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下课问我借钱。
我问:怎么了。
老疤答:约了人家没钱去玩。
我说:答应了?
老疤说:答应了,想想办法。
我说:我尽量。
为了老疤这事,我卖了我所有的磁带。卖给我的漫画同桌的。他说:你这是正版的吗?我说:屁话,快掏钱。我们在课桌底下完成交易。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老疤。老疤说一定还我。我笑笑没说什么。
每到周三或周四,同学们都会讨论着周末到哪里玩。每到周一则聚在一起讲讲周末玩的事。那时候我们特别有精力。早早的就起床,天还没怎么亮就已经出发在旅途了。我总是怀念那年的夏天,阳光,年少,恋爱,逃课,爬山。虽然那年夏天这几个词语已经被人们说了无数次了。春天的上午,夏天的早晨,秋天的黄昏,冬天的凌晨。我独爱夏天,夏天给了我永远说不出的情节,还有那些与Z的共同回忆,那些歌,那些诗,那些印象,那些文字。好像在心头永不能挥之而去。我们一行人很傻逼的前行,大汗淋漓也不退缩,导致一瓶瓶的矿泉水的空瓶丢满整座山。
我们总是在空无一人的公园躺在椅子上睡觉,热的时候就去儿童乐园南门那座井边打开水龙头冲冲身体。因为是大热天的中午,**服洗个澡也没问题,只是当时我们都胆小,**发育的还不算完美,就不好意思**服,只脱掉了上衣。但全身都会被水弄湿。
那时,我第一次看到彩虹。伙伴的手堵住水龙头,水从他手缝中泵将出来,在太阳下,一条彩虹赫然出现。我兴奋的也学着他玩起来。
是在累的不行,就到东方百货里去走一圈。空调开得很过劲。当时,学生们都没多少钱,身上的最大的票子也就是10元人民币。我们只能去看看那些好看的球鞋和衣服,却没钱买。橱窗里的灯光映照一张张纯净的脸。
老疤的约会也很成功,到学校的时候满面春风的吹牛逼。女孩则变现的很平常,我觉得女孩要是喜欢老疤,也应当会因为约会而变得快乐。这些话,我没对老疤说过。直到有一天,我和老疤在厕所里蹲着,我们聊起来这件事情。老疤没在意我的话。我也因为Z得事情把这件事淡忘了。
下课,厕所里乌烟瘴气,新盖好的厕所的门都被一些学生用脚给踹坏了。最后,甚至斩草除根,直接就掀掉。导致男厕所无门的惨剧,若站在门口方面全部都得走光。同学们在这里抽烟,老师下课怎么着也得憋着,或是绕道专门的方面之处。大伙儿那时穷的可怜,一支烟几十口人传着一起抽,一人抽一两口。我那时庆幸自己没学会,他们也不怕得传染病。每到下课,老疤就往厕所跑。我问:你怎么每节课都去厕所。老疤答:谁去上厕所,我去噌烟。上课时,总有一股烟味在教室蔓延开来,有些呛鼻。班主任此时最神出鬼没,像个幽灵时常在我们周围飘来飘去。
漫画同桌剪头弄得我一身也是碎发。我照他的脑袋给了一巴掌,大片的雪花状的头皮屑飘落。漫画同桌说:妈的,打我干嘛。我说:剃头不打招呼,劈头三家伙。我接着说:靠,你几天没洗。漫画同桌说:一个礼拜而已。我说:你还欠我两下。漫画同桌抱着脑袋不让我打。
上课,若觉得无聊就跟着他画柯南,或是叫他就买巧克力糖果。也许,吃巧克力上瘾,那时候我每天都吃的牙疼。还是1毛钱两块的。现在1毛能干吗呀?给乞丐人家都嫌少。我买了很多,一部分送给Z,一部分大伙分。
大课间,Z喊我出去。我们双手撑在阳台看着楼下打篮球的。一直沉默。
Z说:你给我这么多巧克力不怕我变胖?
我说:不怕呀,你胖才好看。
Z说:得了吧你,星期六带我去补习,好不?
我说:你补习我去干嘛呀。
Z说:你和我一起不也能听点课。
我说:听课就免了吧,在哪补习?
Z说:庆相桥。别忘了你,星期六。
我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老头儿,不会忘的那么快。
Z小跑着回到教室。那些岁月,周六就不经常和同学出去玩了。我的自行车的后座上多了个姑娘。我的任务就是把她平安的送到补习班。即使高温,即使狼狈。我不愿意去补习,就一人在那里溜达着。有时看老人们在阴影里打牌,有时躺在草地上睡觉。Z下课的时候太阳还很高。补习老师跟着她一起出来。老师是市内大学的学生,现在更名为师范大学。老师问我是不是某某某。我还是比较尊重大学生的,放到现在我根本不鸟她。老师说,Z没有专心的上课,在本子上写的都是我的名字。转头递给我一根棒棒糖。我愣着看Z。当然为自己高兴,也为Z的成绩着急。Z看向别处用纸巾擦汗。我们三人并排走。老师真的很傻比,没看见我们谈恋爱吗?还在这当电灯泡。我心里很着急。走到车站,我们送走了老师,我舒了一口气。说:她总算走了。Z说:说什么呢你?说真的,要不是这个老师透露给我Z的信息,我会讨厌死她。什么大学呀,想给我洗脑门都没,整天读之乎者也也不知道有个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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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与z并肩走着,我们在余庄的菜市街溜达。买了蛋卷和可乐。在开着冷气十~的刨冰店里坐~。vcd里放着周杰伦的《七里~》。z说:我~你有点像李敖,怪胎。我说:得了吧,李敖是谁呀,他连国民党都敢骂?我骂不过他。z说:你喜欢他吗?我说:喜欢呀。z说:李敖~傲不羁。有个~。比巴金的书好看多了。我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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