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都叫你别调酱油似地故作深沉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有人开始抱怨了吧。”俞组长在一边幸灾乐祸。

“我这不是担心大家反对吗？”

“你少扯了。你都没说什么，我们反对什么反对？要反对也得知道怎么个两条腿走路法之后才能决定反对不反对啊。”蓝清进入鼓励肖如水的阵营。

“肖哥，你就直接把想法说出来不就完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外人，现在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都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不管大家会不会同意你的意见，最起码大家都知道你是为了破案嘛。难不成还会笑话你？”高火又催促道。

“我不是……，好。我现在就说。我算怕了你们几个。我是这样想的，阳明说乔春生的遇害与柳贵荣的遇害和莫韵海几个手头那十多起案子的发生地——也就是清乡村有关联。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联？从阳明的口气我想大家应该能感觉出他的不满情绪——对公安部门的不满。如果和我们感觉的一样，那么他为什么不满？”

“你到底想说什么？”俞组长几个似乎不怎么明白肖如水究竟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阳明既然想说乔春生等人的遇害与清乡村有直接的关系，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兵分两路？一路与船山市公安局正面接触，共同参与侦破工作。另一路直奔湖之酒镇派出所刑警队一探究竟。”

“你的意思是怀疑船山市所辖地区内政府部门——特别是清乡村的各上级部门存在着什么违法行为？”蓝清大吃一惊。

蓝清这话一说出来，俞组长、高火、何江涛都瞪大眼睛看着肖如水，希望听到他的回答。

肖如水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四个同事，轻轻地点了点头。

“理由？”

“就凭阳明几句话？”

“这个问题可是很严重的。”

“我们主要是下来查国旗杆人头案的。”

“首先我只是怀疑。第二，现在我们国内的很多与政府作对的案子都或多或少的与政府人员的违法乱纪有关系。最后我们虽然是来查国旗杆人头案的，可是如果在查案过程中发现了政府公务人员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并且是我们查的这个案子的主要诱因，我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抛到一边？甚至我们要查国旗杆人头案遇到了这些国家公务人员的干扰而无法继续我们的侦查工作，我们怎么办？”

“这……。”另外四个人一时被问住了。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俞组长稍微的想了想，像是征求肖如水的意见。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我真给你搅晕了。我先前说和船山市方面交代一下就直奔湖之酒镇派出所刑警队，你却说什么‘两条腿走路，一路和船山市正面接触、共同参与侦破工作；一路直奔湖之酒镇派出所刑警队一探究竟’，我真不知道你说的和我提的有什么不同？”俞组长还是没有明白。

“区别在于你要和船山市方面交代一下之后再去湖之酒镇派出所刑警队，而我则没有先交代一下这一条。”

四个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想这样。

事情就是怕明白。一明白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很快五个人就制定了方案。

凌晨一点的时候，俞组长看了看手机。

“哎呀！都一点了。先前说好不超过12点的。都怪你耽误时间。”俞组长指了指肖如水。

“怎么怪我？”肖如水满肚子委屈。

“怎么不怪你？谁让你说话说一半？害得大家多说好多废话。”

“我……。”

“你什么你？我们说错了？”

肖如水瞟了一眼四个同事，见四个人好像都是一边的模样，眼睛眨了两眨。忽的把面前的一张塑料凳子拿起用力的放到一边，“呼”地一下站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廊里只留下一阵脚步声。

俞组长几个以为肖如水生气了，忙追出来准备解释一下，却看见肖如水正回头冲他们做鬼脸，不由一个个都差点笑岔过气去。

第二天，俞组长在出席船山市公安局关于国旗杆人头案侦破工作情况汇报会上向船山市公安局副局长朱庆龙转达了专案组三名成员留守船山市公安局与在船山市的省专案组、蒸湘市专案组以及船山市专案组的同志们以一起参与侦破工作，另外两名成员将出外勤到外围区寻找破案线索的决定。对于这一决定朱庆龙只有赞同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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