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好位置，都把脑袋藏好了，先趴下不要乱动，等官兵过来挨近点再打！”

“嗯！”其他人应声抬枪瞄准各自的目标。短兵相接，官兵在十丈开外就放枪过来，子弹让钟发财的手上伤着点皮儿，幸运的是没有击中致命地方，趴下尚能举枪还击。

趁着敌人喘气的间歇，钟发财拿出腰刀割开伤口边上的布条，从腰间拿个竹筒装土药粉末倒在伤口处敷上。

“唉哟，我的脚！”钟发财脚腕的创口因为用力过猛爆出血来，用手摁住血便从指缝间流出，钟发财越发恼怒，骂道：“不讲江湖道义，不下战书就给老子放冷枪！”

前后的官兵叫喊着举枪包抄杀过来。钟发财几个人所在位置被压的抬不起头，放火枪出去也是铁砂乱飞，根本打不中官兵。

“哎呦！”任争的肩膀被穿个血洞，其他人均不敢乱动，陈老三只能根据放枪的声音来判断官兵所处位置，根据远近测算火枪的射界。吴德高抱着枪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大口大口吞口水。陈老三走在德高身边“啪”的一耳光打过去，正中脸腮，然后骂道：“娘的！打起精神来，不要害怕！”

“打！”陈三哥喊一声，随即和任争起身放枪。“嘭！嘭！”两枪放出去，陈三哥放完枪即刻蹲下，任争蹲下的速度慢了点，一颗枪子穿过了他的头盖骨，他脑壳往天一仰，直直倒下，头颅前后的血和脑髓即刻淌出来，大白眼鼓鼓的盯着天上飘过的烟雾。

看见血和脑髓淌得四下皆是，蹲在一边的吴德高火眼金星，恶心得吐了出来，忘记要继续起身开枪接应，妹岚明也顾不了那么多，起身朝着一个近处的官兵的脸放了一枪，旋即蹲下踤火药，拉了下没有闭眼的任争，说：“兄弟，你走好，老子帮你报仇”！

“开枪啊！德高！”陈三哥喊，看来吴德高已经被吓傻了。

陈三哥等妹岚明放了枪，也管不得吴德高，起身来放枪，“嘭”的打中一个半蹲姿势端枪朝他瞄准的官兵。

两人同时放枪，铁砂从两条枪管里一起飞出，烟幕张开、飞舞、交错，好像展翅飞起来的美丽蝴蝶花，然后绽放、绽放，最后“扑哧”地盛开在那个官兵的胸口上。

陈老三只觉得胸口好像被猛地一锤头砸中，低头一看，胸口有个**洞在冒血，头一下子懵了。软绵绵的坐倒，大口喘气，拿装火药的牛角尖往枪筒抖火药，火药洒得满地都是，再乱抓了一把泥巴往枪管里灌，火药枪铁钎子抽捅几下枪管，陈老三就坚持不下去了，顺势倒地。

“三哥！”陈老三死在眼前，瞬间刺激了吴德高，他突然哭喊起来：“三哥……起来啊！你死不得”！

还有枪子在乱飞，官兵渐渐逼近！吴德高发神经一样使劲掰开陈老三的指头，拿枪过来，起身“嘭”地一枪轰在一丈开外那官兵的身上，接着向后猛腿了几步。妹岚明和钟发财都看见了陈老三脸上、身上好些个血洞，样子极其恐怖。陈老三那张流血的脸十分吃力的转过来，对着陈老三，软瘫瘫跪地、扑倒。

妹岚明再要起身开枪，一个兵已经冲到面前，拿枪直接就横扫过来，“梆”的一下子打掉妹岚明的枪管，另一个兵上来帮忙，提刀从上面跳起来砍妹岚明。

“妈哟！”妹岚明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掌从手腕处齐刷刷被剁断，血“哧”得两个官兵满脸都是红点，被剁掉的两只手指头还在地上乱动。

妹岚明的脸快速变铁青煞白。那官兵又跳起来，指着妹岚明的脖子，刀光一闪，试图抹下去。

“嘭”！那边受伤的钟发财放枪把正准备杀妹岚明的官兵轰倒在地，抽筋的脑袋，一双变形的眼睛盯着妹岚明的断手。又一个官兵跳过来，边跑边拉枪栓，钟发财操起短枪来“嘭”地放一枪，正中官兵的肚子。

前后的兵已经形成合围，马帮兄弟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只有受伤的钟发财还在慌张的踤火药。“嘣！嘣！嘣！”的声音，带着火焰钻进他的身体，能看到枪子飞过来，带着痛苦和寒冷，钟发财看到了好多了面孔在旋转、跳跃，带着欢笑和满足！

妹岚明好像对周围的官兵无所畏惧了，嘴里疼痛地叫喊：“手，我的手”！

几个官兵围过来，“嘣！嘣！嘣！”复了几枪，除了断手的妹岚明，其它不喘气的几个人身上都挨了子，官兵确定都死得利落了才罢手。

一个领头的将官走过来，凶神恶煞的提起官刀，走到妹岚明身边，刀刃平对着妹岚明的脖颈，**狰狞的面孔。

“我的手！”妹岚明重复着这句话，并不关注马帮在此的兄弟都已魂归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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