毽子离开渔村后的当天下午,军哥从越阳城回来了。
回家的军哥,自然不可能听到老婆水仙讲她自己的事,因为水仙知道,即使老公和毽子真有那么一腿,以军哥的应变能力,把自己搪塞过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这男人,心眼多,借口多,理由多。
不过,军哥心里思念毽子,又不敢再去黑灯瞎火地再去造次,所以,就在回家的当晚,一个漆黑的夜晚,军哥确信村长人在村部后,他提了几斤特意从越阳城里买回的莲蓉糕点,要去好好感谢水草一番。
当然,如果可能,请她出面给毽子传个话,或者请她带毽子到镇上去做个身体检查,以确信是否真的怀孕什么的,那就更好。
村长果然不在家。
进得水草家的门,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军哥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笑道:
“妹子啊,哥来看你了。”
其时水草正在吃饭,听了军哥的这一句,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她用带油的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凄然地笑道:
“军哥,我等你这句话,都八年了。”
八年?军哥一时没想明白,这女人,难道在初三的时候,就暗恋自己么?
难怪她没有将自己和毽子的事情捅出去,原来,她是喜欢自己啊。
女人,只有为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守口如瓶。
这是真理,是人生经验,也是生活感悟。
更是生活智慧。
军哥以前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只觉得,水草虽然漂亮,但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再说,初中高中,自己都一门心思地调皮捣蛋,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不是摸不到,而是没兴趣。
现在,自己都成家立业,可能私生子都在人家肚子里了,还谈这些,不是正如毽子所说,“恨不相逢没嫁时”么?
这样的话,那不是瞎子点灯白费烛?
想到这里,军哥不知所措地咕噜了一句:
“这婚姻嫁娶啊,不就是一张纸张么?”
水草听了,动情地抹抹眼泪,伤感了半响。
直到军哥把自己也喜欢水草的话说出来,水草才停止了感伤,正要动手碰碰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的躯体,转眼一想,这样子主动,不会失了自己村长老婆的身份吧,就强忍住了,笑道:
“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唉,”军哥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反正你什么都知道了,妹子也不是外人,就跟你说吧。我想请你去见见她,因为她的手机都打不进去了。”
水草本想告诉军哥昨天水仙和毽子的事,但又一想,这样,不是吓跑了自己苦苦等待的鱼儿么?于是先忍住不说,只是就坡下驴地问军哥:
“从什么时候起,你就联系不上人家了?”
“自从我去越阳学习,她就一直关机。”军哥焦躁地说。
水草见军哥的心事,似乎全在毽子身上,自己身上刚刚燃起的火焰,就慢慢地熄灭下去,她突然冷冷地道:
“难道不是为了她,你就不来看我么?”
“哪里。你是我的恩人,是水仙的本家妹妹,我怎么能不看你?这不,莲蓉糕,都是我特意买来送你的。可不要让你老公吃哟。他整天在外面吃香喝辣,妹妹你是个节省人,难得出趟远门,就自己留着吃罢。”
水草见军哥说得如此真切,就有些感动,走到桌边,拿起暖水瓶,给军哥到了一杯浓浓的芝麻豆子茶。
没想到,递给军哥的时候,军哥把她端茶的灵巧那右手给一把握住。
军哥也知道,自己不给她一点念想,她是断不会帮自己忙的。再说,自己确实也觉得,这么些年,几乎都遗忘了有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水草。
和水仙结婚后,他一直是把水草当成水仙的远房家门妹妹来看的。
关于她,他没曾回忆过过去,也没曾想过未来。
因为,他一直只是把她,当成渔村的村姑,一个扎着马尾辫的村姑,有些漂亮却生活有些吃力的村姑。
他还知道,她的父亲,因为她嫁给村长,也没能用村长的财力,挽回那老倌子痨病下的命。
此刻,水草见军哥死死地握住自己热玻璃茶杯上的手,想抽回,又怕用力过猛,烫着这男人,就莞尔一笑:
“唉,再不松,你姐夫回来了。”
军哥见到水草脸上的漂亮的酒窝,白里透红的,魅力四射,就接过话来道:
“不会,我姐夫在村部打骨牌呢。”
水草见军哥把这都侦探得一清二楚,比自己拿望远镜看小渔船还过细,就由衷地感叹:
这个因为老公较他年长而叫姐夫姨夫的男人,还真是渔村首屈一指的男人呢。水仙说他超级厉害,跟胭脂湖边散放的黄牛一般有劲道,不知道,是否是真的呢。
想到黄牛,想到湖边野草地里黄牛们无所顾忌的交配的场景,水草内心哀叹道:
“这人啊,多数时候还比不上一头牛自由呢。”
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水草觉得,自己丹田的火,又慢慢地回来了。
也许,再给点干柴,就会炙热起来,燃烧起来。
于是她把自己的袖子挽了挽,就给自己打盆水,准备洗脸洗脚起来。
这水啊,也许,能降火呢。
但水草的毛巾还没擦上自己的脖子,军哥却“腾”地一声,雄过来,却因为来得急,把水盆给打翻在地。
水,沿着水草屋子水泥地上坑坑洼洼的缝隙和低处,慢慢地沧海桑田。
水都没了,怎么降火哟。
也是。
那,就让火,旺旺地燃烧起来吧。
此刻,军哥的力量,正表现在**上。
水草正要加大配合的力度,嘢,军哥别在腰上的手机响了。
军哥慌乱地一接,却是老婆水仙的。水仙气喘吁吁地告诉老公:
“二歪正偷我们家鳝鱼呢!”
鳝鱼不是鱼,但比鱼贵,是军哥养殖场的副产品,家里每年的收入,鳝鱼要占五分之一的。这二歪,怎敢公然在自己的湖边偷鳝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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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厮打』
军哥顾不得~草的~~和期盼,只说~“~歉”,回~就~出村长家的屋子,向院子外奔去。这二歪,可是胭脂村有名的人物。渔村就是一个小社会,有头有脸的人,无非三类:村~,养殖大~,再就是村匪。自然,这养殖大~,多数也兼渔民,因为在大湖里~养,鱼的产量虽然高,但比不得散养的野湖里的鱼,能卖高价钱。渔村人的观念,也许还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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