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也把邢风的事告诉戴老师，我听了王佳的话，一天中午我趁戴老师在

教室剪贴东西，当着李捷，杨程，马建国，杨斑，帖晨，虎凯，王佳的面把邢风欺负

我的事情告诉戴老师了，没想到我抑制不住心中的痛苦，痛哭流涕，戴老师说：“你

要我怎么办？”“让他爸打他一顿。”我说，“那他还跟他爸打勒。”杨斑说，最后

也没怎么样。我发现李捷此时眼中流**一种同情和善意，我很少见他有这种表情，

记得张辉说李捷小学的时候也很受欺负，只是初中混起来了，认识了很多混混。这一

天邢风已经开始到处说脏话，班里没人敢还嘴，他对我叫嚷：“妈了个X。”的时候真

是我逮住机会爆发的时候，我回敬他：“恁妈了个X。”他要拉我到厕所后面的角落里

，我不跟他去，去了我就可能不是一对一了，现在想想我那时也是太公平了，没有用

武器什么的，我想起动画片《功夫小子》我得先发制人，于是我先挥出一拳，事实证

明我太小看练过散打的他了，他迅速低下头躲过我这一拳，然后扬起手在我脸上锤了

十几下，我的脸一阵刺激的疼痛以后，我发现我的手锤在了墙上，这时生活委员陈鹏

开始拦我，他是班里块头最大的，没人欺负他，后来见陈鹏在篮球场上一把把杨斑摔

倒，也是杨斑先惹他了，现在知道陈鹏在纺织大世界卖窗帘，很有钱，他可能就是痛

恨杨斑父亲那样的黑社会吧。戴老师叫我在班里全班人面前说明情况，她习惯性的冷

笑：“说普通话。”我想起单田芳的评书的一句：“……三条大路走中间。……。”

又说了我和王佳是最早认识邢风的，但是邢风学坏了，就不跟他一起玩了之类的话。

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打赢，再对邢风来一段道德教化，自己打输了只有说些念旧的话

了。我发现全班人都没笑，就杨斑在后面冷笑，有时还插上一句话，这让我很生气。

邢风从此没有再欺负我了，他还来观察观察我的脸然后说；“没事，没事。”他已经

习惯和人打架了，对他来说这是家常便饭，这时我想起初一的时候邢风和王佳和几个

小学生打群架，脸被打伤的样子。听王佳说那几个小学生看王佳很能打把王佳拉到了

一边。重点攻击邢风。杨斑这时到厕所里对我说了一句话：“刘汀。上课别说话。”

我此时正生他的气，拳头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脸上，骂了一句：“恁妈了个x。”他的

嘴被我打出血了，这时旁边一个外班的认识杨斑的人对杨斑说：“杨斑，要不要帮忙

。”杨斑摇了摇头。邢风看见了对我说：“你打他干啥？”后来他在教室里拿起我的

文具盒盖在我头上，有个女生帮我把文具盒和里面的笔收起来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

激动又挥拳打了杨斑的背，说：“你打了我了，还想干啥？”被邢风拦开了，下课

以后他还要报复又被邢风拦住了。杨斑开始和李捷一起混了，一次放学的时候，他俩

从我后面过，我和王佳，虎凯正在对卷子，李捷从后面用雨伞捅了我一下，捅到我的

尾椎骨上，道：“你早点回家吧，你妈在家等着你了.”装着很大人的样子。我疼了

好几天，没有报复。

后来杨斑开始和李捷一起混了，一次放学的时候，他俩从我后面

过，我和王佳，虎凯正在对卷子，李捷从后面用雨伞捅了我一下，捅到我的尾椎骨上

，我疼了好几天，没有报复。初三时候李捷被打了，他对我我和王佳说他挨了十几棍

，头上十几个大包，他说他是替三班的丁路挨了这一顿，这时我想起我表弟马岩说：

“他班里有个同学找西郊的人打了李捷，让我不要告诉李捷。”我这时想起王佳告诉

我李捷没有父亲，对李捷有点同情又想卖弄自己知道的线索，我对李捷说：“是咱学

校的。”“我头上十几个大包。”他显得很无助。“是咱学校的。”我又说。“给你

说了我是替丁路挨了这一顿。”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用雨伞捅了我一下的原因吧。后

来李捷和几个混混闹出了把学校一个学生打伤的事，可能是找到那个打他的学生并报

复了吧。李捷有一次在教室里没人时唱《白桦林》时主动和我说话，上体育课跑步时

还对我说：“看我都能跑，你比我强呀。”让我看到他也是有善意的一面的。我体育

课时跑步开始抽搐，痉挛，左半边身子不听使唤，王丁拉了拉我的胳膊说了句挺憨厚

的话：“肩周炎。”邢风也关切地问：“没事吧。”我已经好久没和郑芬说话了，一

次大扫除郑芬帮我挤排队涮拖把，让我好像重回我们坐同桌的感觉，看来还没有把我

忘记。但邢风好了没几天就开始欺负别的同学，在教室里张牙舞爪，他的这种暴力倾

向带给我的坏心情依然存在，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欺负人模样，娄武也有时候跟李捷

一起去打群架了，我曾看见他问李捷：“掂家伙不掂。”李捷可能没有真正的朋友，

一次放学回家，他跟着我，一个司机看我挡路骂我，他说：“像这种情况，我早打他

了。”但我学着杨程对不良少年不理的态度没有理他。原来很老实但学习不好的周北

开始跟着李捷混了，开始的时候李捷对他大呼小叫，周北混的时间长了，也开始对李

捷大呼小叫了，丁娟说：“那是李捷认识的人周北都认识了。”所以周北不怕他了，

周北开始穿一些古惑仔的衣服，黑色的，带银色拉链的那种。后来娄武也不怎么学习

了，在教室还和李涛打了一架，捣了李涛一锤，李涛那时个子很小没有还手。直到现

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李涛，我想可能是他误传消息说马岩和我一块混，后来才弄

明白马岩和我是亲戚。后来我们教室的气氛更乱了，段龙的个子渐渐长高了以后，段

龙还和张文海打过一架，张文海一低头闪过段龙先挥出的那一拳，然后扬起一拳把段

龙的嘴打流血了。段龙和张文海原来还是经常说话的朋友，我想是因为张文海诱骗过

孙青吧。我们那时都爱大笑。几年以后虎凯回忆说：“那时候笑的都很变态。”我，

杨程，王佳，虎凯，李涛回家的路上，杨程借了周北的漫画《地狱先生》，要先借给

我们几个看，我为和李涛争一本漫画，挥拳打了李涛一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我也变坏了。第二天我想向李涛说对不起，杨程拉着我说：“没事。过几天就

好了。”虎凯别看他受了欺负不吭声，但对我们这些混熟了的人，却是像小流氓一样

，经常打我一下跑了，打杨程一下跑了，还扮个得意的鬼脸。杨程在我家对面的空地

上对虎凯放拳皇游戏里的大必杀，模仿拳皇里的招式把虎凯摔趴下，然后放连招，我

也一拳锤在虎凯胸前，把他打倒，我们出了一口气。后来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变成变态，我想我的能力只能影响到虎凯，所以我叫虎凯去我家

写作业，怀念小学时那种一起写作业一起学习的快乐，而我们班的那些不良少年有几

个小学的时候写过作业，如果在我们小学不写作业都被罚死了，初中的我们包括我也

学会了抄作业，作业没写完就抄，反正乱的已经不能行了。小学也不是没有抄过作业

，但小学发现抄的作业总是有错题，还是自己写的能保证完全的正确。初中时的我们

已经生活在恐惧中，最怕的是谁对你说一句：“放学等着。”保证一天都不在学习状

态，学习已经成了次要的了，而心情的平静成了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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