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胆子也不小嘛！为哪样子弹就光打老子呢？”周雄倒是不觉得咋个痛，其他人都能看清楚周雄半边脸血肉模糊！

“嘿！老周怕是小火炮打多了，反而使不惯火枪咯！”钟岳琢磨着，在这种紧要关头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也希翼缓解周雄的痛苦。

钟岳探出来头来，四处张望，揪着看外面的情况。对面的官兵都在往中间河道上集中，一个走在前列的官兵发觉了钟岳，举枪便射击，“啪”的一枪放过来，耳朵响得嗡嗡嗡嗡，摸耳朵，没得血，子弹是贴到头发过去，钟岳一时惊愕，骂道，“嗨！狗娘养的官兵，枪法差得还不如周雄哦！”

“喂！钟老者！老子的枪法还差？”周雄显然很不满意钟岳的无意取笑，反驳道。

“不差不差！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火炮可能比火枪更厉害些哦！”

“我踢死你！”

“我踢死你”

“哈哈……”两个老者完全忘记了此时正处在死亡边缘，两者之间的友情在患难中得到极大的升华。

唐景中觉得刚才女娃娃钻的那个石头缝有些蹊跷，趁着这会儿官兵暂停了攻击，大家稍微停顿了一下。唐景中赶紧贴着岩石缝仔细听，只听见里面咕噜咕噜地响，应该是水，要不就是条暗河。唐景中转过身来，对钟岳说：“老钟！刀呢？拿刀来我往里面捅捅！”

那受伤的三个官兵痛得大声喊叫，声音和杀猪一样，待到声音渐渐消弱，指挥官开始朝唐景中方向喊，“**！”

三条枪“啪！啪！啪！”一起开枪，压着钟岳和周雄不敢抬头，正准备举枪还击，“啪！啪！啪！”又有三枪打过来，根本不让这边的人有抬头的空隙，“啪！啪！啪！”三枪又扫过来。

训练有素的官兵迅速调整战略战术，在不了解马蹄形山谷里到底有多少敌人的情况下，把剩下的官兵分成三人一排，呈现扇形交叉相叠，错落有致，轮流开枪。一排枪打过，另外一排已经拉好枪栓、调整弹药，放枪出来，就这样，一步一步压将过来，这边两条枪势单力薄，根本抬不起头。

女娃抱头蹲在石头后面，头顶上乱飞的石块和泥巴落得她满头都是，脸上挂满的泪水、惊恐、无助。

唐景中用刀捅了几下夹缝里的松土和乱石，有水流沁出来，越淌越多，越捅越大。最后，一股强劲的水流涌出来，“哗啦”就冲开那些粘糊糊造就的泡沫石块，如被开闸的大坝，指着整个马蹄形山谷冲击、灌溉，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水位就上来。

“有水！”唐景中赶紧去抱住石头后面的女娃，钟岳和周雄只顾前面，没来得及反应，后面水势一来，哗就把两人卷到旋转的水涡中去。

漫过旮旯的水越来越多，马上就往外河道上扑出去，那几个放枪的官兵正沿着河道**过来，看到大水，一窝蜂逃命了！水势如排山蹈海，站不稳、被打翻，东倒西歪，十来个官兵踉踉跄跄往山路上跑。

老爷子自己也被水冲得摸不着东西南北，一喘气就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噗的钻出水面来，发现除了**抱起的那个女娃之外，钟岳和周雄不知道冲到哪了，还好下面这点水势已经平稳，可以拉着河边的树桠枝，踩着石头，徐徐前进。

“老钟！老周！”，老爷子放下女娃，将两个手掌放在嘴边，大声呼喊，一直没有回应。

抱起的那个女娃“哇哇”的吐水，看来刚刚的猛子扎得太突然，，别说小姑娘也喝得气都喘不过来，就是老爷子自己也觉得喝上好几口浑水，嘴里含满沙子。上到岸边去，四下一看，没有官兵，也不见老钟和老周。

女娃的上衣被水浸透，紧贴着皮肤，刚刚脱离水面，一件撕碎的小上衣根本不敌寒冷的袭击。双手护体直打寒战。

远远能听到那边的水以迅雷之势飞跃，从老爷子所站靠的地方，刚好看见半条彩虹桥搭在马蹄滩上空，美如画境。

上得河岸上，女娃儿吐水，老爷子边拍她的后背，根本顾不得欣赏什么画境，张头四处看，喊，“老钟！老周！你们在哪点？”，老爷子突然感觉有些孤单得无心无力。

女娃儿浑身打颤，只喊冷，老爷没得办法，只得抱紧女娃。可女娃也不是一般大小了，十五六岁的身子，凹凸有致，老爷子虽极其讲究伦理、礼仪，也不禁心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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