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静静的坐在原地好像在等待什么...
而我却躺在**继续做着那个奇怪的梦。我被一个人从泥潭中推出,衣服上沾满了漆黑的污泥,泥中蠕动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虫。
我右臂的衣袖不知怎么被弄丢了,那些小虫便从我**的右臂钻进了我的皮肤,我痛苦的嘶喊。泥潭中那人奋力拽住我的衣服,仿佛要把我拉回潭中,我奋力挣扎,全身的衣服被他撕得粉碎,接着他朝我右肩连拍三下,把某种尖锐的东西插了进去,我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喊道:“辰儿快逃。”
就在这时,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出现了:“逃,往哪里逃...”
刀芒闪烁,舞舞生风。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泥潭中的那个人忽然捏出一个咒印,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沉睡中我知道我是在做梦。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使我清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又是谁?他是要救我还是要害我?我到底谁?这是哪里?墨白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可以信任他吗?一个个恐怖的画面和谜团使我无法入睡。
时间刚过子时一刻,我无力的走下床去,打开窗户望向夜空,天空繁星点点,月牙高挂,照得室内犹如铺了一层白霜。
我心烦意乱伏在窗口发呆,并未察觉到南天夜空中星辰的异动。午夜的气温似乎有所变化,我下意识的将长衫往腋下抿了抿,我把手伸出窗外,并没有起风,只是空气变得有些**,我抬头望望天空,有云从南面山后涌出,徐徐升腾,浮上天际。不一会儿天就黑了下来。看来是要下雨了。
我关上窗子准备睡觉。
“轰隆隆!”门窗被雷声震得嗡嗡颤抖。我吓得一个冷颤赶忙躲进被窝,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强光直接穿透窗纸照得屋内如同白昼,“噼呖呖!”
“咔嚓。”我分明听见院子里的大树被闪电劈断的声音,接着便是瓢泼大雨。
“这鬼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我看我还是睡觉好了,想那么多伤脑筋的事做什么呢?”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占星台上墨白手拂龟卜纹丝不动的坐在原处,头上是旋涡状的紫云,那漩涡如同天窗,透过这天窗便是一望无际的星野。占星台外围却是雨若珠帘。墨白肃然起身张开手臂,风起云涌,他身上的白袍被吹得呼啦啦作响。
“天神,创始之祖,将开天窗,以显神通;将操星轨,昭示天意。开天眼!现。”
漩涡边缘电火哔啵,天窗星图变幻不定。十二旗剑符文飘燃,龟卜遽然金芒冲天。
那金芒到达天际的一瞬,有天星迎面直冲而来,金芒绕行不得骤然相撞,刺眼金光大盛,直把那紫云漩涡来冲散了,随后星空才恢复如初,风停云散。
“天意,真乃天意啊!竟是天魔星。哈哈哈哈!”墨白又兴奋又恐惧。
他本来就想继血(将自己的血过继到别人身上,使其身上流淌自己的血,通常用于解毒,也有人用这个方法试图改变血缘关系,其实只不过是心理安慰,但是却可以改造受继这的身体,不过宗法规定继血双方必须建立亲属关系)于我收为义子悉心教导以承其业,却怎么也想不到我有着至高的资质;而死神天魔星传说为战魂归宿,死神乃杀戮之神,斗战之神。占星师若窥见天机,占得天魔所佑之人就等同于发了血誓终生保护这个秘密和所占的人。
“好,既是天意,我墨白必当保护此子直到终老。”
夜沉沉,月上飞檐,群星缀之;风绕绕,花影缤纷,叶荡波澜。
惊兽乱遁,沦落东西,有所不堪,随遇而寄;夏虫隐鸣,寐鸟覆之,恶蛙在侧,不敢觊觎。
旭日柔柔,暖风习习,玉兰垂露,必有所报。
“似乎有人占到魔星啊,不知是喜是悲。”在白皑皑的圣雪峰之巅,这触手摘星的地方,有一位体态轻盈白衣胜雪的女王正翘首北望,她自语道,“唉,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转身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中。
天终于亮了,我缱绻在**不肯起身,早已把昨天的种种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当当当”门外有人敲门。
“谁,什么事?”
“老爷有请公子到客厅一坐。”
我不甘的嗯了一声,慢悠悠的坐了起来答道:“知道了。”
“小的在这等着。”
我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出去,那人帮我带上了门,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我紧跟其后左转右转的跟了上去,一直走到府邸的最后一个大殿门口,那人转身说:“到了,姥爷在里面等你。”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人怎么对我这种态度,好像很警惕的样子。我看了他一眼,对他摆摆手然后走到房前敲了敲门。
“你来了?”
“是,您找我有事?”
“进来吧。”
“吱。”我推开门便闻见一股蜡烛燃烧的味道,四周围一望满是蜡烛燃尽的黑色灯台;再看正殿我不由“啊”的一声退了半步。
“怎么,就这点胆色?”
我看见墨白一身素衣好像很疲倦的样子,我忽然感到有种不安,我强作镇定的说道:“谁说的,这也不过如此嘛!”
“哈哈...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也许你还不太了解我的身份,我叫墨白,是楚国资历最老的剑仙,三朝元老,位居丞相之职,有又册封为锁南侯,这索镇所属的九幽州乃是我的封地。”
他看了看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为仇人所害,身中奇毒,家人恐怕也未能幸免于难。明日我便将回京复命,如今你年纪尚幼又无依无靠,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这....我不知道。”
“哼,男子汉大丈夫,三句话两遍不知道,我真看错你。”
“我...”我不由想起昨天那一幕,我真的那么没用吗?
“你家人已尽,你可想报仇?”
“想!”
“凭什么?”墨白忽然转身向我逼近。
“我...”
墨白打断我的话:“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仇?如何报的?”
“这...生死有命,这又岂是人力可以揣摩?死则死矣,但求无悔。”
“何以无悔?有仇不报,亦能无悔吗?即便不能报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也无悔?”墨白一步步走向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哀求。
是啊,仇怨且不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真的能死而无悔?
“倘若我能为你达成心愿,你可愿追随于我?”墨白好像已经迫不及待的样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化解身上的剧毒。”
我一愣,有此等好事?想来他位极权重,自然对我有所帮助,然而我又有什么是值得他所看重的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好,我愿意。”
“好,好,好,你叫辰儿,你可愿意随我姓氏?我将收你做义子,并将我一身武艺传授给你。”
“什么?这怎么使得?”
“没什么使不得,你是否愿意?”
“这,这实在太突然了,我知道您是好意,可是我还是需要考虑一下。”
“哼,你说什么?我如此器重于你,你竟这样拒绝我?”
“不...”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墨白抢道,“既然如此,你不拒绝我,那你以后就叫墨辰,为我次子。我现在就为你继血清毒。”他脸上流**和蔼满意的笑容,使我倍感情切。
看来是没法拒绝的了,我只好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墨白雷厉风行,不一会就召来全体族人在这大殿里开始为我继血。
“今日,我将过血给这个孩子,并赐姓于他,从今往后,他便是我墨白次子墨辰,你们都记清了。”
墨白朝族人说道,族人一阵骚动。
“我不是来找你们商量的,只是要告诉你们一声。”
我听见下面传出稀稀落落的回应:“是,族长大人。”
墨眦剑对我投来仇视的目光,墨白并没有在意,我也便装作没有看见。
墨白将我麻痹使我的身体躺在冰凉的祭坛上,我的右臂被墨白割开一道长长地伤口,乌黑的血液不断向外流出,冒着白色的气雾,还发出一种奇特的香气。
“大家屏住鼻息,这气味有毒。”
我一动不能动,只用眼睛的余光瞄见右肩已变成紫色,并慢慢变浅,我心中大喜,看来这毒血快要流尽了。
不大一会我看见流出的血液已经变成鲜红色。墨白走到近前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微笑了一下,啪啪啪的朝我右肩拍了三下。我忽然感觉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涌向伤口。墨白拖住我的身体,手一发力,我的整个身体都飘了起来,倒挂着悬在半空中。
忽然我的右肩处感到一阵剧痛,好像有某种尖锐的东西融化了一样,在那一瞬我想起了一个名字:虫草散。我想这件事连墨白也没有想到吧。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
墨白见我脸色不由皱了皱眉...
又过了一会我的血液开始枯竭。我只觉全身冰凉意识模糊,我死死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地面,一股温热的液体干净清新的流进我的心肺,好舒服。而墨白却悄悄的倒在了地上!
“爷爷,你怎么了?”沫儿着急地跑上去扶起他来。
“没事,沫儿,不生爷爷的气了?”
“没有,沫儿本来就没有生爷爷的气,是沫儿不乖。”看着疲惫的墨白,沫儿伤心得要哭,“爷爷,你还好吗?”
“呵呵,爷爷没事,沫儿乖。”墨白笑了笑,然后转头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来人,送辰儿回房休息,今天大家也休息一天,明天我将带辰儿和沫儿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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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潜藏的危机』
有人将我带回了卧室。墨白咳了咳,沫儿乖巧的为他捶了捶背,“族内的事就~给眦剑了!以后他就是第十六代族长,你们~听他号令,至于祭祀仪式有几位长老代劳,我已将族长大印~予他们。”“是,大人。”人群中墨眦剑一脸得意,“想不到父亲竟为了那小子将族长之位传于我,哈哈,也不枉我就那小子一命。值了!”卧室中我沉沉的~着了,~从没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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