不是有啥子想法了?”
坤无奈笑道:“没有,只是想喝一点悲伤的酒而已。”
几个人打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醉意中沉思着,一个人心中装的为什么,如果太多的话,就会失眠的,所以人不该有过分奢求的,这个缤纷的花花世界,充满着太多的诱惑了,人不得不去渴望着一丝难以得到的东西,那个东西的名字叫做虚伪。
雨停的时候,天随之暗了下来,这个冬天的白天短的让人接受不了,这就是“为什么”三个字在作怪。
晚上六点,宿舍门口停满了四辆摩托车,我在发动机的催促下,穿好了衣服,兄弟们都像饿极了的狼一样,喊叫着向公司的定点饭店,**开去。老板每个月都会有两次聚餐会,也算是比较开明大方的房地产老板了。
独自沉醉向天啸,春风得意花谢雨;
尘世难得几回,浪子狂笑;
夜风寒,天幕暗,几点碎星,多少寂寞谁人知;
残月残,菊花枯,留余香,片片化作相思,在天涯;
酒中魅影,心中孤苦,相爱难,怨愁空有泪;
落叶伴君,寂静无声,幽幽情,今生谁人陪。
我自以为自己写得,那是所谓的现代诗词,没有押韵,没有平仄,虽然有伤大雅,但至少感动过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我内心的孤寂。
初冬的垂柳依然倔强的活着,拼命似地,把自己最后的那墨绿色,挣扎这让世人来品赏,至少可以让人们知道,自然中依然有坚强的东西存在,人,应该为之效仿,我感受到了它的凄美,默默的祈祷着它来年的早熟。
石天采摘了一捆,给每个人都做了一定“绿帽子”,还都津津有味的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只有我在那里偷笑,到了“天涯”饭店,几个人见到老板,都老实了,最重要的是,今天办公室的靓丽小姐们,也全体出动,让这家饭店蓬荜生辉。个个打扮的很正点,瑜和石天偷偷的在桌子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上去打招呼去了。
现今的人温饱解决之后,大多数人就会变得不那么拼命了,似乎只要活着,就该珍惜时间的去享受。
雨一直在肆意骚扰着人的心情,天涯饭店内的争吵声,嬉笑声,像流水一样不停的传出。“众人皆醉我独醒”,此时的会哥很孤独,很痛苦,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见他一杯又一杯的,接过兄弟们敬过来的酒,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真的醉了。
石天借酒壮胆,拉来办公室的小姐微微,很美丽,很清秀的一位小姑娘,几人硬要她给我倒上一杯,我望了一眼,那无助的眼神说:“少喝一点,等一下去老地方玩。”
听到这句话,兄弟们像是等待已久的甘霖一样,几乎同时说好,我不想伤害到任何人,包括我自己,真的。
微微并不领情,执意要为我倒上三杯,来表示同事的心意,盛情难却,喝吧,醉了,至少我是一个人,不用去拖累被人,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的,就只剩下心中的那一个眼神,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受伤的飞鹤,落了队,独自望着天空,却不知道梦和现实那个是真。
“鹤飞去兮,西山之却,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独终日于洞谷之间兮,啄苍苦而履白石。”——苏轼《放鹤亭记》
我只所以会想到这句,我认为是歌谣的诗词,只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走向那里了。
出租车上,众兄弟为了剩下那微不足道的几块钱,六个人同时挤在一起,几乎要把胃里面的酒精,给提前压迫出来,终于到了本市最颓废堕落的西郊“红灯区”,下了车,坤和瑜将我牵上了KTV包间,黑暗之中,我感觉自己死了,不错,这就是个地狱。
所谓的“极乐世界”中,在一曲高进的《我的好兄弟》的音乐下,我们虚伪的唱着,这个社会,这年头,只有酒肉才是兄弟,真正的兄弟,没有几个。人,都疯了。闪光等下,一张张被照得苍白麻木的脸,那么自我陶醉的享受着,两三个舞女,成了他们劳累一天之后的解脱品,我只是静静的傻笑着,嘲笑者自己。男人的世界是多面性的,欲望的诱惑下,这世界到底还能有几个君子呢?
烟雾缭绕,酒精与劣质香水的味道,让人晕了,我睁开眼睛时,兄弟们都散了,很想哭,因为我要买单,我拿着每个月今有的那一点工资,故作潇洒的付了帐,站在门口,狠狠的骂了一句:狗日的,日他个先人娘的。这就是所谓的夜生活,也许有人只是为了寻求刺激,也许有人只是为了逃避现实中的自己,也许更有人是受够了生活中的繁琐之事,所有的也许,也许都只是为了把生命中的这一天给消极过去。
夜深了,十二点钟的夜冷的让人连走路,都可以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冷的忘记了回家的路。瑜和坤,鬼使神差的跑了过来说:“会哥,给你准备一个包夜的吧。”
“不用了,我喝多了,浪费钱。”其实我没钱,其实我不是圣人,我是个有需要的正常少年。
瑜笑说:“你每次都说喝多了,换个新鲜花样吧。”
我说:“你们赶快回家去吧,家才是你们,一下班最想去的地方才对,兄弟们,珍惜。”
几人笑笑骑车走了,他们真的很够兄弟,这么冷的天,扔下我一个人在路边清醒着自己。
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但是很动听,很有磁性,她说:“你是会哥吗?”
“嗯,哪位?”
“哦,你不认识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想了许久,肯定自己对着这个声音没有印象,才回答说:“路边醒酒呢。”
“呵呵,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今天好冷啊。”
“我没有家,只有一个人走到那里算那儿了,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女孩顿了一下才说:“你还要不要你的相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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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戏开始上演』
听到了这句话,我冰冷的心,~暖意,眼泪像是寄存已久的洪~,我~~着,但还是有那么一颗偷偷~~,是被我自己感动的,是的,就是她,那个拥有纯净眼神的~孩。我说:“你怎么还没~呢?”“哦,我习惯晚~想事情的,你为什么会~会哥呢?”“呵呵,岁数大了而已,但是~人真心~你一~哥,是很难得的,只是现在大家需~我,才会这样~我的,等他们用不~我的时候,就会直呼其名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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