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军训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杨程称为“兔子”教官的袁亚光，他真是个厉害的教官，以至于到高中和大学军训的时候我都没觉得怎么严厉。当天军训结束以后我们在两间房里打了大通铺，一个挨着一个睡，我本来想挨着邢风睡，却被王佳挤到挨窗的最旁边，这时候发现王佳很霸道，一次王佳和邢风一起唱刘德华的《中国人》的时候把我给震住了，我竟然没有听过这首震撼人心的歌曲，我当时很少听流行歌曲，除了小学快毕业的时候一起唱过周华健的《朋友》，在街上又听过《爱相随》和《花心》，还有我家有一盘流行金曲以外，其他的歌曲都是在街上卖磁带的放的时候偶尔听到的。很是羡慕他们能合唱。我们军训以后还在一起摔跤，我摔不过邢风和王佳，王佳还会过肩摔，把李涛，马建国，郑潇等几个背来背去，很有职业摔跤的感觉。那时邢风就爱向我挑衅，而且他踢的很疼，不像我们小学的时候打疼别人还向别人道歉。有一次他把我摔倒，杨斑要当裁判，杨斑也是个小个儿，但他爱指挥，还给我起了绰号叫“多话猪。”第一次我被摔倒了，那时候没有身体摔跤的思维，被绊一下一下子身体就不平衡了。第二次我搂着邢风的脖子把他摔倒了，第三次我还是被他摔倒了。而邢风却摔不过王佳。军训的时候有一个大回环，有的老兵会在大回环上练转圈，邢风也学着试了试，从回环上掉了下来。

一个小痞子模样的个子不高的人带着一个穿黑衣服的大高个来到我们这个房间，那个小痞子指着我们这一群人说：“这帮小孩儿，一拳一个。”后来李明又和马朋说了几句话，他们认识，是小学同学。我想主要是那时候我们都不会打架，如果换作后来……邢风对王佳说：“那个大个，咱俩都把他干了。”王佳答道：“我一个人都把他干了。”这时郑潇说：“那是李明，你认识杜康不认识？”“不认识。”在一旁的帖晨回答，“你认识曲波不认识？”“不认识。”一直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最后说到“李怪。”“我认识。”我回答道。李怪是老和我表哥一起的一个一米八几大胖子，我记得很清楚，我在翻交通栅栏时把脸给磕伤了，我用手抠的时候，他对我说：“白抠。”（别抠）帖晨说：“是不是可高，可胖。”我说：“是。”这时杨斑说：“跟我混。”我为了不打乱气氛听他说，多年以后通过网络我才知道他的爸爸是黑社会，和鞋城的黑社会周警是同伙。一个叫段龙的孩子也经常找我麻烦，他骂我，我学着对付以前找我麻烦的小孩儿的方法揪着他的领子，他对我说：“有本事咱回三中再说。”我被吓着了，吓愣了。站军姿的时候李捷也附和着说要回三中收拾我。这天一个我们班的学生从他们住的地方找到我们住的那个房间，对着马朋说：“你认识李明。”“我认识。咋了？”马朋答到，突然他一拳捣向马朋的脸，马朋很冤枉的样子，后来被我们劝开了。“以后到农业路那一片混，就找我。”邢风说，“我们那一片有两兄弟，大小儿，二小儿。老大不爱惹事，老二爱惹事。”“我们那一片有个老大，鼻子上挂了个圈。”王佳说。

回到三中，郑潇带我在三中门口见了李怪，李怪见了我说：“就是那个脸让磕一块儿那个傻孩儿。”李怪对郑潇他表哥说：“马蛋（表哥绰号）他亲戚，表弟。”我那时候就像个小屁孩儿见了老大，一直傻笑，“白笑。”（别笑）李怪说。“跟着郑潇混。”李怪又说。

三中的校长很少露面，我印象里只见过一次，倒是经常见教导主任经常笑呵呵的。初一的时候。我看见李捷跟着一个一米八几穿黑衣服的大个儿，还领着孙青，就是我第一眼喜欢的那个有些性感的女同学，我想他们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这让我觉得孙青也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我又一种挽救她的冲动，多年以后读了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说，一个女的越接近妓女，越是能唤醒男性挽救她的冲动。我看她一直笑，至少她自己愿意，多年以后虎凯对我说孙青就是在李捷家被那个社会青年那个了。如今想想她的笑里说不定也带着恐惧。这事以后我还见过李捷叫同学张文海给他弄条烟，多年以后王佳告诉我张文海和孙青在初一的时候就弄过了，班里都传开了，只是我不知道。我发现邢风老喜欢找我打，并且打的都很疼，他把我打急了我一次捞着他的头发，他初一的时候留着卷毛，田磊说：“我终于发现邢风的弱点了。”

邢风恋爱了，他和我的同桌郑芬老是眉来眼去，他们还传纸条，郑芬对我说：“邢风长的很丑。”我说:“不丑呀。”时间一长他们就开始恋爱了。郑芬是一个爱听流行歌曲的女孩儿，他学习成绩并不怎么样，我给她讲很简单的数学题她都听不懂，但是在老师叫他唱歌的时候，她却能唱出我从来没听过的《健康歌》。所以98年春节晚会放健康歌的时候，这首歌我已经听郑芬唱过了。她那时候说她有一个小学同学被**了。我突然告诉我座位后面的同学：“郑芬小学同学被**了。”“那人**了可多人。”郑芬回答道。“那么小就被**了。”我感慨道。我又问：“你小学在哪里上？”“开封。”“开封这么乱。”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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