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了，牛奋抱着老公牛的头说了半晌的话，直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起身走到院里，舀起水缸里的半瓢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冰冷的水喝进肚子里，冻的牛奋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奶奶的，真凉啊！”牛奋抬头看了看天，夜越来越深了，原本还有几颗星星的天空此刻已经踪迹皆无。那挂在西天柳梢的下弦月昏昏黄黄的，仿佛一把生锈的镰刀，发出惨白的光茫。院外边不知道谁家的土狗三三两两的摇着尾巴相互纠缠着，一边嬉闹一边嗷嗷的叫着。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显得特别的瘆人。

牛奋进了屋，规整规整**铺着的散乱稻草，然后把被褥一一的展开。忽然一阵凉风从牛屋顶上的破洞里灌了下来，把稻草吹得四处乱飞。“狗日的，看来要变天了！”牛奋嘟囔了一句，然后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只穿着个小裤衩钻进了被窝。

“狗日的，还真凉！”牛奋有点后悔脱得太光了，于是只得蜷缩着身子，抱成一团，这样还暖和点。

老公牛见牛奋躺下了，冲着牛奋哞哞的低吼了两声，然后用前蹄在牛奋的床头处刨了个坑，然后也卧了下来。

牛奋关上灯，黑暗中除了从破漏的房顶灌下来的风声，就是老公牛不知疲倦的倒沫嚼草料声。忙碌一天，牛奋很是劳累，不大一会，牛奋就发出低低的鼾声……

正在这个时候，牛屋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随即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看样子这个人对牛屋很是熟悉，尽管牛屋乌漆嘛黑的，但这个人却熟门熟路的走到牛奋的床头，轻轻的按开了电灯开关。

电灯的度数不高，才十几瓦的小灯泡。所以灯光并不刺眼。熟睡中的牛奋对此并没有丝毫察觉。正卧着倒沫嚼草料的老牛豁然睁开双眼，看见来人，发出低沉的吼声。

“你这个死老牛，再吼老娘捶死你！”来人正是桃花，桃花见老牛要叫唤，急忙低声喝斥。老牛见来的是自家人，只是打了个响鼻，随即闭上眼睛继续倒它的草料了。

桃花站在床头，看着牛奋一阵耐看的脸，心里一阵的恍惚。眼前的这张脸，虽然还挂着少许的稚嫩，但嘴角处已经冒出了青青的绒毛。用不了一两年，他就长成大男人了。桃花心里胡思乱想了会，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就把手中的棉被放在一边，然后把手悄悄的伸进了牛奋的被窝。

牛奋此刻正做着一个好梦。他梦到平日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王丽雅竟然主动约她去学校后山坡的小树林。在小树林里，王丽雅竟然主动的搂着自己和自己亲嘴。这**又甜又软，比那刚出锅的糖糕还要好吃百倍。更让牛奋受不了的是，王丽雅竟然主动的解开她的衣服，让牛奋的手摸他的身子。牛奋有此艳福，不知不觉睡梦中发出嘿嘿的笑声。哈喇子随即流到枕头上。

“这个小兔崽子，梦到啥事了？这么高兴！”桃花脸红红的，仿佛喝醉酒一般的，单腿跪在**。撅着屁股在牛奋的被窝里乱摸着。

“乖乖，本钱真不小，睡着的时候还这么不老实！”桃花碰到一个玩意，作为过来人的女人自然知道那是啥东西。不由得好奇心大发，伸手握着摇动了起来。

此刻牛奋正梦到王丽雅的小手摸着自己的身子，那小手仿佛带着电一般的，所过之处无不让自己浑身乱颤。牛奋感觉到身子异样的舒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搂住了桃花的身子使劲的往自己的身上拽。桃花一个没留神，硬被牛奋给拽到他身上。

牛奋觉得胸前压着两坨磨盘大笑的肉包子，压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不由得用手挤压了两把。“哎呀，好舒服！”随着这一声叫，牛奋睡梦中觉得自己那里一凉，好像一股东西喷了出来，黏糊糊的。

“啊！”牛奋身体里喷出来的东西弄了桃花一手，桃花忍不住的惊叫了一声。

“婶子，咋是你咧？”牛奋听到女人的叫声，吓得立刻醒了过来，见婶子桃花趴在自己身上，自己两只手摸着婶子的那两个部位。于是急忙松开两手，面红耳赤的叫道。

“下边是啥东西？”牛奋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只柔软的小手，立刻就明白了那是婶子的手。

“呜呜呜呜！牛奋啊，你咋能这样对恁婶呢，恁婶还咋出去见人啊！”都说女人善于演戏，桃花更不例外，这一哭一闹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婶，俺到底对你干啥了？牛奋还是一头雾水。

“你到底干啥了？你不会自己看？”桃花指着自己胸口凌乱的衣服，皱巴巴的，脖子的衣扣已经被撕扯开来，**了多半个白花花的嫩肉。桃花说完，又举着自己手上黏糊糊的东西给牛奋看。

等牛奋终于弄明白了是咋回事的时候。桃花开始哭了起来。这哭声刚开始仿佛一两只蚊蝇哼哼唧唧，到最后变成了仿佛老公牛的吼叫一般。这哭声的穿透力特别的强，破旧的牛棚哪能隔住这样有杀伤力的哭声？这哭声直穿到街上老远的地方。那几只闹腾了半夜刚安生下来的土狗听到这哭声，立刻**尾巴，梗着脖子一阵乱叫……

牛奋看着眼前的情景，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该饶恕的错误。于是一骨碌身从**坐了起来，捂着被子一脸尴尬的说：“婶子，俺睡着了，俺不知道俺自己乱来了。只要你解气，你咋收拾俺都中！”牛奋说完，自己先照着自己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两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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