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今天过得还好吗?”示意了看护小姐下去休息后,李艳冰冷的脸颊终于在此刻有了变化,绚烂
的笑容将一切不愉快全隔绝在外。
“死不了!”仇惠君的厌恶一触即发,隐隐约约中嗅得出暴戾的征兆。
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双动也不能动的腿,心中对李艳的恨意就不由得又多添几许,要不是她,自己也不
会落到今天这么凄惨的地步……
“那你还想不想吃些什么,我去买给你吃?”李艳笑容满盈,对仇惠君的恶言相向早已能释怀。
她母亲会变成这样,她的确要负最大的责任,要不是她的出现,她母亲和父亲一定过得很快乐吧。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你买的东西。”愤懑的把脸甩向另一边,仇惠君理也不想理她。
“那……那夜晚风大了,我帮你把窗户关小一点。”李艳快速的将脚步移至窗旁,不给她母亲拒绝的
机会。
“喂,你……”仇惠君双眼瞪大。“叫你别碰我房里的东西,你听不懂是不是?”火气一上来,仇惠君
一泄三日来的积压,却因盛怒而喘咳不停。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妈您别生气,您身体不好。”李艳紧张的轻抚仇惠君的背脊,为方才的
举动感到自责不已。“我叫你别碰我呀,扫把星!”高分贝的拉扯声带,仇惠君如遇着刺猬般的撕吼,身体的颤眎更显频繁
。
“好好……好好……不动不动,我不动,妈您别生气,别生气。”李艳忍住自己的担心,勉为其难的
退至墙角,心底却为母亲的情况感到焦虑。
为什么在母亲面前她永远都是动辄得咎,难道母亲真的不能原谅她吗?她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
“你是扫把星……扫把星……”仇惠君歇斯底里的开始呢喃不断,因岁月侵蚀的面容显得苍老皱黄。
“妈,我离您远远的了,您不要再气了,对身体不好的。”李艳心酸的流下眼泪,望着不能自己照顾
自己的母亲,忽然一下没了主意。
“我不想看到你啊,滚碍…滚……”仇惠君再次抽动着嘴角,不平的情绪早已遍布身体血脉。
“好……妈,我走,我走……我立刻走,我马上就帮您叫看护进来。”拭去脸上的泪珠,李艳百感交
集的步出她永远也跨越不了的禁地。
她虚弱无力的走在楼梯间,惨淡的脸白得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她一直想补偿,但她找不到方法啊,她就
像只已经倦了的鸟,只想找个安全的窝栖息,但她不能,因为还有母亲的医疗费要负担。
她从来就不怪上天对她的残忍,虽然她从小没机会读书,但人各有命的道理,她还能体会,她只知道要
努力活下去,其他的别想太多。
而当务之急,就是医好她母亲的那**。
“小艳……小艳……”声音来自一位年近六十的妇人,她轻柔的叫喊着陷入沉思的李艳。
“碍…对不起,院长,有事吗?”抱歉的点点头后,李艳看向她。
“昨天医院那边有消息进来,说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会有适合你母亲骨髓移植的机会,如果你钱足够的
话,可以尽快和他们联络,也好赶快安排事宜。”院长亲切的笑容似乎是在为李艳高兴,但另一方面
她也有担心的事。
“真的吗?”李艳悲喜交加,不一会又顿了下。
“怎么?钱还是不够是吗?”院长一语道出她的痛楚。
“院长……我……”李艳为难的嗫嚅,对那笔天文数字的款项感到晕头转向。
“孩子。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尽力了。”院长明白李艳财务吃紧,一个女孩要负担看护全年的
费用,还得支付医疗复健费,和疗养院的费用已着实不易,更何况还要凑出一笔额外的医疗费,这中间
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院长,谢谢你通知我,我会尽快想办法的。”李艳感激的道谢。
“孩子,如果真的处理不了,我可以帮你的,那块土地对我而言真的没那么重要。”院长再次提出她早
已说过数次的建议,无奈李艳始终没有接受。
这七年来,她目睹李艳对她母亲的关怀爱护之情,在这个人情冷暖的世界里实属不易,只是,上天似
乎从不给她好日子过埃
对于她这个已踏进棺材一半的人来说,看多了世事的苍凉后,她更能体会行善的重要,既然自己有足够
的能力去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呢。
“院长,那是您孩子留给您的最后一样东西了,我不可以用它,而且您现在独自一个人生活,您就留着
它以备不时之需吧。”李艳婉谢了院长的好意,不希望院长为自己的事而冒险,毕竟世事难料。
“好孩子,我说不过你,不过我希望你知道,哪天撑不下去时,记得别苦了自己,要来找我,懂吗?”
院长不忘提醒着坚持不愿接受她援助的李艳,心中的叹息更加深了。
“我知道……”李艳抽抽噎噎的哭倒在院长的怀里,只有院长才是她真正的避风港碍…
“女人梦境”是一家位于台北闹区的知名酒馆,它提供的服务不只是饮酒作乐而已,还包括慰藉女人寂
寞难耐的芳心,满足女人的欲求不满,它又被称做“LonelyHeartsClubBand”这里全充斥着牛郎。
“东哥,梅姊要你过去她那坐一下。”负责在场内跑腿的小弟,再一次提醒着正和一位火辣女郎有说有
笑的梵翔东。
“喂!你说什么呀?你没看到阿东正在陪我吗?”火辣女郎不客气的大声训了通风报信的小弟一顿,搞
什么,她先到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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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分秒必争』
“可是,梅姊她……她说……”无辜~被骂得不知如何是好,那边的客人~东哥陪,这边的客人也~东哥陪,那他~听谁的?忽然间,他开始~怨起这家酒馆的制度不周全,什么这样比较有看头,苦了他们这些替小~~~的小弟。这年头,钱真不好赚。“好了,小娜,别骂他了,他只是在~他应~的事而已。”梵翔东拿起纸巾擦了擦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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